一大口鮮血從宋輝口中噴出,腳踝、膝蓋、腰眼、胸口、脖頸,一處比一處致命,蓄力借力一處比一處的力量大,面沉似鐵帶著濃濃的留戀不忿,宋輝脖頸扭曲,一口鮮血沒有噴完呼吸遏止。
身體撞擊在通道墻壁上嘭的一生狠狠摔落,齊威邁步上前先是在他身上上下摸索,一無所獲之后,迅速來到最初宋輝出現的污水流內壁處滿是粘連散發著劇烈腥臭。
毫不避諱的伸手在墻壁上來回摸索,相對于戰場上尸橫遍野腐爛的味道、野外叢林中數日沒有進食生吞蟲子的惡心,這下水系統不過小巫見大巫。
手中摸出一個小小的密封紙袋,沾滿了污垢卻沒有將里面的東西污染,齊威在見到宋輝的那一刻,心中便篤定此人必不是介紹中那般的變態殺人狂,也許真的殘殺過無辜也許沒有,古武世界一本招式秘籍足以讓太多人大開殺戒,這宋輝必是財寶外露,才招來如此橫禍。
“走。”想到此,宋迪掃了一眼戰斗現場,沒有留下明顯的指向性痕跡,迅速的邁步來到徹底呆愣住的金多多身邊,示意她趕緊跟著自己離開。
金多多已經看傻了,怎么就在眨眼之間分出勝負,齊威又在做什么,剛才那一瞬間,因急切想要幫助齊威戰勝宋輝忘記了關閉探測儀,在那連續的腿擊施展之時,很明顯的一連串數字攀升。
到了最后,怎么回到家中她都有些恍惚,這一夜的經歷讓她無法有個明確的認知,強弱不再是單純的探測儀數字,也明白了為何武學招式會占據那般重要的地位,短時間內提升戰斗力。
將衣服焚燒掉,好好沖洗了一遍的齊威走到金多多身邊,平靜的說道:“沒有不可戰勝的敵人,就看你自己是否擁有足夠信念與信心,四星古武者,不可戰勝嗎?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想好了就可以注射改造液了。還有,今夜的事情不要對外面講,切記,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說完將金多多獨自關在屋中,齊威穿著便服離開了院子,潛回了下水系統附近的街道,尋得一處隱蔽之處,觀察著那個自己不久前離開的鋼化井蓋。
明明自己已經合上的井蓋,此時被挪到了一旁。
下水系統中,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皺著眉頭看著宋輝的尸體,壯碩的身材筆直的腰肢,渾身上下透著軍人的氣息,五官分明濃眉大眼,硬朗的外表下是一雙時刻透著堅毅目光的雙眸。
齊威一動不感動,他能感覺到男子的實力恐怖,對于探測儀,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覺,敏銳的觀察力,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只要一動,哪怕隔了一段距離也勢必會被發現。
“被人捷足先登了?”低沉了一句后,漢子迅速離開下水系統,也就在他飛速進入不遠處街道內的一輛飛車后,又是幾道身影來到那井蓋前陸續進入。
“怎么樣,蔡叔叔。”壯漢平靜的坐在駕駛員位置盯著那下水井蓋處,在他身邊說話之人,一張洋溢著青春的嬌俏面孔正是在龍海道與齊威一起飆車的侯煙果,手肘處杵在玻璃窗邊緣的狹小擋板上,嘴中嚼著口香糖,纖細的手指在下巴處緩緩滑動,狀似在撓癢癢實則只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狀似對一些事情漠不關心,只是前來敷衍了事一般。
“被人捷足先登了,也許是過路的,絕對不是那家的人,他們才剛剛到。”沒有拿到東西,蔡平絲毫沒有如何的不安。
“什么層次?”
“不會很高,完全憑借招式技巧殺了宋輝。”
侯煙果伸了一個懶腰,無聊言道:“骨架擊,真的有那么神奇嗎?”
“再好的武學招式也要人來施展,有些人手中骨架擊能夠擊殺先天武者,有些人手中卻連低星級武者都殺不死。”蔡平很顯然對骨架擊不是很感冒,也不知如被他見到能夠將軍體拳運用到齊威那般境地的人,會不會神色巨變。
“懷璧其罪,我們可有可無,一些人拿到手中卻是燙手山芋,走吧蔡叔,明日起要去參加最后集訓了,今年的華夏區古武十大新人,爺爺還真會替我立目標。”侯煙果一邊點開最新式的超薄美觀光腦無聊的點著什么,一邊盯著窗外自言自語。
“小姐,老太爺最初本想讓你成為今年度的全球武館古武十大新人,后來才改變的主意。”蔡平絲毫不隱匿行蹤,啟動飛車升上天空疾馳而去,平靜的聲音使得一旁的侯煙果手捂住額頭,狀似暈倒。
急促的警報聲在縣城內響起。
幾道在蔡平之后進入下水系統的身影趕在警察到來之前離開,低低的怒罵聲與埋怨聲,證明了幾人就是想要謀得宋輝手中骨架擊的幕后之人,至于侯煙果是如何得知,躲在暗處的齊威不得其解。
李勇泉,龍海武館四星級古武者,超過250斤的大胖子,伙伴的枉死讓他失去了往日的好脾氣,一張笑臉也消失不見,渾身上下透著肅冷殺氣,帶著人趕到事發現場將宋輝的尸體從下水系統內拎了出來。
機器警察加上為數不多在警局工作的人員悉數到場,警笛聲足足響了一夜,機器警察更是在城中巡邏一夜。。
宋輝的尸體被發現,警局對于此種狀況早已經驗豐富,直接對外宣布通過警局的不懈努力終將罪犯宋輝擊斃。此種不費力討好的事情,誰都會做。至于李勇泉,則保持緘默。
齊威知道宋輝可能是被冤枉的,心中并沒有產生如何愧疚的情緒,從宋輝襲擊自己的出手可看出此人心狠手辣出手即是致命招式,懷璧其罪就算自己不殺他早晚也逃不了,先后兩撥人都輕松的找到他藏身之處,下場可想而知,尤其是最先的那名壯漢,差一點讓齊威馬上轉身撤離。強大的軍人氣息,擁有著不懼怕武館與后來數人的勢力,否則也不會車子停靠如此近并且回歸后還停滯了數息才明目張膽的離開。
“無論怎樣,你殺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童事實確鑿,哪怕你是被逼的,我沒有超越自己道德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