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唇角邪氣的一勾,說出來的話像是刀鋒,“噢,那最好,畢竟本大爺不是什么貨色都喜歡。”
此話一出,南川駿喆的面色更加難看了,他慍怒著,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子火氣,眼神犀利的看向靳天旁邊的赫連梟獍,咬牙切齒道:“你不喜歡我,那你是喜歡他嗎!?”
南川駿喆記得靳天說過喜歡赫連梟獍這樣的。
靳天闊步至南川駿喆周身,一步一步漫不經心,“喜歡誰那是本大爺的自由,”靳天眸光斜睨,帶著譏笑,在南川駿喆身后止住了步伐,她就像個惡魔一樣逼近,如同魔障的嗓音暈繞在南川駿喆耳畔,“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南川駿喆下意識捏緊拳頭,神色張惶,他沒說話,心中卻迫切,他現在像什么?
靳天:“像是被丈夫拋棄的怨婦。”
南川駿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說什么!”他像怨婦?
靳天慵懶尊貴的走到南川駿喆跟前,掀了掀眼皮子說:“你是我的什么人?”
南川駿喆一窒,語塞的看著他。
靳天雙手環抱在胸前,十分戲謔,“有什么資格擺出一副本大爺虧欠你的模樣來干涉本大爺的感情?”
“說到虧欠南川狗啊南川狗,你虧欠我的還少嗎?”靳天諷笑,一手插入有幾分汗濕的發梢,姿勢帥氣迷人的不得了,“端是要你的命,都合情合理。”修長白皙的手覆蓋下薄薄的陰影,倒影在幽藍的雙眼,那眼睛是冷的,眼底含著冰霜。
南川駿喆大駭,啞口無言的怔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靳天和他錯開的身,極其冷漠的背影…
靳天一行人離開,陳子豪,魏永翔,溫凱杰立馬將南川駿喆拉到一邊,焦急道:“南川,我們是要避開他的,你怎么還擋他的路了,萬一他事后報復,你沒聽到他剛才說要你命嗎?!”靳天用那種眼神,那種口吻,那種表情說出來的話,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南川駿喆說不出話,他就像是被人定住了身似的,如同一座雕塑,心臟是恐慌空曠的。
赫連梟獍走在靳天身旁,古井般幽深的金瞳劃過一閃即逝的淺笑,他剛才遲遲不開口,遲遲沒有舉動都是因為想看看靳天到底對南川駿喆有沒有感情了。
結果是令他極為滿意的。
籃球場外的樹蔭下,坐著一個身穿百褶裙校服的少女,少女背靠著粗壯的樹,青暗的陰影投下來給她的面容帶來幾分朦朧,她手里拿著一本物理書,眉眼溫順的低著,棕色的眸瞳帶著一絲灰,顯得隔絕與漠不關己。
她這個位置極好,只要微微側眸,就可以清晰的看到籃球場內以及坐臺上的一切。
少女周身是詭異的靜謐,很快這種安靜就被來者不善的靳嘉琦和靳志鳴兩人打破。
這段時間出了不少事情,鬧出巨大的動蕩,兩人擔驚受怕的茍著,別說是去找靳天的麻煩,就連出現在靳天眼前的膽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