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治城陰騭幽冷著面孔,顏色很淡薄的唇掀出凜冽威懾來,“…站住!”兩個字鋪天蓋地的威壓卷席過去,壓得人呼吸困難。
后者抱著靳天腳步一頓,猩紅的目眥掃蕩過去,要比赫連治城的聲音更冷更寒也更加暴躁,“不要再插手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本來心平氣和的相處就很有難度了,現在再加上靳天的事情,赫連梟獍根本沒法冷靜。
父子倆的關系越發的急劇了。
冷狠的扔下這話,赫連梟獍就毅然的離開了書房,也沒有誰敢阻攔他。
赫連治城從來沒有挽留過,他如果將話說第二遍或者是親自阻攔,有些不符合他冷漠強大的人設了。
所以他只是靠坐在座椅上,就這么陰沉的看著赫連梟獍離開的背影,周身散發的冷氣能凍死人。
九爺跟著赫連梟獍出去了,畢竟它也很久沒見到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抱著它心水的小家伙。
赫連梟獍往自己許久沒有踏入的臥室的方向走。
極為寬敞氣派的臥室,裝修的風格是暗夜的黑,尊貴的銀灰,以及奢靡的金色。
他雖然很久沒有入住,但每天都有仆傭定期的去打掃,去換新里面的家居用品。
所以一進去氣味是透著古龍水的魅惑以及大海般的清爽的。
臥室里,一塵不染,擺放整齊。
強迫癥要是看了應該會覺得很舒服。
九爺也想進來,可是赫連梟獍沒給它這個機會,他可沒忘它撲了他的小鬼還舔了小鬼的臉蛋。
是,他就是吃醋了。
靳小天的豆腐只有他可以吃。
赫連梟獍一腳將九爺踹開,然后霸道的甩上了門,極為占有性的抱緊了靳天。
九爺被踹的懵了下,隨即齜牙低吼起來,眼睜睜的看著關上的房門,它有些不甘心,發狂的用自己的爪子惡狠狠的撓了撓黑色的門。
想要進去的心,最終無果。
九爺在外邊暴躁的左右踱步,冰藍色的眼眸凌厲而浮躁,“吼…”它今天已經被踹兩次了,偏生踹它的是它主人。
好氣。
臥室里,赫連梟獍與靳天雙雙陷入床榻,他急吼吼的檢查靳天有沒有哪里受傷,檢查到最后的時候,他將腦袋埋在靳天的腹部,雙手圈住靳天的腰部,嗓音沙啞到極點的叫了聲,“靳小天…”
不用仔細聽都聽到他聲音里的發顫,和焦急,那種無法安定下心神來的惶恐。
兩人的手腕相互綁著繩圈。
當你徹底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才知道你有多么的害怕,你又有著多少顧慮。
無論你多強大,你愛的那個人只要受到一點傷害,在她的面前,你都是不堪一擊的。
赫連梟獍現在就是這樣,害怕的要死。
他不敢想那一槍要是打中了靳天會怎么樣,他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悲痛到極致的絕望。
看著這個人昏迷不醒的模樣,他真的要瘋掉。
“靳小天,你忘掉今天的事情好不好,求你…”
“他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許聽進去,交給我來處理,你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