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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零五

  薄小老虎眼睛睜的很大,一臉認真的小模樣:“我夸我家小公主是因為他太好了,比如老爸不知道的東西,他都知道,媽媽都說他身上有書卷氣,不像老爸怎么裝都裝不出來,不僅喂我飯吃,睡覺之前還給我講故事,教我寫毛筆字,老爸你就不會寫。”

  白色柵欄圍起來的院子里,薄先生把機車隨便往院子里一扔,散漫的不像個大人:“九爺過分了啊,什么叫裝,我好歹也是個博士生,懂?”

  “買來的。”薄小老虎坐在他的脖子上,抓著他的頭發,偏了下眸:“這個事老爸就不要再說了,我也是要面子的,畢竟媽媽一直說我像你。”

  薄先生打了個哈欠,嘴角邪笑:“像我不好?秦家那個小冰塊,估計連個墻都不會翻,多無趣。”

  薄小老虎眼睛眨了一下:“漠漠才不會做翻墻這種事。”

  “是么。”薄先生點了一下腕上黑切,從上面一投影,某只小冰塊翻墻的畫面。

  薄家前面有攝像頭,這也是為什么,即便家里沒有人,薄先生也能放心的出去做一些事。

  就是因為能24小時,實時監控。

  薄小老虎看到那畫面之后,暗暗的下了個決定,以后一定不能讓小公主翻墻,太危險了。

  被薄先生這么一打岔。

  薄小老虎的護身符差點忘記送。

  好在后來換了睡衣之后,她又想起來了,啪嗒啪嗒的跑到了隔壁房間。

  薄先生正打橫躺在沙發上。

  薄小老虎知道這是老爸的習慣,媽媽不在的時候,他就喜歡這樣睡,像是隨時都準備起來的獵豹。

  “老爸,這個送給你和媽媽。”薄小老虎把護身符放在了薄先生的掌心里。

  薄先生挑下眉,直接戴上,他不迷信,但薄家確實有著這種淵源。

  有一點確實是對的。

  九太適合接他的班。

  即便是這條路很難走。

  但好像就是這樣。

  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你要擔起來的是什么責任。

  薄先生半倚著沙發,如果九是那種什么都不知道的甜甜公主。

  或許他會用盡全力,讓她就什么的不知道下去。

  可偏偏他們九爺從小就對小鍵盤感興趣,又聰明的很。

  最重要的是,她喜歡。

  薄先生站了起來,眸色很深。

  就是因為這道身形,讓秦漠打消了派管家去叫薄小老虎回來的念頭。

  薄家有大人在了。

  好像他也沒有什么理由再擔心某人。

  秦漠偏過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他以為她會第一個發現他的傷。

  可是,并沒有。

  看著那些從國內帶回來的零食。

  秦漠眸子深了深,伸出手去按滅了臥室的燈。

  傷口不想處理,連睡覺都不太想睡。

  大概是時差還沒有倒過來。

  透過月光還能看到,躺在床上的秦漠就像個小王子一樣,看上去似乎沒有什么異樣。

  實際上早在他伸出手去,碰不到某只小暖爐的時候,眼睛都睜開了。

  “我到底為什么要這么早回來。”

  這個想法一時之間出現,就再也沒有停過。

  有些事情,我們希望它這樣去發展。

  可往往世事無常。

  有太多的事情不在預料之內。

  小小年紀的秦漠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失眠,可家教禮儀使然,他又不會翻過來覆過去。

  只是一雙眸子,看著旁邊的位置,某只小老虎的喜歡大概和他的喜歡不一樣。

  他的喜歡,就是獨占一個人。

  而她不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明明按照自己的性格是應該這么做的。

  但太想要養一只小老虎的時候,沒有什么性格不性格的問題。

  既然她還小不明白這其中的不同是什么。

  那他就慢慢教給她。

  想通這件事之后,秦漠決定明天先冷著某只小老虎一點。

  她總是不聽話。

  當然,如果明天某只主動小老虎過來找他和好,他也不能太冷,更不能再遷怒,即便是他真的在聽到威廉說的話之后,有些喪失了理智。

  但只要某只小老虎主動過來找他和好,這些都沒有什么。

  夜逐漸的變深。

  大概是那個時候誰都沒有想到。

  一些事情不及時去做。

  等到后來或許就會后悔。

  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開始起了霧氣。

  薄先生提過來的行李箱是突然之間響起來的。

  這讓原本就沒有睡熟的他,驟的睜開了雙眸。

  那里面有追蹤設定,一但鎖定目標,就會發出響聲。

  沒有耽誤絲毫的時間,小型的行李箱開鎖,一掀開就是個屏幕,下面有類似鍵盤的東西。

  修長白皙的手指只不過是在上面敲了兩下。

  平常無奇的屏幕就換了,換成了最精準的鎖定線路地圖。

  利用鍵盤按鈕地圖放大之后。

  那張一向俊美邪佞的臉,突地慘白到了極點。

  向來對什么都有把握的薄先生,此時卻再也沒有那份吊兒郎當的慵懶,甚至連外套都沒有穿,提起行李箱來,就朝著門外掠了過去。

  聽到響動的薄小老虎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揉著眼睛問:“老爸,你要去哪?”

  老爸不是沒有晚上出去過。

  只是像這樣匆忙,甚至連背影都散發著一些說出來的東西,從來都沒有過。

  聽到薄小老虎聲音,那道修長的人影頓了一下,接著轉過身來,空出一只手,揉了揉薄九的頭:“我去接薄夫人。”

  “媽媽?”薄小老虎知道媽媽在出差,不是說過幾天才回來嗎?不過能提前回來就再好不過了,這樣老爸有了媽媽之后,就能收斂了一點,有媽媽在老爸身邊,他也不會去做太危險的事了。

  小小的薄九永遠都記得那一天。

  因為就在那一天。

  薄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外面的天很冷。

  但薄先生似乎沒有絲毫的感覺。

  即便是騎著機車,沒有戴任何的防御,他的側臉仍然沒有露出絲毫的表情來。

  那一雙眼睛,像是染上了無盡的黑。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那群人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薄夫人出差的城市。

  這不會是個巧合。

  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

  老管家在接到主人電話的時候,是在第二天凌晨,他從來都沒有聽過主人那樣的聲音,帶著涼意,沒有絲毫的感情:“你把九接回古堡去。”

  “那夫人…”老管家知道夫人正在出差,主人曾經說過,他要把夫人騙回古堡來,還想了一處自己突然之間繼承什么外外外公遺產的戲碼,讓他偽裝成律師去談。

  現在怎么就改變主意了?

  薄先生站在街頭,到處都是車,天還沒有完全的亮,零星的燈光布滿了整個城市。

  也是在這樣的凌晨,一個提著行李箱的神秘東方人走進了當地最有名的灰暗地帶。

  黑色的風衣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復仇者,冰冷又俊美:“我會帶她回去。”

  老管家意識到不對勁兒。

  可現在最重要的是去執行主人交待給他的任務。

  霧氣還在,茫茫的一片。

  自從薄先生走了之后,薄小老虎就是窩在沙發上睡覺的。

  等到聽到樓下的響動之后,薄小老虎耳朵先是豎了一下,緊接著就拿起了旁邊的小鍵盤。

  本以為是有什么毛賊闖了進來,薄小老虎還打算發動一些她自己制作的機關。

  畢竟外面的天還沒有亮呢。

  沒想到她下樓之后看到的會是管家爺爺。

  尾巴先是搖了兩下,小臉上還有點不解:“管家爺爺,你怎么會在這里?”

  “少主。”老管家向前走了一步,如同英國的紳士:“時間緊急,我必須立刻帶你走。”

  薄小老虎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現在嗎?”

  “現在。”老管家打量了周圍一圈:“少主,你去帶一兩件你的衣服,不用太多,古堡那邊都有,我需要去地下清理一下東西。”

  薄小老虎見管家爺爺下了樓,房間里其余的東西是沒有變。

  除了地下那些衣服被管家爺爺用特殊的方式燒掉了。

  薄小老虎拿的東西也少,小鍵盤是要抱在懷里的,另外一個就是臥室里之前放著的擺拍。

  那是安爺爺給她和漠漠拍的,雖然漠漠的臉沒有入境,只有一雙要接她下來的手。

  但薄小老虎還是當成了寶貝,一直就那樣抱在懷里,又朝著安家那邊看了一眼。

  她想要等到天亮了再走,那樣她就能告訴漠漠,她去了哪里了。

  老管家看出了自己少主的想法,聲音放輕:“少主,這次我們去的地方不合適讓任何知道,等到安定下來之后,主人會幫你聯系安家。”

  薄小老虎搖晃了一下尾巴,想了一下,抬起頭來道:“管家爺爺,你有沒有筆和紙。”

  對待少主,老管家難免會心軟,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沒有阻攔。

  看著自家小少主在那趴著,不甚熟練的寫著字,那信上有中文也有英文,文筆不是很好,不了解她的人甚至不明白她在表達什么。

  畢竟薄小老虎不會寫的漢字,就用畫畫來代替了。

  老管家只看到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皮了,漠漠你不要生氣了,我現在要去努力賺錢,以后就能買你了。”

  坑坑洼洼寫好的信和一個u盤一起被放進了信箱里。

  霧氣彌漫的凌晨,一只小老虎就那樣在信箱前站著,耳朵耷拉著,朝著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管家爺爺,你說小公主會給我回信嗎?”

  “肯定會的。”他們家少主這么可愛,有誰能忍心不回信。

  薄小老虎還是有點舍不得,上了車之后,腦袋靠在車窗上,一直回頭看。

  她曾無數次的想。

  如果那一次,她沒有和她的小公主吵架就好了。

  吵架之后,第二天再也見不到。

  甚至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大概就是最遺憾的事。

  她想再抱抱那個人。

  甚至到了古堡之后,她還夢到過,他把她抱在椅子上,給她刷牙的場景。

  因為怕她牙疼,控制她吃糖的數量,她掉牙的時候,一笑就會響指缺了牙的小老虎。

  他也沒有嫌她丑,還給她東西讓她磨牙。

  這些,好像隨著天亮之后,就全部都煙消云散了。

  因為也是在那一天的早上九點鐘。

  薄小老虎在古堡里看到了回歸而來的薄先生。

  只是,只有老爸一個人。

  她并沒有看到媽媽的影子。

  說要把媽媽接回來的老爸,是一個人。

  那個時候,薄小老虎還蒙蒙朧朧,她以為媽媽和平時一樣太忙了,沒有跟老爸回來。

  薄先生的手上淌著血,長腿撐著機車戰俘,黑色的風衣被風吹的獵獵作響,摘掉頭盔的時候,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黑暗和疲倦。

  老管家的擔心顯而易見,再看向薄先生的時候,眸子里露出來的光,都和平時不同。

  薄小老虎抱著自己的小鍵盤,張嘴叫一聲:“老爸。”

  薄先生這才像是回歸了一絲的理智,沾著血的臉,修長的身形,單膝跪地,將頭抵在了薄小老虎啊的肩上,聲音有點沙:“九爺,對不起,這次恐怕老爸要失言了。”

  失言是意思?

  薄小老虎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哭,大概是因為她感覺到了老爸的微顫。

  那樣的陌生。

  薄小老虎沒有問,媽媽去哪里。

  她不敢問。

  有點害怕。

  不,不是有一點。

  是太害怕了。

  她把小鍵盤抱在懷里,任由著老爸牽著她走到了一個地方。

  她見到了很多人。

  也見到了老爸冷冷笑起來的樣子:“送他們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那是一種恨意。

  難以抵消的恨意。

  也是在那個時候,薄小老虎明白了一個道理。

  同時也最厭煩一種人。

  不要總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讓人去原諒。

  不是當事人,不明白當事人經歷了什么就閉嘴。

  什么時候破壞人家庭,搶別人東西的人還有理了?

  拿走她東西的人,她永不原諒。

  一些人害了別人來裝可憐或是到處黑人的。

  你以為他會覺得自己有錯?

  并沒有,他們不過是害怕自己的形象受損。

  抑或者是洋洋得意著嘴臉,說著自己做過的事。

  天道就應該是輪回報應。

  天道不來替她去執行這個報應。

  那就由她自己來!

夢想島中文    國民校草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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