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面前走過的人,徒留一個強大冷漠的背影,南川駿喆的目光不可置信的移動,頭腦一嗡,滯在原地。
這個向來對他死纏爛打的廢物,竟然余光都沒給他?對他視若無睹?
這不可能…
南川駿喆不相信靳天能這么識時務,他還不了解靳天?
可,從頭到尾這個人將他無視徹底,沒有回頭。
南川駿喆被無聲打臉!面頰火辣辣的疼!
驀地,心里的空落感更加強烈起來,像是遺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靳天抱著黃笛,坐上了林黛毓的車,車內有等候許久的白曜。
后車廂十分的寬敞,所以坐幾人也不會覺得擁擠,只是這個空間里,此刻十分的壓抑沉寂。
靳天只說了一句話,“去世隆厚康。”
林黛毓眼眸斂了斂,沒忍住的看了下后視鏡,看了之后又沉默下來,他握緊方向盤,油門一腳踩到底,白色的布加迪威龍如箭離弦般“簌——”的一聲,沖了出去!
走的是專屬用道,一路狂飆,也是通暢無阻的。
京城頗負盛名的醫院。
世隆厚康附屬。
高級總統病房內。
靳天坐在椅子上,雙手十指交錯,一雙湛藍色的眼,全神貫注的看著病床上的疲憊脆弱的少女。
黃笛身上數不清的傷已經被醫護人員處理過了,此刻手背還打著點滴,面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但總歸不是死氣沉沉。
病床上的人,臉朝向里邊,背微側著,在靳天看不到的角度,黃笛眼淚的淚,無聲的汨汨而出,滾燙灼人的砸在枕頭上,“你…走吧…”一開口就是顫抖無比的,黃笛死死壓著唇,又艱難道:“你坐在這里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其實你真的沒必要對我這么好,我這種人,不值得的…”
“哪種人?”靳天打斷黃笛的話,長眉蹙了蹙。
黃笛又緊緊抿嘴,泣紅著眼,不斷做深呼吸,她沒有回答靳天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你…肯定還有你自己的事情吧,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求你了…別對我這么好…”
“我們僅僅見過幾面不是嗎?根本沒有什么交集…”
黃笛將自己的唇瓣咬唇了血跡,她痛苦的擰著眉,極力的壓抑自己別去貪婪什么,妄想什么。
吸了吸鼻子,黃笛堪堪澀然的平復,“你放心…我不會再尋死了…”
“我的命,是你給的。”閉了閉眼,一陣被子摩擦的悉索后,黃笛完全背過了身去。
見此,靳天怔愣了下,緘默一會兒,靳天起了身,伸手放在黃笛的腦袋上溫柔的揉了揉,承諾道:“三天內,我會給你一個全新的世界…”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
黃笛沒有回應,只是將自己蜷縮的更緊了。
靳天看了看床頭的柜子,柜子上放置有清新淡雅的花,各色香甜的瓜果。
腳步頓了頓,靳天從西裝褲兜里拿出了一顆雙層棒棒糖,旋即放在了柜子上,緊接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