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耳墨與夏國是有時間差的,這個時候是上午的點。
寬敞奢華的大廳,采用的是黑色冷酷的風格以及歐式的擺設,顯得神秘尊貴,又添上了幾分嚴謹。
一側站有十名女仆傭,以及兩名管家。
沙發上,坐著一位老人,穿著紫色的刺繡旗袍,一頭垂肩的發帶了幾分卷,頭發有一半是灰白色的。
她頸項上是一串色澤光潔飽滿的珍珠鏈,耳墜是淚滴狀的帝王綠翡翠,鼻梁上架著一副白金色的眼鏡。
渾身沉淀著貴族風范以及內斂的才華橫溢。
她臉上雖然布著細細的皺紋,但從她極具韻味的五官以及面容來看,讓人不由得在內心嘆著她年輕的時候究竟是何等無雙風華。
有一句話說的好,歲月從不敗美人。
美人看骨,老人的美是刻入骨子的。
老夫人手里拿著新一期的報紙,佯裝看報紙的模樣,目光卻時不時的透過報紙觀察著自個兒孫兒和那位靳天少爺有沒有出現,眼底有潛藏的急切。
這個小舉動,讓她顯得有幾分老可愛。
等到兩人的身影映入眼簾的時候,她又輕輕咳嗽一聲,佯裝正經嚴肅的古板模樣,放下報紙,摘下眼鏡。
說來夏之桃也是些許了解老夫人的,所以這個時候很適當的奉了一杯君山銀針茶。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后,滿意的接過,動作優雅的用杯蓋揮散開幾分茶香,然后淡淡的品了一口。
夏之桃站在她身邊,極為乖順的模樣。
她一米六五的身高,臉上畫著極細心的妝容,穿著比較吸人眼球的白色衣裙。
整體看下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但氣質這一塊實在是致命,讓她瞬間變得小家碧玉起來,有些德不配位之感。
發型是較為清純的那種麻花,一雙眼濕漉漉的,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見到赫連梟獍的時候她的眼睛霎時亮了起來,可是看到他懷中容顏美到不真實的少年的時候,她臉上驚喜的笑一下子變得很牽強。
暗地里垂在身側的手都攥緊了起來,咬著下唇,整個人很委屈的樣子。
赫連梟獍將靳天放下來,然后帶著靳天走到了老夫人的身前,他俊漠著臉孔叫了一聲,“奶奶。”
對于冷的要掉渣的他,還有這種冷冰冰的說話方式,老夫人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知曉自己孫兒的性子,所以也沒有因為這一點而生氣。
但是她氣他離家出走。
反正在她眼里就是離家出走!!
“哼,”老夫人頗為傲嬌的冷哼了一聲,看也沒看赫連梟獍,偏著頭嘀嘀咕咕了句,“還知道回來啊。”
她又抿了口茶,眼睛就是不看赫連梟獍,微低著頭語氣幽怨且陰陽怪氣,“奶奶?我看你眼里是早就沒有我這個奶奶了,可憐我一個兩條腿都要踏進棺材的老婆子,守著這么大個家,沒人看望沒人疼,孤苦伶仃…”
“兒子不娶孫子不孝,命苦噢…”
老夫人悄悄的瞄了一眼赫連梟獍的臉色,然后很戲精的連連長吁短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