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看著稍有點小,但相當干凈奢華的房子。
坐在鋪著柔軟絨毯的椅子上,奧基朗和貝塔隨意聊了幾句,然后以要招待其它客人為由,告罪離開。
兩個清秀的侍女走了進來,房門關上。
以貝塔不俗的聽力,能聽到房門那里有輕微的脆響,似乎是有鐵物頂住了房門。
兩個侍女走到貝塔的身邊,一左一右將他包圍起來。
嗯,手段挺有意思,把自己關住,再派兩個女人暫時來穩住自己,算是拖延時間?
不過貝塔不著急,他本來就是一個誘餌,況且他至少有三種方法脫身。
當下裝模作樣地摟著兩個女人調笑起來。
房門外,奧基朗聽到房里女人輕快的笑聲,微微一笑,離開房門遠些。
一群人很快就圍到了他的身邊。
環視了周圍眾人一眼,奧基朗說道:“看得出來,他對和我們一起合作沒有什么興趣。況且女王長得很漂亮,人又溫柔,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生出背叛女王的心思。”
“但我們等不了那么久。”另一個老年貴族陰惻惻地接口說道。
“是的,我們確實是沒有那么多時間。”奧基朗微笑道:“所以這個親王必須得死,而且得死得很慘。莎莎女王并不是那種十分堅強的性格,只要她的愛人死了,必定極其悲痛,至少三個月內是無法理會政務的,這樣子的話,就會讓我們有很多發揮的余地。”
“但問題在于,我們要如何把親王殺掉,又不會讓女王懷疑到我們身上。”
奧基朗輕笑道:“這事我已經想好了。”
眾貴族們發出大笑聲,大廳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大約半小時后,莊園的貴族來客們發現莊園中的燈火都暗了下來,只有幾盞數燈提供最低限度的照明,只要離得稍遠些,就根本看不人臉。
這本應是一件麻煩事,但所有的貴族們都露出會心的曖昧笑容。
這是眾所周知的‘節目’,男人們開始隨意走動,而女人們也隨意地散開,這是為了離開自己的小圈子,免得待會的事情被人撞見,雙方都會尷尬。
很快,場中就有許多男男女女抱在了一起。因為女性略少些的關系,有些沒有‘捕捉’到獵物的男性貴族郁悶之極,他們看著那些摟抱的男女開始往角落里鉆,忍不住發出了無奈的詛咒聲。
這時候,大廳中走出一個男人,他同時摟抱著兩個女人,雖然燈光昏暗,但他那頭亮金色的頭發依然十分明顯。
親王?
在有意無意的傳播下,現在會場中所有人都清楚,那個擁有著特色發色的男子就是親王,看著他摟抱著兩個女人離開,一群人砸舌不已。
這親王也太‘厲害’了吧,昨晚才入住王宮,拿走了女王的貞潔,現在居然就敢摟包著兩個女人到外面去快活。當真是不把女王放在眼里啊,還是女王沒有辦法榨干他?
但不管怎么說,他們十分佩服親王殿下的勇氣和‘能力’。
亮金發色的男子,走到莊園外,上了他自家的馬車,然后晃悠悠地離開了莊園。
馬車在行駛的時候,還以一種奇怪的頻率在震動。
一群小貴族們,笑得更加猥瑣了。
大廳中,一群貴族在聚著聊天。
“娜塔莉婭居然沒有來!”一個老貴族不爽地說道:“我本來還想在燈熄了之后,邀請她聊聊天的。”
“當年的美女檢察官啊。很久沒有男人了滋潤了,現在想必正是如虎似狼的狀態,你一個老家伙,滿足得了她嗎?別被她吸干了骨髓。”某個中年貴族打趣道。
老人也不以為忤,反而笑道:“死在美女的肚皮上,也是一件美談啊,至少吟游詩人能把我的名字傳唱十幾年。”
眾人發出哈哈大笑。
這時候,一位毫不起眼的侍衛走進來,在奧基朗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等侍衛離開后,這十幾個貴族都不笑了,一臉嚴肅地看著身基朗。
“嗯,我已經讓人假扮親王離開了,他的馬夫現在正和某位姿色一般的小貴婦纏綿。”奧基朗的微笑,相當和藹陽光:“我們已經沒有了嫌疑,現在可以執行第二個計劃了。”
“那我們先離開了。”朗曼斯微笑道:“男人死了,女王肯定會大怒,然后是失態,我們必須得做好防守的準備,城墻立起來,才能阻擋狂風的吹襲。”
其它幾個貴族也點頭表示同意,做好萬全的準備,免得莎莎女王悲痛之余,遷怒于他們。
一個個貴族們離開,奧基朗對著旁邊的侍女做了個手勢。
此時貝塔正待在房間中看書,兩個貴婦模樣的婦人正并排躺在一旁的小床上。她們中了睡眠術,至少五個小時是醒不來的。
茱莉在旁邊用房中的果酒調了兩杯味道不錯的混合杯,貝塔一杯,她自己一杯。
之前茱莉一直待在豪宅術空間中。
她一身清冷的氣息,自己抿了口酒,再看看旁邊的兩個女人,有些不解地問道:“她們的姿色不錯,為什么不試著逢場作戲一下?”
“約書亞會在你的面前和其它女人親熱?”
“會啊。”提到某個男人的名字,茱莉的表情稍稍溫和了些。
“你不吃醋?”
茱莉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侍女,這樣的事情很正常。況且他最愛的人是我,和其它女人逢場作戲又有什么關系。”
貝塔輕輕嘆氣,茱莉的想法其實很正常,在這個強者為尊,男性為尊的世界中,男人尋花問柳是很平常的事情。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為什么不和她們親熱一下?我想莎莎女王不會介意的,況且她也不會知道。”
貝塔搖頭:“這樣的說法不對。”
“哪里不對?”茱莉的表情依舊很平淡,她只是單純地好奇。
“如果只是要漂亮的女人,我都要和她發生關系的話,那么我也應該是選你,而不是她們,畢竟你比她們漂亮多了。”
“這樣啊…”茱莉輕輕地昵喃了句。
貝塔覺得自己成功地‘說服’了茱莉,便繼續看起書來。豪宅術中放有很多書籍,他看十天也看不完。
但還沒有等他把書翻身,眼睛的余光就看到茱莉站到了自己身前。
黑白色的女仆服落到地上,一雙纖細,白玉般的長腿出現在貝塔的視野中。
視線上移,看到渾圓美麗的大腿,平坦的小腹,兩座尖梨形狀的玉石山峰,山峰的溝谷間有一道粉色的痕跡,貝塔的視線在傷痕上停留了兩秒,最后視線落在茱莉那張清冷的臉上。
“你這是什么意思?”
茱莉一臉平淡地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和我睡嗎?”
貝塔皺眉:“我什么時候說過?”
“你說我比她們漂亮。”
貝塔無奈地說道:“你這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吧。把衣服穿上。”
茱莉沒反聽從命令,反而跪坐下來,她雙手搭在貝塔的大腿上,仰視著后者:“這也是侍女的職責之一。”
她雖然赤身裸體,但整個人依然是清清冷冷的,眼中沒有害羞,沒有為難,也沒有情(欲),只有堅定的責任感。似乎,用這種方法服侍貝塔,就是一種責任,一種獻身。
“才怪了。”貝塔看著她的眼睛:“你在我這里待了也有好幾年了,平時頂多就是和我打聲招呼,很少理人。現在你卻和我說責任…上次見過約書亞之后,你似乎就有些變化,雪莉還特意把你安排到我身邊,是不是她說了什么話?”
茱莉沒有回答。
但很多時候,沉默就是肯定的意思。
貝塔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不喜歡強迫女人,特別是心中有男人的女人。”
貝塔說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索菲婭算是半個例外,但也只是半個。索菲婭確實是愛著她的丈夫,但貝塔并沒有強迫她,反而是她自己貼過來的。況且兩人并沒有實質的‘肉’體關系,只有靈魂的交融。
“我心里沒有男人了。”茱莉淡淡地說道。
貝塔笑了:“說謊的女人啊。”
他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茱莉胸口上的光滑的紅痕:“這道傷痕一日不消,約書亞就會永遠待在你的心里。”
茱莉的神情終于發生了變化,她幽幽嘆了口氣,起身穿好女仆裝,坐到一旁繼續喝自己的果酒。
兩人都不再說話,貝塔繼續看書,她慢慢品嘗著果酒。
大約十數分鐘后,貝塔突然看向房間的書架,他起身對著茱莉作了一個禁手的動作,然后將她收進豪宅術空間中。
書架向旁邊移動,露出一道黑漆漆的縫隙。
一個密封的陶器扔出來,哐地一聲摔爛,一股青色的煙霧冒了起來。
這煙霧明顯有毒,貝塔作為傳奇職業者,感覺到這煙毒性很大,普通人沾到即暈,可對他來說,頂多就是有些不舒服,不會昏迷。
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給自己瞬發了一個持續時間長達三小時左右的驅毒術。
然后裝作昏迷躺地在上。
書架又合上,煙霧彌漫著整個房間。
等煙霧散得差不多了,書架打開,兩個用黑色濕巾蒙著臉的男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