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看來我想多了。”玄鳥說著飛起一腳,將沖進來的面具人又踹了出去,然而緊接著就是密密麻麻的面具人大軍涌了進來。
一個個飛撲著朝著玄鳥從來,這下子玄鳥也只能邊打邊退了。
不過夏禹卻并不著慌,在這個幻境之中,他就是一切的掌控者,如果對方是像霧獸那樣有智慧擁有強大戰斗力的敵人還有些難搞,但是這些面具人根本就是一群無腦喪尸,那就很容易對付了。
“天兵天將何在,速來護駕!”夏禹一聲喝令,天上的云層中,四周的樓閣之中,立刻殺出了成群的天兵天將,一個個濃墨重彩,黑盔黑甲,面無表情和和那些面具人殺成一團。
這些天兵天將雖然看著威武霸氣,但戰斗力跟面具人也只是半斤八兩而已,拖延時間倒是夠用了,想要打贏是別想了。
趁著手下阻擋追兵的功夫,夏禹急忙指揮眾人后退。
順著臺階一路向著天上的云中退去,一口氣退到了最上面的一層天宮之中。
這座大殿卻是這副云霄天宮的核心建筑,也是繪畫的最為精細的一座建筑了,氣勢恢宏,宮殿的大門上還掛著一塊匾額,上書云霄宮三個字。
眼看著成百的面具人追殺了過來,夏禹一揮手,云霄宮和天門臺之間的臺階猛然斷裂開來,露出一道墜入云層之下的漆黑深淵來,那些面具人毫無思想,只知道無腦沖鋒,立刻下餃子一樣掉落了下去。
夏禹等人所在的這座云霄宮,卻緩緩的漂浮在云端之上,猶如一座浮空的島嶼一般。
“哇,你這天宮好炫酷啊。”黑貓興奮的說道,東瞅瞅,西看看,一臉的羨慕。
“呵呵,好說好說,呱。”
吹雪卻有些憂慮的朝著下面看去,那些面具人墜落之后并沒有消失,他們落到下面的云層的時候,就不再往下掉了,這幻境空間畢竟是有限的,不可能像真實世界那樣,下面的云層其實就是地圖的邊界了。
越來越多的面具人從入口涌入進來,然后從臺階邊緣墜落下去,很快云霄宮下面的云層上黑壓壓的全都是面具人在云層之中掙扎了,簡直猶如坑底的螞蟻一般。
它們張牙舞爪著,似乎仍然想要追殺吹雪的樣子,不過下面的云層和天宮之間足有上百米的高度,要用面具人的身體把這段距離填滿,估計一時半會是別想了。
“好了,這下我們算是安全了,只要等霸王他們把附身者干掉就行了。”
眾人都松了口氣,緊接著好奇心卻冒了出來。
對于這個幻境,大家的感覺可是新奇的很,這種完全獨立于世界之外的奇異空間,實在奇異的很。
這個天宮其實是夏禹準備建造神庭而創造的,不過因為太過簡陋,實在拿不出手,只能說是練手的產品了。
對于幾個妹子的追問夏禹笑而不答,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太透徹了。
幾個妹子見問不出什么,只能自行探索,不過轉悠了一圈就發現這云霄宮根本就是個空殼子,里面空空如也,啥也沒有,整個世界給人的感覺都是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生氣,風景乍一看很炫酷,看久了也頗為單調。
唯一的好處就是地方夠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面具人忽然全都停了下來,它們好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天門臺上,就連出口的位置,也不再有面具人涌入進來了。
眾人立刻反應過來。
“應該是結束了吧!”黑貓興奮的說道。
“我覺得也是。”吹雪也松了口氣道。
夏禹一揮手,云霄宮便緩緩的朝著天門臺飄了過去,和臺階對接在了一起,幾個人走到一個面具人跟前,對方依然一動不動的,玄鳥輕輕推了一下,那面具人無聲的倒了下去,猶如一個木偶。
夏禹一招手,貝塔小隊的幾個幸存者就走上前去,把這些面具人全都從天門臺上丟了下去,等到眾人從那黑色霧氣構成的大門鉆了出去的時候,卻看到了詭異的一幕,外面的面具人正在發生某種詭異的變化,有的噼里啪啦的從天臺上掉了下去,摔的到處都是。
有的蜷縮在地上,身體開始縮水,四肢和頭顱都朝著體內萎縮,唯有臉上的面具絲毫不動,這景象異常的有趣,猶如一群快速脫水的蝦米一樣。
夏禹看的驚奇,心說那個罪孽者面具召喚這些面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竟然連消失的方式也這么獵奇。
回身望去,夏禹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畫中的面具人竟然沒有消失,全都猶如雕塑一樣矗立在云層上,在畫中也清晰可見。
夏禹心中一動,隱約感覺到這應該跟面具人的來歷有關,以及幻境世界的特殊構造有關,這些面具人,說不定也跟自己的幻境一樣,是某種幻術造物。他讓卡特拉娜將畫卷了起來,準備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終于所有的面具人都消失了,只留下滿地的面具,從天臺朝下面看去,白花花的一片。
黑貓拍了拍胸口,“終于搞定了,這一次場面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玄鳥道:“別這么開心,這才第三天呢,明天肯定還會再出場的,到時候不知道又會又什么詭異能力了。”
夏禹道,“你們沒考慮過把附身者抓起來么?不殺死它,這樣它不就不會換新的身體了。”
黑貓卻道,“我覺得殺死和抓起來結果都是一樣的,它只要消失就行了。”
天空中,霸王、二狗子、教主再次降落了下來。
“日,又讓那狗日的面具跑了。”
夏禹心說看來他們也不傻,知道抓面具人,不過看來確實是抓不到的。
他無奈的看了龍騎一眼,這一趟算是白來了,好在也算是幫了忙,參與了一下合作,也算是刷了一波存在感吧。
不過他還是有些奇怪,自己這個噩夢成真竟然跟吹雪的懲罰牌聯動起來了,到底是自己的噩夢牌導致了罪孽者面具的形態,還是罪孽者面具的形態導致了自己的噩夢呢?
也不知道是誰影響誰啊。
不過多半應該是面具影響了自己吧,怎么看地獄牌的權限都應該比噩夢牌要高吧。
又或者這兩件事情都一定會發生呢。
如果自己不往這邊跑,噩夢是否還會成真呢?
想想還真有點好奇,如果不來這里會發生什么。
“你們忙吧,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就先撤了。”
“你也多保重啊,遇到危險就來找我們吧。”
夏禹心說再危險也不如你們危險啊。
他看了一樣貝塔小隊的幾個人,“你們幾個,留下來保護吹雪,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這些家伙帶回去有點扎眼,而且彈藥都用光了,帶回去意義不大,干脆送給吹雪當保鏢把,反正已經召喚出來了,最大化的利用一下。
回到樓下,夏禹喊上了第三小隊的那四個人,夏禹不敢讓他們輕易露面,干脆讓他們躲進了畫中,這樣遇到危險可以隨時再放出來參戰,然后夏禹讓卡特拉娜帶著他回到了家中。
這一次夏禹可不敢亂看電影了。
誰知道會搞出什么事情來啊。
他讓卡特拉娜關注網上的新聞動態,他自己干脆啥也不想,啥也不做。
就這樣到了晚上。
今晚也不知道會做什么噩夢,夏禹心中擔憂的想著,一咬牙,心說干脆不睡算了,就這么熬幾天,這樣不就穩了。
他就這么瞪大了眼睛看著,一直到了十二點鐘,當午夜的鐘聲敲響的那一刻,夏禹忽然就失去了意識。
夏禹又做夢了,只不過這一次的夢,讓夏禹感覺似曾相識。
夏禹夢見自己跑去找龍騎解咒,只不過這一次,龍騎不在療養院,反而在學校里——還是他的小學時的學校。
他不知為什么變成了小孩,而龍騎則變成了他的同學,同樣是一副小孩子的樣子。
夏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自顧自的跟龍騎說了自己被詛咒的事情。
龍騎倒也痛快,“小意思啦,看我的。”龍騎說著一抬手——凈化術!
白光一閃,夏禹的身體瞬間膨脹變形,竟然成功解除了詛咒。
“哈哈,我恢復了!”夏禹還沒高興幾分鐘就發現不對勁了,他此時此刻竟然渾身上下都沒穿衣服,光著身子坐在教室里。
周圍的那些同學,一個個嘻嘻哈哈的看著他。
“閉嘴,不許笑!”他大喊著,心里一陣著慌,又覺得有些委屈,正不知所措呢,忽然講臺上一個老頭轉過身來,是他小學時候的班主任老師!此時正一臉怒火的看著他,“不好好上課叫什么叫。”
說著一個粉筆頭敲在了他的腦殼上。
臥槽!夏禹一下子給嚇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一個白胡子老頭居高臨下看著他,手里的手杖不停的戳著他的腦殼,一邊戳一邊喊道,“嘿后生仔,快醒醒。”
他愣了幾秒鐘,才意識到自己變回人形了。
然后忽然感覺有點冷,低頭一看嚇了一跳,他身上竟然什么都沒穿,赤條條的躺在公園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