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灘的夜晚還是非常涼爽的,月亮高懸天上,但風中帶著細沙,只是嗅著空氣中的味道,就能感受到西北與江南的不同。
客棧中的喘息聲平復,沈璧君枕在連城璧的胸膛,幽幽的道,“我是不是有點笨啊?”
“你這不叫笨,叫…善良。”連城璧感受著手中的柔軟,將“蠢萌”兩個字咽了回去。
“但是和四娘比起來,我感覺自己很笨。”沈璧君道。
連城璧不由笑道,“你多少江湖經驗,她多少江湖經驗,你才多大,她都多大了?”
沈璧君笑出聲來,“你又拿四娘的年齡打趣,其實她也才…才三十…二歲。”
連城璧點點頭,“和楊開泰正相配,我記得楊開泰也是三十二歲。”
武林六君子雖然并稱,但其實年齡相差很大,最大的厲剛將近四十歲,但最小的朱白水比連城璧還要小兩歲,今年還不到二十。
沈璧君聞言又笑,然后八卦道,“我發現四娘對楊開泰也有點感覺。”
連城璧的手在滑動,“是嗎?”
“是呀!”沈璧君連連點頭,“晚上在院中散步,四娘還和我聊起了楊開泰呢。”
連城璧對此并不意外,風四娘在原著里可是上了楊開泰的花轎,而且有一還有二,第二次甚至是從和楊開泰的洞房中逃跑,一般人可做不到這點。
但楊開泰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就是那么一點點。
連城璧抓了抓彈彈的滑膩,心想不知道楊開泰這次能不能將之彌補,畢竟自己這一次可是提前說破了很多東西啊!
沈璧君被抓的臉色紅紅,心兒發癢,立刻轉移話題,“你說楊開泰有沒有機會?”
“他有沒有機會,除了看自己之外,還要看對手。”
“蕭十一郎?”
“咱們這次回中原,說不定就有機會見識見識這位武功高強,聽說有原則底線卻不屑流俗,所以滿身黑鍋的獨行大盜了。”
沈璧君被連城璧逗得失笑,然后又在他的撩撥下笑的愈發顫抖。
“我覺得你的武功還有提升空間。”
“嗚”
他們又在肅州待了三天。
司徒中平在這邊又接了幾單生意,聯營鏢局分散成幾隊,各自押送著貨物返回中原。
幾位高僧早幾日便出關了,據說是要前往敦煌、哈密,甚至是吐魯番、伊犁,重走當年玄奘法師的取經路。
楊開泰這幾天抽空處理了一番恒源錢莊在西北的生意問題,然后就陪著風四娘一起,和連城璧夫婦在周圍游覽了一些古遺跡和古戰場。
意料之中的,他們雖然遇到了幾個西北當地的武林高手,但卻沒有再見到其他地方特別著名的江湖人。
“失策了。”連城璧嘆息道,“我不應該那么快揭破屠嘯天的,若是再多等幾天,說不定還能再多拿下幾個人。”
連城璧點點頭,“既然如此,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留到返回中原了。”
提到回中原,風四娘也不想等了。
“那就回中原吧!”風四娘道。
“我已經傳回消息,讓各地的錢莊分號打探蕭十一郎的消息了,等咱們回到長安,應該就有消息傳來。”楊開泰立刻說道。
風四娘復雜的看了一眼楊開泰,“多謝!”
“不謝不謝,咱們是…是…”
“是什么?”
“朋…朋…朋友…”
于是,在返回中原的路上,楊開泰和風四娘就已經是朋友了。
回程就快多了,沒有鏢隊的拖累,他們也沒有坐車,四人四馬,三天就趕回了蘭州,七天就回到了長安。
“舒服…”
浴盆里,風四娘撫摸著自己依然光滑的皮膚,欣賞著自己纖細秀美的玉足,只感覺心情舒暢,滿足滿意。
在風四娘的旁邊還有一個浴盆,沈璧君正在清洗著自己的身子。
西北風沙大,這幾天他們趕路比較急,她都只是簡單洗漱,此時回到長安,終于不用那么著急了,她也準備好好洗洗澡,然后香噴噴的去找連城璧。
他們回到長安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恒源錢莊,而是找了一家客棧,準備明天再說。
“明天你們就要回江南了吧?”風四娘問道。
“不著急,明天一起去恒源錢莊,看看蕭十一郎在哪里。”沈璧君道。
風四娘撇撇嘴,“連城璧為什么對蕭十一郎這么有興趣,難道他懷疑蕭十一郎也是天宗的人?”
風四娘能看出來,沈璧君本身的好奇心并不重,如今一顆心又在連城璧身上,她既然提到蕭十一郎,那就不是自己好奇,而是連城璧對此有意。
“那倒沒有,夫君說如果蕭十一郎是天宗的人,也就不會任由這么多黑鍋扣在身上了。”沈璧君笑道,“正相反,夫君懷疑很多被扣在蕭十一郎身上的黑鍋,其實都是天宗做的。”
“什么?”風四娘吃了一驚,“他為什么這么懷疑?”
“因為大名府李老爺子、青平劍客萬大俠都不是那么好殺的人,那五十萬兩賑災銀子的護送者更是嶗山三劍,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去了也是…也是送菜。”
沈璧君扶著浴盆,思索著說道,“所以把黑鍋扣在蕭十一郎頭上,大家也相信,因為蕭十一郎確實能做到。”
“但如果這些都不是蕭十一郎做的,那就說明做下這些案子的人或勢力非常厲害。”風四娘眼神锃亮,“而江湖上有這種能力的人或勢力卻并不多!”
所以連城璧懷疑天宗,實在是有理有據。
還有一點,連城璧知道卻沒說,那就是原著里小公子殺死司空曙后嫁禍蕭十一郎殺人奪刀的行為,簡直可以說是輕車熟路、駕輕就熟、絲滑無比。
那個時候,他們可從來沒有和蕭十一郎有過交集。
肅州一戰之后,風四娘再也不會懷疑連城璧的智慧和判斷力,他既然有此懷疑,其實就已經有了八成把握。
“連城璧沒和你說過還有什么人有可能是天宗的人嗎?”風四娘問道。
她從沒有像現在一般急迫,急迫著將天宗揪出來,還蕭十一郎一個清白。
“沒有。”沈璧君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