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天幕,是真正的戰場技。&bsp;尤其是在針對較為弱小,但數量較多的敵人時,這種天賦領域簡直就是無敵。
她一旦全力施展起來,竟然能隔絕一兩公里的范圍,便是連憑空虛立在天空中的王焱,都是忍不住微微吃了一驚。她才半步s級,就能將黑暗天幕籠罩到如此地步了?
若是等她到了s級,將黑暗法則掌握得更加深入,豈非一下子能籠罩住跟廣袤的戰場?
若是那樣,她在深淵戰爭之中的作用性就太大了。
就在王焱感慨之際,底下的軍隊卻是混亂一片。
整營坦克和裝甲車,幾乎一半都被籠罩在了黑暗天幕之中。濃郁的黑暗力量,隔絕了一切信號、光源。
那些坦克車內部雖然依舊有光亮,但是從潛望鏡中向外看去,完全就是黑暗一片,猶如身處在與天地隔絕的無盡黑暗之中。
“這是怎么回事?”
各輛坦克和裝甲車,急忙都是停留在原地不敢亂動,車內的士兵都面面相覷,驚恐不已。
如今別說正常光線了,就連紅外線探測儀,熱成像儀都是毫無作用性。那股黑暗,猶如濃郁到實質一般,隔絕了所有一切。
更為恐怖的是,那些黑暗正在不斷侵蝕坦克和裝甲車上的裝甲,一點一絲的黑暗力量,正在一點一滴的入侵。
當其沖的,是武裝越野車中,沒有裝甲護身的士兵。他們悉數籠罩在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無盡黑暗之中,驚恐之余,先是急忙點亮車載燈,隨身電筒等光源。
豈料。
那些光源像是被一股無形之物吞噬掉,沒有半絲光子可以逃逸出來。
沒有光子折射,人類自然不可能看得清楚任何物事。
非但光源,連聲音的傳遞也非常困難。
身處在黑暗之中的人,拼命喊話時,就連身邊半米遠處的人都難以聽見。很明顯,音波在這種環境下極難傳遞,都是被濃如實質的黑暗物質給吸收隔絕了。
看不見,聽不見,甚至連喊都喊不出聲音來,自然是最令人恐懼的事情。
這也是軍隊的素質比較好,才沒有立即大亂,而是在經歷了一點點小小混亂后,一切都沉寂了下來。
可惜,黑暗天幕豈是如此輕松應對的?大量的黑暗物質在烏雅安歌的操控下,開始涌動流轉了起來。在他們的耳畔,一些鬼哭狼嚎般的嗚嗚叫聲響起。
一時間,仿佛有無數冤魂野鬼,就在他們耳邊哭泣、嚎叫、喊冤,更令人恐怖的是,黑暗物質還會化作實質,在他們身上時不時輕輕拂過。
種種因素加起來,哪怕是心志堅定的士兵們,都陷入了無比恐慌之中。有些人開始失控,開始駕駛著戰車橫沖直撞,試圖逃離這個恐怖地獄一般的地方。
而有些士兵,則是瘋狂地扣動了扳機,子彈橫飛。
一些車輛被擊中后,受到了更大的刺激,開始開槍開炮反擊。
一時間,整個黑暗天幕中混亂一片,猶如地獄。
“營長,營長我們怎么辦?”黑暗天幕之外,僥幸沒有被黑暗天幕籠罩住的一小部分軍官士兵們,紛紛向指揮車匯報。
指揮車中,營長額頭上一滴滴冷汗下來。
不管怎么呼叫,他都無法聯系到被籠罩在黑暗天幕之下的兄弟們。他們就像是被一只黑暗怪獸吞了下去,毫無聲息。而且他還不敢下令攻擊,一旦炮火覆蓋進黑暗天幕,先損失慘重的都是自己人。
驀地。
一些子彈從黑暗中竄了出來,緊接著是一些炮彈。
轟轟轟!
子彈和炮彈亂飛,波及到了整個戰場之中。
如此還不算,那片覆蓋了方圓一兩千米的黑暗天幕,如同一座星辰宇宙般旋轉起來,似怪物張開了嘴巴,向幸存者們移動。
因為黑暗天幕范圍龐大,看起來似乎行動緩慢,然而實則度起碼達到了時起碼數十公里的級別。臨近一些來不及逃遁的裝甲車,電子車們,紛紛被那只“黑暗怪獸”吞了進去。
霎時間,指揮車中的營長面如死灰,這狀況,打又打不得,逃又逃不掉,該如何是好?
何況,就算逃了出去又能怎樣?
大半的兄弟,都被困在了那只“黑暗怪獸”之中。
“砰!”
營長一拳頭砸在了指揮車墻壁上,咬著牙狠狠地說,“投降!我們認輸。”無力回天之下,也只能如此選擇了。
隨著投降的信號出。
那黑暗天幕又是生出了變化,其中一團黑暗物質,化作了一個絕美的人影,她腳踩在虛空上,咯咯嬌笑道:“這么快就投降了?真沒勁,人家還沒玩痛快呢。”
話音一落,漫天的黑暗天幕以肉眼可見的度迅消散。
被籠罩的戰場中,再見天日。
然而此時,那些坦克車,裝甲車,武裝越野車,已經狼藉一片。很多人都受了輕重不等的傷勢,甚至還有一些運氣不好的,死在了車禍或是流彈之中。
正在此時,一輛中巴車疾馳進了戰場,從中下來了一個個德魯伊,他們迅治療著那些重傷的士兵。
盡管救助及時,但是這一場模擬戰打下來,這支精銳營竟然死了七個人。而且大多數人神智依舊不甚清醒,或暴躁,或萎靡,需要進行進一步的心理治療。
在軍隊將官臉色一片陰霾下,烏雅安歌翩然落在了主席臺上,她對眾人嫣然一笑,然后目光落在了簡定山的身上:“簡團長,你可服氣?要不要把你整個團拉出來試一試?”
“你!”
簡定山心情極度糟糕,他已經聽到戰場報告了。這一次模擬戰,他麾下竟然幾近全軍覆沒。而且傷亡很大,重傷數十個,犧牲了七個。
“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些?”簡定山氣不打一處來,“他們都是自己人。”
“簡團長,刀劍無眼,槍炮無情。”烏雅安歌淡淡地說道,“和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開戰,如果我手下留情,說不定死的就是我了。別說這種對抗性的模擬實戰了,軍隊就算平常訓練時,演習時,也不可能沒有傷亡事故的。”
就在簡定山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項建德一聲斷喝打斷了他:“好了,定山。此事是你咎由自取,在摸不透對手實力前,過于自大,盲目行動,導致一場慘敗。依我看,你和你的手下,還得好好謝謝安歌老師。有了她這無比生動的一課,以后咱們再碰到類似強大的對手,損失就會小上許多。”
簡團長臉色即是臉色懊悔,又是忌憚恐懼地看著烏雅安歌。在今天之前,他從未想過一個人類會厲害到這種程度。那是一個重型裝甲營啊,竟然就這么全軍覆沒了。
軍隊領導們懊惱忌憚,但是學生們卻瘋狂地歡呼了起來。
安歌老師竟然真的贏了,在對抗一個重型裝甲營的時候,竟然全勝了,這不單單是榮耀的問題了。這還昭示著,他們未來有朝一日也許也能和安歌老師一樣厲害。
項建德面對臉色死灰一片的手下們,他的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你們這都是什么表情,我們師在組建時,就已經明明白白地接到了命令,是能特種師。也幸好安歌老師給諸位上了一課,讓你們明白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簡定山,你還得好好謝謝安歌老師,如果不是她手下留情,你那一營怕是會真的全軍覆沒。”
吳英群,夏馳等幾位團長,此時也都是心服口服了。換作他們上,結果也鐵定好不到哪里去。
沮喪之后,他們內心又開始炙熱了。
如果能者厲害到這種程度,那未來有能者加入軍隊后,他們軍隊的實力豈不是要翻十倍不止?他們再看向那些吵吵鬧鬧的學生們時,眼神中再也沒有半點輕視和嫌棄,而是充滿了熾熱。
“接下來,該由我出手了。”南蓮在一旁淡淡地說著,眼神在諸位團長身上一一掠過,“請問哪位團長不吝賜教!?”
“什么,你還要出手?”眾將官臉色一凜,紛紛畏懼地看著南蓮。那個烏雅安歌如此厲害,恐怕這個皇甫南蓮也不遑多讓吧?
“都干什么?”項建德臉色一板,惱怒道,“你們都是軍人,豈能畏懼挑戰?更何況,南蓮小姐那是可以指點你們作戰,多增加增加和能者戰斗的經驗。夏馳,你上。”
“我?”夏馳一臉苦逼,無奈應戰。
接下來,盡管夏馳已經吸取了教訓,讓坦克集群在一開始就狂轟亂炸,而不是集群沖鋒自尋死路。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輸掉了戰斗。
他太小瞧能者了,他們一開始轟炸的,不過是南蓮的一個冰塑分身而已。她的真身,早已經悄悄抄后路進了戰場,一記冰封千里,將指揮車和數十輛戰車都化為了冰雕。
兩場戰斗之后,軍隊領導者們,都已經心服口服了。
與此同時,天際一人現身。如同從天上走下來的神仙一般,一步一步踏向了主席臺。
“王校長!”
眾將官們,再見到王焱時,心頭俱是一凜,畏懼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