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六人跪著等待靳家小太子醒來的第七天早晨。
六天六夜跪在冰冷堅硬的地上,麻木動彈不得分毫,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幾人自然是承受不住的。不過就算是受不住,也得受著!
中途幾人昏厥過數次,不過,每一次的昏厥,都很快會被簡單粗暴的弄醒。
跪不住,自然有人扣住肩膀,壓制著繼續跪!
小太子,還沒有醒,他們就得接著跪!跪殘廢了也要跪!
六人自然不能死,他們每天都有一分鐘的進食時間,食物是最稀的白米粥,與其說是粥,不如說是只有幾粒米的白水。
期初當中有幾人倔強不愿吃,還打翻了瓷碗,到時隔一天后變成了渴望,他們忍受不了這種饑荒感!
巨大的落差叫他們奔潰!
每一天的一分鐘喝白稀粥的時候,漸漸的成為了他們心里的天堂,希望。
事實上,還有一種名叫仇恨的龐大怨氣支撐著他們活下去!
——世隆厚康附屬。
靳家小太子所在的總統病房。
病房門前筆直的站立著四名身穿橄欖綠軍裝的士兵,他們手握黑色森冷的槍支,收于胸膛,他們個個高大魁梧,目不斜視,就像是守門神。
在他們的身前跪著六個人,赫然是涉及到小太子車禍的六人。
六人被身著帥氣迷彩服的精銳粗暴扣著肩膀筆直的跪著,面色慘白如紙,冷汗淋漓,沒有一絲血色,昏昏沉沉,痛苦扭曲,半死不活的像是隨時都能倒下去。
走廊道上有幾只軍隊巡邏,盡管總統病房膈音一等一的好,可他們還是在經過的時候刻意放輕了腳步。
為了保護小太子的安全,世隆厚康附屬戒備森嚴。
總統病房內——座椅上。
夏侯騰箐疲憊的昏睡,面色蒼白,眉骨緊蹙,墨色如絲綢的發凌亂。
同樣一身疲憊的靳泊巖陪伴在她身邊,守候著他們的孩子醒來。
kingsize病床上,躺著靳家小太子。
因為燒傷嚴重,面積覆蓋到了全身,所以小太子現在的模樣有些慘烈,被白紗布包裹成了臃腫的木乃伊,只露出眉眼,耳部,還有呼吸道。
當然了,因為要輸液,所以手部也是露出了些來的。
不僅僅是燒傷,器官也有嚴重的損傷,左腿部粉碎性骨折,打了石膏,一條腿用軟墊支架撐住。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言難盡。
能活下來,真的是個奇跡。
——沒人看到,小太子渾身散發出神圣不可侵犯的銀色柔和的光芒,一閃即逝,小太子的手部微微動彈了下,當然了這細微的動作,就算是夏侯騰箐和靳泊巖醒著,也未必能察覺。
白紗布纏的實在是厚實。
小太子:“…”沒人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小太子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太子了,他已然脫胎換骨!
并不是所謂的借尸還魂。
而是…入魂,融魂!
融合的是尊貴強大的神魂精魄!
來自執法之神,帝歌的神魂精魄!
帝歌意識從混沌中醒來,她融合了這具載體,包括模糊不清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