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看到了赫連梟獍的身影,知道靳天為什么要上來,頓時停住腳步,神色淡然的倚靠在了一根柱子上,兀自擰開原本要遞給靳天的水,自己喝了幾口,清冷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雙幽瀾的雙眼眼底涌動的情緒也被無框眼鏡遮擋住,顯得平靜無波。
因為一個赫連梟獍,靳天警告了他。
靳天如啄如磨的雋美面孔還沾染著些熱汗,此刻她笑意明媚,讓周遭的事物都失了顏色。
她如平常一樣,嬉皮笑臉湊到赫連梟獍面前,親昵叫道:“靜哥哥”
赫連梟獍一身的寒漠禁欲,面癱的臉冷峻分明,隱隱散發黑氣,看到靳天惹人的模樣,還有這聲親密的稱呼,心坎一軟,繃緊的臉柔和不少,“嗯…”低沉沙啞的音腔從喉間溢出來,性感迷人。
此刻的赫連梟獍換了一雙鞋,依舊是錚亮的黑色皮鞋,不同的是之前的那雙沒有鞋帶,而現在腳踩的這雙有鞋帶,并且是松懈的,七零八落的,強迫癥要是看到了,恐怕會抓狂。
靳天亮著星眸,急促興奮道:“獍哥看到我拿冠軍沒有,我破紀錄了,漂不漂亮?!”
赫連梟獍抬手很自然,男友力爆棚的給靳天擦拭濕潤的碎發,對于靳天的賽道上的表現很意外,“怎么跑這么快?”平時拉著這個小鬼跑步的時候,要死要活,哀聲幽怨,哭腔委屈,根本跑不了多少就不干了。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靳天能跑這么快,爆發力也不錯。
身體素質沒有表面那般脆弱。
靳天眼睛一轉,倏爾笑得曖昧還帶點壞,她眨了眨眼睛說:“這都是靜哥哥操練的好…”她賤兮兮的,故意將操練兩字咬的很讓人遐想,看著赫連梟獍深邃的金眸的時候,卻無辜無邪的很。
赫連梟獍幽暗的看著靳天,眼底傾巢波瀾,被某個小鬼這句話燙的燥熱難耐,沒幾下耳墜還是控制不住的覆蓋一層可疑的紅暈。
這一抹紅襯得左耳上的海洋之眼,十分醒目。
赫連梟獍看似平靜的說道:“是嗎,那操練更要每天堅持了。”他眼里有一團被暗金色眼瞳掩蓋的火焰,叫囂著將靳天吞噬裹挾…
靳天一聽,眼睛瞪了瞪,下一秒哀嚎:“不要啊,靜哥哥你饒了我吧,我會被你累死的…”
兩人說的話介于正正經經和騷話之間,怎么聽怎么曖昧。
赫連梟獍給靳天開了一瓶水,遞到他手里,靳天拿起就喝,大口大口的,瀟灑恣意。
這“咕嘟咕嘟”聲,在赫連梟獍聽來,可愛極了。
靳天喝水的時候是微仰著頭的,下顎曲線很好的刻畫了出來,赫連梟獍的視線卻落在了靳天的頸喉…
那里沒有喉結…
他知道靳天發育的慢才導致這種緣故,可有的時候看著看著,就很容易將靳天和女人掛上鉤…
靳天也確實雌雄莫辨,長的比女人還要好看。
穿個女裝能讓人惦記很久。
腦海里靳天女裝的模樣還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