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全民糧食配給制度VS軍費改革
本來凱撒四世這次召集大家入京，主要是討論“榮耀權杖”的話題。怎奈戰場上的局勢不斷惡化，一連串的壞消息傳來，壓得大家喘不過氣來。
在歐米伽公國覆滅后，西隆公國也緊跟著步了后塵，前后之間僅僅只間隔了三天。
下一個倒霉蛋是誰，完全看獸人們的心情。草原七國聯盟自始至終就是一個笑話，從戰爭爆發到現在，都沒有取得過一場亮眼的戰績。
西邊的戰錘王國，現在也被上古遺族聯軍打得暈頭轉向，戰線是一再后撤。
要不是莫西公國、奧頓公國為了自身的安全，及時出兵幫他們穩住陣腳，恐怕局面已經崩潰。
當然，阿爾法王國也出了一份力，承諾的一萬援軍抵達了戰場。
可是在雙方集結了百萬大軍的戰場，區區一萬普通軍隊的援兵，除了帶去精神上的支持外，并不能左右戰局的走勢。
噩耗遠不只有這些，大陸中部戰爭的走勢，也沒有大家預想中那么樂觀。
人族確實占據了優勢，可這場戰爭對異族聯盟來說，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各族都在拼命。
偏偏人族各國心懷顧忌，一個個都想以最小的代價獲得勝利，不愿意太過折損自家的實力。
尤其是那些由幾個國家聯合發起的戰爭，都想著讓別人多出力，戰場上的表現尤為辣眼睛。
戰爭打的是士氣、是錢糧，更是一往無前的決心。
一方為種族生存而戰，一方為利益而戰，不同的出發點決定了雙方在戰爭中投入力度。
明明人族在實力上占據了絕對優勢，卻只能和敵人不斷糾纏。
戰爭陷入僵持，對中南大陸各國來說影響不大，反正以他們的實力磨也能夠將敵人磨死。
按照現在的打法，不光能夠盡可能保存實力，還能夠靠著戰爭練出一支精銳軍隊來。
未來是超凡軍隊的時代，但現在還不是。阿爾法王國的農奴兵大家也是見識過的，當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同樣可以發揮不小的作用。
為了減少主力軍團的損失，大陸各國紛紛征招農奴兵參戰。
互相學習不丟臉，相比主力軍團這些炮灰部隊戰斗力確實不行，但勝在便宜啊！
只是這么一來，就坑苦了北大陸各國。大家都忙著自己的戰爭，北大陸各國就只能孤軍奮戰了。
比壞消息更糟糕的是接二連三的壞消息。
就在大家準備商議神器問題的時候，外務部突然傳來噩耗，同精靈族的談判失敗，對方拒絕和王國簽訂互不侵犯條約。
壓力全部傳導在了一起，王宮中的氣氛壓抑的可怕，宛若暴風雨來臨前最后的寧靜。
“局勢急轉直下，最糟糕的局面，即將發生。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說說吧！”
凱撒四世故作平靜的說道。只是身體的顫抖，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掃視了群臣一眼，看著同樣忐忑的一眾王宮貴族，他內心越發焦慮了起來。
國王之所以是國王，那是因為王國存在。要是阿爾法王國都沒了，他這高高在上的國王，那就什么也不是了。
再次看向哈德遜，凱撒四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看哈德遜有多不爽，現在看他就有多順眼。
可惜凱撒四世隱藏在眼神中訊息，哈德遜并沒有讀懂，此刻正在腦海中忙著推演未來的局勢發展，根本就不關心國王的想法。
“陛下，國際局勢急轉直下非人力可控，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穩定人心，不能亂了陣腳。
王國沒有能力同時兼顧多個戰場，北大陸也沒有能力同時對上三大異族，但不等于我們就沒有一戰之力。
精靈族沒有出兵，那就先不去管他們。眼下最重要的是說服北大陸各國出兵增援戰錘王國，先幫他們擋住上古遺族聯軍。
我們接下來的戰略，還是先對付獸人帝國。要是精靈族參戰，那就讓各國進行戰略收縮，放開一條南下的道路。
同時還要加強同草原七國的聯絡，他們確實擋不住獸人的兵鋒，但他們手中軍隊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夠說服七國政府，在國土淪陷之后，將殘余軍事力量撤入王國境內。”
宰相紐芬蘭大公冷靜的分析道。
局勢崩潰擋不住，但利用崩潰的局勢，盡可能的增強王國實力，還是可以操作的。
具體效果怎么樣，誰也不知道。可現在這種局面，能夠拿出應對方案就不錯了，豈能奢望十全十美的解決問題？
“宰相，北大陸各國都有各自的想法，他們未必會接受我們的建議。
相比出兵增援戰錘王國，他們更愿意閉國自守。
各國相互之間的信任，早在上一次獸人入侵中就已經喪盡。我們在這個時候提出建議，很有可能被他們認為是王國對他們之前不作為的報復。
關于組建聯軍的問題，外務部和他們溝通了很多次。除了幾個邊界國家一口答應外，其余國家都要求王國出兵不低于五十萬。
你是知道的，王國現在不能分兵。如果抽調五十萬大軍西顧，那么接下來的北疆戰場就只能被動挨打。
更糟糕的是即便是組成聯軍，西線我們也無法同時擋住精靈族。
兩線被動挨打，即便是人族贏得了這次戰爭，王國也要沒落下去。
草原七國那邊，外務部只能盡力去做工作。
這些國家的背后都有支持者，想要他們按照我們的計劃行動，還必須說服大陸各大勢力。”
弗蘭西斯伯爵的話就如同向眾人頭上潑了一盆冷水，打破了大家的全部幻想。
符合阿爾法王國利益的戰略，不等于也符合北大陸各國的利益。
人都有私心，不可能讓大家為了阿爾法王國的利益，就舍棄自家的利益。
各國要求阿爾法王國分兵，本質上還是為了自保。
誰都知道分兵之后，兩線戰場都維系不住，可大家不在乎。
只要聯軍能夠拖住精靈族進攻的步伐，拖到大陸戰爭結束，他們就有保住基業的可能。
實在是不行，努力打幾場勝仗之后找機會和精靈族談判，爭取一個體面的結局，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至于阿爾法王國的死活，自己都顧不上了，誰有功夫關心盟友？
草原七國就更簡單了。
基業都葬送了，不帶著剩余的力量為復國做準備，跑來幫阿爾法王國拼命，人家圖什么啊？
當然，大草原上就一個大型港口，各國的撤離能力是有限的。
讓無法及時撤離的武裝，暫時退入阿爾法王國繼續抵抗獸人入侵，也不是完全不能商量。
“草原七國好解決，伴隨著戰場局勢的惡化，他們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從海上撤離，要么一路退入王國境內。
最近這段時間海上風暴不斷，中途還有幽靈船作祟，船舶南下的風險很大。
外務部向他們闡明厲害關系，想來他們是能夠理解的。”
艾伯特伯爵冷漠的說道。
草原七國從海上撤離，同樣需要從阿爾法王國的勢力范圍經過。一旦王國封鎖海路，海上交通線就斷了。
只不過這種做法，將下限拉得太低。再怎么找借口掩飾，也會嚴重損害王國的國際形象。
要不是封地在最北邊，戰火點燃就是第一受害者，他也不會出這種損主意。
“艾伯特伯爵的提議非常中肯，最近這段時間海上風暴不斷，作為盟友我們有義務提醒草原七國謹慎航行。”
一旁的奧蘭伯爵跟著附和道。
緊接著北疆的一眾大貴族紛紛響應。國際形象是未來的事情，獸人威脅卻近在咫尺。
不想辦法收攏一批炮灰，在接下來的大戰中，他們這些“守土有責”的北疆領主肯定要吃大虧。
原本有人想要反對的，只是考慮到戰爭時期，炮灰總得有人去當。
讓草原七國的軍隊當炮灰，總好過讓自己人上。
損主意通過了第一個，就不會缺第二個。反正節操都掉了下來，大家也不介意再把底線往下拉幾分。
草原七國的武裝力量要撤過來，民眾自然也不能留在原地給獸人殺，索性就一并接收好了。
正好阿爾法王國需要補充人口，一眾新興貴族的領地，都有大片的土地等著人去開墾。
當然這種事情，意會即可沒必要說出來。對外的說辭，只有一個“接收難民”。
至于這些難民戰后要不要歸還，歸還多少，那都要看大家的節操了。
見大家的底線，都在一路往下掉，哈德遜很是無語。
原本想從草原七國撤退過程中，獲得足夠的人口。只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盯上這塊肥肉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要是不制定一個規則，任由大家自由發揮，他這個南疆領主可搶不過北邊的地頭蛇。
“陛下，收攏草原七國的力量沒有問題，但執行過程中必須要謹慎，最好是打著幫他們復國的名義。
按照以往的慣例，大陸戰爭結束之后，為戰爭付出犧牲的國家，就算是已經覆滅也會重立。
作為北大陸第一強國，北部大陸的國家復立，王國是擁有很大話語權的。
這是我們手中最大的籌碼，必須要利用起來。
不光是草原七國，北大陸其他國家也可以納入公關范疇，盡可能說服更多的國家在局勢崩潰后，到王國組建流亡政府。
為了更好的幫助大家復國，我們不光要接收各國的軍事力量，同時也要敞開限制接收各國的難民。
各國撤離的軍事力量，總指揮部會接手處理。隨遷的其他人員，則需要政府費心。
最好現在就制定相應的規劃，尤其是因為戰爭大量涌入王國的難民，更是要及時進行分流，免得影響社會治安。”
哈德遜面不改色的提議道。
所有提議都是在為人族利益著想，為北大陸各國考慮，至于大家在理解上出現偏差，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未來要不要幫一眾流亡政府復國，那是未來的事情。贏得了這場戰爭才需要考慮這些復雜的問題。
要是王國輸了戰爭，在場的眾人要么見了晨曦之主，要么自己就是流亡政府。
“元帥閣下，要接收各國的人員，對我們的財政將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為了這場戰爭，我們已經盡可能的削減開支，但王國的財政依舊不容樂觀。
尤其是人數眾多的難民，王國根本就無力賑濟。如果要接收的話，只能將任務分攤到各省，委托大家幫忙照顧。”
德爾加多侯爵硬著頭皮提議道。
沒有辦法，大家都是要臉的人，不能直接上來瓜分難民，必須要有一塊遮羞布。
這塊遮羞布恰好只有財政部能夠提供。政府兜里沒錢，要委托各地的貴族照顧難民，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虛偽是虛偽了一點兒，但大家就吃這一套。
唯一令哈德遜不爽的是，德爾加多侯爵這話是對著他說的，而不是凱撒四世。
一旦認可了這項提議，就意味著做出決策的人是他這個王國元帥，而不是國王凱撒四世。
未來若是在操作過程中出現問題，責任也得由他來背，同凱撒四世沒有任何關系。
“侯爵閣下的提議非常符合實際，那就由各行省根據實際情況，共同分擔難民的壓力。
不過要量力而行，在接收難民的同時，還必須要完成王國賦予的義務。
考慮到人口增加，帶來的糧食壓力，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要拿出更加強有力的政策。
開源工作已經安排了下去，除了抓緊時間落實生產外，目前挖掘潛力最大的就算海洋捕撈。
沿海地區的領主們要努力了，王國的糧食重擔現在落在了你們身上。
現在我們需要討論的是節流。
在此之前，王國也采取了一些對策，但那還遠遠不夠。
這次的危機比以往更加嚴重，所以我們要采用的措施，也必須要比以往更激進。
單純的停止舉辦宴會，禁止拿糧食釀酒還不夠，我提議王國制定一套臨時法案。
由政務部根據實際情況，制定一套糧食配給制度，根據不同身份制定相對應的口糧標準。
陛下，此事還需要您來帶頭落實！”
哈德遜終歸還是有底線的，沒有干出向自家老大甩鍋的事情。當然，凱撒四世已經自愿幫他頂了最大的雷。
相比“榮耀權杖”帶來的后患，瓜分難民只能算小兒科。
又不是他一個人吃了獨食，大家一起分的贓，事情鬧大了最多也就影響一下聲譽，不可能真的追究責任。
畢竟，“榮耀權杖”的主人是教廷，難民的主人卻是一群破落戶。
前者發飆能夠讓王國小心應對，后者卻只能嚷嚷幾嗓子，臉皮厚一點都可以裝作沒聽見。
些許政治風波沒人關心，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哈德遜提出的糧食配給制給吸引了過去。
類似的操作，在阿爾法王國也有過先例，只是細節上有所不同。
以往的時候，也是有組織的帶頭節省糧食，卻沒有用法律來規范，更沒有具體的口糧標準。
一般來說，都是國王和大貴族們帶頭削減開銷，比如說：三餐改兩餐。
反正對外宣傳是這樣，究竟是怎么執行的，還是要全憑自覺。
“沒有問題，糧食配給制度就從我開始好了！
每天的口糧標準暫定：一磅面包、一磅肉食、一些配料、以及一些蔬菜水果。
你們都看著辦，自己給自己制定一個標準，給王國子民帶一個好頭，免得政務部工作難做。”
凱撒四世故作豪爽的說道。
從小的王室教育，不是白學的。
凱撒四世非常清楚在喪失了軍事上的話語權后，想要戰后權力能夠順利交接回來，他這個國王必須要找機會出來刷存在感。
帶頭節省糧食，這種惠而不費的政治工程，不僅要做，還必須做好。
唯一的問題就是國王把自己的標準定的這么低，讓大家非常難辦啊！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做臣子的怎么也不能越過國王去，標準還得繼續往下降。
凱撒四世在深宮大院中，具體有沒有執行標準，外界不得而知。
可他們這些經常在外面活動的，很多時候就必須執行標準，不然就失去了帶頭作用的意義。
觸犯法律事小，最關鍵的是不執行標準，傳了出去會有損名聲。
“陛下，再增加一點兒配額吧！
您用這樣的標準，我們這些在后方的人還好，但前線的官兵口糧標準沒法弄啊！”
宰相紐芬蘭大公上前勸說道。
在不考慮食品質量的情況下，凱撒四世定下的配額份量著實不多。
高強度的訓練下，兩磅主糧根本就不頂用。畢竟，士兵吃的食物可沒有這么高的能量。
動不動就超國王待遇，傳了出去顯得大家沒規矩。
“哈哈…”
“這種標準確實有些讓伱們難辦。罷了，那就每天再加一磅面包。
軍中情況特殊，不能按照常規的標準進行。
傳令下去，軍中官兵的主糧配額，一律不得比我低！”
聽了凱撒四世的話，哈德遜就暗自后悔，就不該提前和宰相通氣。
眼前這一幕分明就是串通好的，故意給凱撒四世創造一個刷聲望的機會。
普通士兵可沒有多少鑒別力，王室只要宣傳一下，凱撒四世在軍中的惡聲就完全洗白了。
很明顯他這個主帥給凱撒四世帶來的壓力太大，為了穩固王權，逼得他不得不放下身段，主動拉低逼格，塑造了一個“愛兵如子”的君主形象。
現在這么一搞，讓哈德遜非常被動。要是行動有所出格，很容易陷入背上“亂臣賊子”的罵名。
好處也非常明顯，凱撒四世這么一弄，將一眾大貴族也逼到了墻角。
甭管心里怎么想，都必須要跟進。
在戰爭結束前，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最起碼當著外人面的時候，必須要吃些苦頭。
有這些人帶頭，軍中將領伙食標準也能夠往下降一降，普通士兵的待遇還能往上提一提。
哈德遜已經下定了決心，回頭就去軍隊中搞改革，縮小官兵們的伙食待遇差距。
有意見就讓大家去和國王理論，凱撒四世既然想刷這個聲望，就要承擔既得利益者們的謾罵。
見眾人遲遲不肯開口，哈德遜上前一步說道：“陛下以身作則，我等自然要效仿。
不過在份額上，我看就沒必要分那么多等級。畢竟，填飽了肚子才有力氣干活。
平常時期，大貴族按陛下份額的九成口糧標準執行；中等貴族按照八五成口糧標準執行；小貴族按八成口糧標準執行。
下面的平民，按照七折口糧標準執行；農奴，一律執行六五折標準；奴隸執行六折標準。
主糧等級、輔糧細分、肉食占比標準，具體還是由政務部根據大家的身份、職業來劃分。
所有人一旦應征進入軍中，這些標準一律作廢，改為軍中的標準執行。
考慮到實際情況，軍中官兵們的伙食標準，也要進行適當的調節。
陛下剛才下了令，規定了軍中官兵們的下限，那么現在也需要設定一個上限。
大家覺得這個上限設在什么位置合適啊？”
口糧標準大家都沒意見，國王的標準擺在前面，誰也不能逾越過去。
無非就是在外面活動的時候，餐桌上少幾個菜，大家肯定餓不著。
農奴和平民的口糧標準，更是不在大家的考慮范疇，糧食配給制度就是沖著貴族、商人來的。
底層民眾的日常生活水平，都沒有達到口糧標準，限制也就無從談起。
又不是定額發放，所謂的標準實際上就是一個糧食消耗上限。
關鍵是軍中官兵們的伙食標準調整，引起了眾人的重視。
從哈德遜的提議中，大家就能夠看出來他這是預謀了許久。遲遲沒有采取行動，明顯是擔心引起反彈。
剛才凱撒四世的表演，直接將大家一起架了起來，為改革方案出爐奠定了基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無所適從。
剛才凱撒四世提出的最低下限，大家都是同意的。
畢竟，這是戰爭時期，國王也不能餓兵。
三磅主糧看似很多，但這里指的是熟食，又不是三磅面粉。
對一群肚子里少油水，天天吃粗糧的大胃王來說，不多吃一點兒根本就無法支撐高強度的訓練和戰斗。
哈德遜現在只是在詢問大家上限，又沒有制定具體的標準，想噴都無從下口。總不能說不設上限吧？
大家都在節流，沒道理還有一幫人繼續大魚大肉。雖然這些人都和大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但還不足以讓眾人拼命去爭取。
本質上這也是為了王國利益，并沒有觸及各大貴族的核心利益。
“元帥閣下，軍中的情況特殊，上限設定為多少都合理。
最好是根據具體情況靈活處理，我看就設定一個參照標準，分情況執行好了。
關鍵要做的還是食物標準等級，因為戰爭的緣故，一些難尋的食材最好還是取消掉。”
愛菲耶羅大公順勢補刀道。
很明顯限定總量只是虛晃一槍，真正的目標還是沖著食物標準去的。
軍官又不都是大胃王，真正的開銷的大頭從來都不在量上，而在于奢靡的伙食標準。
和平年代沒什么，外面的貴族一樣生活奢靡。軍中貴族軍官數量有限，總體上的開銷也有限。
戰爭時期就不一樣了，伴隨著大擴軍的展開，軍官數量急劇膨脹，所需的開銷也變得龐大了起來。
參考上一次大戰就知道，王國近五成的軍費開銷，都花在了軍官身上。
剩下的五成軍費，不光養活了數量龐大的士兵，還包括全軍武器裝備上的開銷。
現在提出的伙食標準只是一個切入點，真正的動機還是軍費改革。
和哈德遜的主觀意愿無關，在現有的資源下，阿爾法王國想要進行這場戰爭就必須進行改革。
此刻把問題擺出來，本質上就是在向各大勢力攤牌，只是方式方法隱晦了一點兒，沒有直接觸及大家敏感的神經。
切入口一旦打開，接下來哈德遜就可以順勢把手伸向后勤，對目前的后勤體系進行改革重組。
抓幾個不長眼的倒霉蛋殺了立威，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小心牽扯到了在座某位大貴族的利益，那也是大概率的事件。一旦改革啟動，流血是不可避免的，主要是看誰會成為倒霉蛋。
偏偏哈德遜不是單純的改革派，沒有為了改革不顧一切，壓上自己身家性命的賭性。
提前攤牌就是為了獲得大家的支持，將流血事件限定在下面的小卒子身上，不引起王國上層的斗爭。
沒有深層次的改變政治結構，僅僅只是迫于局勢的妥協，這樣的改革肯定不徹底。
甚至哈德遜一旦離任，既得利益集團立即就能夠反撲回來，但這也是最容易成功的改革！
“大公閣下說得對，軍中情況特殊，確實需要靈活一點兒。
陛下，您看這個上限設定在兩到三倍如何？”
哈德遜笑呵呵的提議道。
赤裸裸的暗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