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章都是別人的錯(粉紅330加更)
偶回來啦對不起,因為這幾天都是斷,今天下午回來才發現196章,197章都有問題,竟然不是我修改過重新上傳的版本,有些亂,而且中間還有些地方銜接不上。大概當時點點抽了,現在這兩章已經重新上傳過,請大家移步去看看,實在是很對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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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始至終,皇帝表現出的都是一副對這件事雖不反對,但也絕對不贊成的樣子。可到底這算是過關了。牡丹與蔣長揚控制不住地飛速望了對方一眼,隨即翹起唇角,露出微笑來。牡丹毫不懷疑,假如不是在這里,蔣長揚一定會把她抱起來拋幾下。
皇帝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將目光投向門口。邵公公從外頭輕巧地走進來,輕捷得如同一只貓,半點聲息都沒有發出,就已經到了皇帝的面前。只是一個眼神交流,皇帝就明白他要說什么,然后直接吩咐他:“讓他們進來。”
邵公公又貓一般地退了下去。不多時,表情僵硬的蔣重和白著臉的杜夫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二人都沒有看站在一旁的牡丹和蔣長揚,而是垂著頭對皇帝行大禮。
皇帝半閉著眼睛受了禮,待蔣重與杜夫人站定,方淡淡地道:“何氏德行溫厚,柔順淑德…”
這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不管他愿意或是不愿意,不管他肯是不肯,蔣長揚都非得娶這個不會生孩子的商女了。蔣重的頭“嗡”地一聲響,他甚至都沒聽清楚皇帝后面又說了些什么,只知道機械地回答:“是,臣遵命。”
杜夫人則是又驚又喜,歡喜到差點懵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死死握著手,盡力想讓自己顯得平靜些,不要將情緒太過外露。但大驚大懼之后的大喜又豈能是那么容易就能掩蓋下來的?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她的唇角微微翹著,眉眼飛揚,屋里任是一個人,都能看得出她的心情非常之好,對這樁婚事非常之滿意。
蔣重悄悄看了她一眼,心里頭突然躥上一股邪火來,他想他是明白為何她會早早就候在這里,蔣長揚、牡丹為何又會在這里出現,皇帝為何又突如其來地指了這么一樁莫名其妙,門不當戶不對,注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婚姻了——多半就是她向皇帝求來的。還有誰能比她更能從這樁婚姻中得到更多的好處呢?蔣重由不得冷冷地看了杜夫人一眼。
杜夫人驚覺,忙斂了神色,規規矩矩地束手站好。雖然皇帝最終成全了她,但她做的事情剛被皇帝抓了包,她弄不清楚皇帝到底是個什么心思。與其弄巧成拙,不如以不變應萬變,故而她并不敢對著蔣重做出委屈無辜的神態來,而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只盯著自己的鞋尖看。
皇帝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說完要說的話,就表示自己累了,讓蔣重夫婦留下,蔣長揚和牡丹告退。
蔣長揚和牡丹退出房門,轉身剛行了幾步,就見邵公公笑嘻嘻地從后頭追上來道:“哎呦,恭喜蔣將軍了,二位大喜。”
“多謝內侍監。”蔣長揚含笑握住那邵公公白胖的手,暗里塞了件東西過去,邵公公一笑,手只一握,就知道是塊上好的羊脂玉把件,當下不動聲色地將手肘往下微微一沉,那東西就滑入了他的袖中。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牡丹一番,笑道:“果然德行溫厚,柔順淑德,何娘子,你可莫要辜負了圣意。”
內侍監,掌傳達詔旨,守御宮門,灑掃內廷,內庫出納和照料皇帝的飲食起居等事務。此人相當于內廷中的一把手,皇帝最信任的人,最紅的,離權力最近的人。牡丹一聽蔣長揚的話,就已經明白了邵公公是什么人。當下便微笑著應了,恭恭敬敬地謝過,婉轉地說了幾句客氣話。
“何娘子一看就是知書達禮的人。”邵公公含笑贊了牡丹兩句,方才給蔣長揚傳話:“朱國公讓將軍等等他。他有話要同你說。”
朱國公既然讓蔣長揚等他,說的自然不會是別的,一定會是這樁婚事。而適才皇帝已經表了態,朱國公不可能和皇帝對著干,但他心里肯定是非常不高興的,一定會拿蔣長揚發脾氣,乃至于狠狠訓斥一頓。牡丹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應該主動避開,避免她在一旁刺激得矛盾更加升級,便和蔣長揚道:“那我到后面去等你。”
蔣長揚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用,你和我一起等他。你遲早都要面對他,不如今夜一起解決。”蔣重的脾氣,少不得隨時會跑過去對著牡丹橫挑鼻子豎挑眼,他今夜就要讓蔣重認識到他的態度。
“你還是讓我去后頭好了。”牡丹低聲笑道:“我怕他罵得你沒面子,你下次見著我不好意思。我有心想幫你兩句,實在不妥,若是不幫,我心里又難受。你若是反駁他呢,又怕他當著我的面下不來臺,下次見了我更不喜歡。”她雖然不需要蔣重喜歡她,但說實在的,蔣長揚和蔣重若是為了這種事情鬧騰,的確也只是讓旁人看得歡喜而已,對他們并沒有什么好處。
蔣長揚聞言,輕輕一笑,松了牡丹的手,柔聲道:“你去罷。我稍后來接你。”見鄔著牡丹往后頭去了,他方輕輕出了一口氣,四處環顧,選了個相對安靜、卻又顯眼的地方靜候蔣重。
才剛選定地方,就見蔣重大踏步走出來,徑直走過來,四處張望了一番,飽含怒氣地道:“你好大的膽子真是鬼迷心竅了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你休想讓我…”
蔣長揚抬眼看著遠處那盞散發出淡淡的粉色光芒,顯得越發迷離的蓮花燈,淡淡一句話就打發了他:“這是旨意。”
是旨意,誰也不能抗旨。里頭那個人要他們怎樣,他們就只能怎樣。一想到剛才那個人特意過問了蔣長忠的事情,又單獨將杜夫人留下來說話,一副就是要護著自家人的樣子。蔣重一時呆住,良久,方有些難過,又有些語重心長地說:“你怎么就這么傻?事到如今,你就算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蔣長揚有些想笑:“誰說我要反悔了?這樣就挺好的,大家都放心。以后杜夫人也可以少操點心,多把心思放在我那兩個弟弟身上。”
蔣重聽得他說這句話,更是坐實了這樁親事就是杜夫人背著他一手促成的,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話可以說。不由越發暗恨杜夫人兩面三刀,表面上熱心地到處為蔣長揚張羅親事,背地里卻以這樣快刀斬亂麻的方式讓蔣長揚娶了個這樣的妻子…敢情她的溫順賢淑都是裝出來的。
忽聽得蔣長揚認認真真地道:“丹娘德行溫厚,柔順淑德,這是圣上都稱贊了的。若是以后有什么不好看的事情鬧出來,牽扯到她,那就一定是別人的錯,不是她的錯。”
什么都是別人的錯,何牡丹沒有半點錯?這是什么話?那女人難道是狐貍精轉世的?把他迷成這個樣子蔣重一時之間更是氣了個倒仰,指著蔣長揚只是說不出話來。
蔣長揚并不看他的臉色,朝他作了個揖,沉聲道:“不知父親何時有空?我好上門去商量一下這事。”
他今日喊這聲父親倒是喊得順溜。蔣重大怒,正想沉了臉拿喬,說自己沒空,又聽蔣長揚道:“要是父親沒空也沒關系,等納吉之后,寫一封通婚書,我過去拿就行了。”
他的作用僅限于寫個通婚書。蔣重氣得發抖,忽聽杜夫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大郎你莫擔心,這事兒交給我,我一定給你們辦得妥妥帖帖的。”
杜夫人此刻的樣子與先前的擔憂沮喪很是不同,顯得容光煥發的。雖不知皇帝適才與她說了些什么,但可以想象,一定沒有為難她,哪怕就是她剛剛做了這樣的事情。蔣長揚半點不驚奇,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十九那日就是好日子,汾王妃會上門去提親。其他事都不敢有勞夫人,就是明年當梁,不適宜娶親,只怕是今年就要辦了的。寫通婚書之時要勞夫人替我父親記著些,他若是忘了,提醒提醒他就行了。”
杜夫人點點頭:“你是我們朱國公府的長子,這事兒自然馬虎不得。你放心,我會記著。”
蔣重正兜著豆子找不到鍋炒,聽見他二人一唱一和,就把時間給定了,一時氣得死死地瞪著杜夫人。杜夫人有些心虛,隨即又挺直了腰桿,望著蔣長揚嫣然一笑:“大郎,圣上適才說,你雖不是我親生,卻不能薄待于你,親事還是在府里辦罷?”
在府里辦親事,意味著以后就要住在府里。蔣長揚挑了挑眉,淡淡地道:“不必了。我自小在邊關長大,禮儀疏漏,丹娘她也是怕約束的性子,怕是會怠慢夫人,為長久計,就在曲江池別院好了。”
杜夫人也不勉強:“有幾處田產,是原來就為你備下的…”這自然是假的,但皇帝既然說不能薄待,她自是要做足姿態。
“不用,就當是我孝敬祖母和父親了。”蔣長揚半點不在意,“丹娘還在后頭等我,我先告退了。”說完也不看蔣重的意思,轉身離去。
蔣重陰沉著臉看了杜夫人一眼,轉身大踏步離去。杜夫人猶豫了一下,疾步跟上。夫妻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馬車,杜夫人還未坐穩,就聽見蔣重怒道:“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