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南郊半山腰。
靳氏城堡。
靳天下了車,身后跟隨者白曜,低奢的紅毯兩側,恭謹整齊的站立了等候已久的數名仆傭和魁梧的保鏢,見到他時,皆不約而同的九十度鞠躬,異口同聲道:“歡迎少爺回家!”
氣勢浩大,排面恢弘。
靳天只是輕微的點了下頭,便往雕梁畫棟的室內走去,身上還披著件黑色高級西裝,西裝寬大而長,用作披風或者是風衣毫無任何違和感。
更稱的矜貴凜然。
白曜看著身前走路帶風,氣質尊貴不可言的人,鏡片下的眸光,復雜擔憂,沒忍住出聲叫道:“靳天…少爺!”
聞聲,前面的靳天身形一頓,疑惑的側過頭來,下顎抬起,這個角度,雋美帥氣的不得了,“怎么?”聲音也是慵懶帶著點磁性沙啞的。
白曜目光染上了幾分犀利,推了推眼鏡說:“你…真的沒事嗎?”
靳天愣了愣,旋即莞爾一笑,自信飛揚的甩了甩自己凌亂的碎發,“啊,為什么這么說?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
白曜:“…”像,且心事重重!
看著白曜的神色,靳天嘴角的笑意斂了斂,面色正經,與平常的紈绔張揚,放蕩不羈的形象完全不一樣,藍色的眼睛變得一瞬間的深邃浩瀚,“白曜,你是最了解本大爺的。”千萬年來都是。
這話認真中似夾雜一絲嘆息,還有縷縷說出清楚的陳復。
靳天纖長的睫羽掩蓋下來,遮住了大半明亮透徹的眼球,“但,現在不是…”靳天又掀起眼瞼來,目光與白曜對視,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些七情六欲讓人變得復雜,不是我能掌控的了的,你也不能,誰也不能,并不是我們在掌控它,而是它在操縱我們,我不是神,只是個凡人。”
“所以白曜…”靳天頓了頓,嗓音壓低幾分,聽著有些沉,“我總覺得,我是要做些什么的。”
說完靳天轉身回了主臥,背影讓白曜一霎覺得好遙遠,像是跨越不了的萬丈鴻溝,明明他們的距離是最近的…
沒有誰能比擬…
攥緊拳頭,白曜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看著靳天合并上的門,將兩人隔開,最終張了張口,也沒能說出什么來。
深吸了一口氣,白曜堪堪恢復平日里,氣度從容,清冷溫潤的伴讀形象。
一進到臥室,靳天脫下了西裝外套,隨手拋在了床上,下一秒她捂住了自己左肩的肩膀,齜牙抽氣了幾聲,臉上的氣色不太好,不僅是額角,就連背脊都沁出冷汗來。
輕微的戰栗了下,靳天就忽視掉了左肩上的劇痛,視線穩穩的落在了高配筆記本電腦上。
她一屁股坐在旋轉座椅,打開電腦,點擊wps,盯著空白的屏幕看了良久后,她闔上眉眼,陷入了整理思路的沉思,一張臉看上去格外的冷俊英挺。
莫約過了十分鐘,靳天睜開了眼,雙手搭在了鍵盤上,修長分明的指骨開始敲動起來,動作迅速且優雅,極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