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音雖然已經把《憐花寶鑒》交給了龍小云,但龍小云這次出去,卻并沒有將這本書隨身攜帶,畢竟他們的家,還在興云莊。
這和原著里林詩音已經決定遠走他鄉時,龍小云帶著秘籍追出去的情況還不一樣。
所以游龍生很輕松的就拿到了《憐花寶鑒》用來觀摩。
不得不說,王憐花不愧為一代奇人,這本《憐花寶鑒》也不愧是一代奇書,怪不得王憐花不愿意將其一把火燒掉。
無論是精深還是廣博,這本書都比《七巧經》強多了,里面還有《七巧經》沒有涉獵到的星象占卜、五行奇門、養蟲放蠱、音攻法門。
其中的波斯攝心術,也與魔教的《勾心攝魂大法》頗有差異,令游龍生觸類旁通。
而能令龍小云恢復武功的內容,只是醫術針法中的一道養護丹田篇章而已。
“厲害!王憐花果然比心鑒厲害得多。”
“王憐花那是能和沈浪相提并論的人,而心鑒…”丁白云想了想,“但心鑒也很厲害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半途加入少林寺的。”
“王憐花和心鑒的差距,就像是李探花和西門柔的差距,看似都是《兵器譜》前十,對付一般人都是碾壓效果,但他們之間的差距,依舊天差地別。”游龍生說道。
丁白云就忍不住笑,“這話要是讓西門柔聽到,怕不是又要和你理論了,他的軟兵器可是天下第一。”
游龍生揚揚手里的書冊,“當年的七巧書生也是名滿江湖。”
丁白云不禁搖頭,然后這才說道,“聽說西門柔入關之后,又和金錢幫對上了。”
西門柔出關通知白天羽,白天羽快馬加鞭趕來,西門柔卻沒有跟著一起。
他好歹也是《兵器譜》第七的高手,偶爾送送信也就罷了,怎么可能整天跟在別人屁股后面跑。
所以他并沒有跟來楓林小鎮,而是獨自入關,順便又干掉了一個金錢幫的堂主,但卻惹來了金錢幫的江湖追殺令。
只不過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另外,上官金虹和龍嘯云即將結拜的消息,也已經傳遍武林。”丁白玉說道,“很多幫會堂口和坐鎮一方的武林高手,都收到了請帖。”丁白云說道。
“丁家也收到了?”游龍生問道。
“當然沒有,請的只是一些和金錢幫有關系的幫會堂口和武林中人。”丁白云說道,“這次上官金虹和龍嘯云的結拜之所,就在濟南府的如云客棧。”
“如云客棧?”游龍生嘖嘖有聲,“這么隨意的嗎?”
“也不算隨意了,如云客棧乃是濟南府最大最豪華的客棧。”丁白云說道。
游龍生笑道,“但無論如何,上官金虹此舉,也是沒把龍嘯云放在眼里。”
一般人把結拜儀式放到客棧里倒也能說得過去,但龍嘯云怎么說以前也是一桿銀槍鎮河朔的龍四爺,上官金虹更是威震天下的金錢幫之主,這兩個人竟然在客棧結拜,無論如何都說不上正式。
丁白云嗤笑一聲,“也不知道龍嘯云究竟是怎么想的,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現在江湖上說起龍嘯云,話里話外都是不屑。”
游龍生這幾天在興云莊研讀抄錄《憐花寶鑒》,丁白云除了陪他之外,還到周圍走了走,見了見以前的朋友,說起了最近一段時間中比較火熱的消息。
其中最火熱的,莫過于當年名聲還不錯的龍嘯云,現在卻上趕著抱上官金虹大腿的事。
倒也不是抱上官金虹大腿不對,但是所有心智還正常的人,都知道上官金虹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這個大腿豈是那么好抱的?
有資格的人不會去抱大腿,想要抱大腿的人,只會被他吃干抹凈!
就在這時,莊子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囂,片刻之后,林鈴鈴就小跑著過來通報消息,龍嘯云派人來送信,請林詩音南下,參加他和上官金虹的結拜儀式。
“林詩音答應了?”丁白云問道。
“當然沒有。”林鈴鈴連連搖頭,“夫人說她不是武林中人,不愿意離開興云莊,讓人走了。”
游龍生和丁白云對視一眼。
“龍嘯云父子沒來,只是派人前來?”
“因為我們現在就住在興云莊啊,既然如此,李尋歡還會遠嗎?”
“地溝里的老鼠!”
“別這樣,人家馬上就是上官金虹的兄弟了。”
“你覺得上官金虹真的會和龍嘯云結拜,跟他分享金錢幫的權力?”
“重點不是我這么覺得,重點是龍嘯云就是這樣認為的。”
丁白云看向游龍生,“你去不去?”
游龍生摩挲著下巴,“當然要去,我估計現場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一定會發生很多出乎預料的事,更何況,咱們也是帶著禮物去的,吃他一頓宴,當然也是合情合理的!”
兩天前,段千和封萬就帶著一對龍鳳雙環來到了興云莊,這就是游龍生的禮物了。
丁白云無語道,“結拜儀式送兵器,倒也是稀奇。”
“下個月初一,就是上官金虹和龍嘯云結拜的日子,好期待啊!”游龍生期待的道。
就在這時,李尋歡突然出現在門口,“我也去。”
丁白云問道,“伱不會準備在宴席上和上官金虹決斗吧?”
其實當時楓林小鎮的山中飛泉之戰,就應該是李尋歡和上官金虹的決斗,只不過被郭嵩陽和白天羽截了胡。
之后上官金虹就暗示自己和李尋歡終有一戰。
事到如今,荊無命左臂被廢,郭嵩陽和白天羽又不在場,說實話,現在的情況,反而是兩人最公平的決斗狀態。
小李飛刀滿血滿藍,上官金虹也即將擁有一對嶄新的龍鳳雙環。
李尋歡微微一笑,“此戰會不會發生,不在于我,而在于他。”
“有時候我就很奇怪。”丁白云問道,“你都隱居兩年了,與世無爭,為什么上官金虹還會主動來找你的麻煩?”
李尋歡唇角一彎,目光悠遠而深邃,“那也許是因為,只要我不死,他的心就得永遠懸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