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符種、法寶、術法等力量全部使出來,使得天地間猶如掀起了巨大風暴一樣。
而這風暴的力量全部都是集中攻向周凡。
周凡輕笑一聲,唯一能對他造成威脅的道府境修士都已經身受重傷,他甚至不用再催動王之詭想,口里吐出一個玄奧晦澀的音節。
金色漣漪飛速蔓延開。
凡是被漣漪籠罩的一切東西都停了下來,無論是真元術法、法寶、符種、還是飛出來的元神都懸停不能再有任何動彈。
周凡的身影變得模糊,他在這個時間停止領域還讓自己的時間加速了。
嗤嗤嗤聲接連響起,在時間停止的金色領域,灰色刀芒切割而出,將飛出來的元神、修士身體都切開,刀芒彌漫在金色領域。
但金色漣漪消散時,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瞬息之間。
在這瞬息之間,所有敢攻擊周凡的修士都死了,修士們元神炸開、肉身爆炸血水灑落。
周凡看向分開飛逃的兩人,兩人速度快得只能看到模糊的一點。
這兩人一個是公孫鵬、另一個是陳大師,在金色漣漪蔓延將所有殺向周凡的人禁錮住的瞬間,他們就毫不猶豫逃了。
周凡身體一晃,向著公孫鵬的方向追去。
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有著龍神血恢復真元,就算真元一時無法完全回復,但他的速度也是達到了最快。
但受傷的公孫鵬也是施展了瞬移級的速度,他使用了一件逃命的器具加速。
周凡知道這樣想追上去,可不容易,但他一點也不著急,他催動了心之法則:一倍速!
他的速度瞬間快了一倍,他本來是瞬移級速度,現在速度快了一倍,那速度快得好似要撕裂了空間一般。
這樣的速度太恐怖了!
公孫鵬感到后面就似吹來了一陣猛烈的風一樣,吹得他衣衫獵獵,他扭頭看去,發現周凡眨眼間就到了他的身前。
他嚇得膽魄俱裂,純陽元神一分為三出竅,就想分開逃離。
只是周凡又輕吐出一個玄奧音節,金色漣漪蔓延,使得飛出肉身的三個元神動作動變得滯緩。
要不是公孫鵬受傷了,周凡未必能用自己的時間法則之在使得他的三個元神變得如此遲緩。
周凡沒有任何廢話,雙刀飛舞,劈在了公孫鵬的三個元神上,將公孫鵬的三個元神都劈碎。
公孫鵬連慘嚎都發不出來,他三個元神都在這里,這下想復活都無法復活了。
周凡把公孫鵬儲物袋取走,隨手一彈指,金色的火焰落在了公孫鵬身體燃燒起來。
這是他提煉出來元神之火,想毀掉失去了生機的公孫鵬肉身,一點難度都沒有。
他做完這件事之后,他立刻飛起,元神內飛出了漆黑的小刀。
“給我指出那個能尋到我的修士逃走方向。”
漆黑小刀立刻指向了東南方向,與陳大師剛才逃走的方向有了很大偏離。
“你倒是聰明,還會換方向。”周凡面露冷笑,帶著漆黑小刀,再次以加速一倍的速度飛速追了過去。
周凡因為要對付的是道府境公孫鵬,為了小心謹慎,他沒有分開元神追殺最后的人,當然也是因為有把握可以尋到那人,他不需要冒著這樣的風險。
陳大師正坐在一片葉子器具上,以瞬移級速度逃離,他臉上還殘存著難以形容的懼意,他甚至不敢回小葉城。
因為他就算回了小葉城,那人也可能會潛入小葉城殺了他,小葉城并不安全。
他的心頭劇跳,他覺得這事真的是見鬼了,他可是葉脈術數師,能利用葉脈術數來推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做任何事,都喜歡推算一下,但葉脈根本就沒有提示任何危險預兆。
要是發現有一絲危險預兆,他都不會牽涉進這事之中。
他一想起周凡,他的臉就劇烈跳動,他知道這肯定跟周凡那推算不出來的命數有關,那人的命數有問題,這已經不是器具隔絕能解釋得通的了。
也因為那人的命數把他也坑了。
“鎮定,不會有事的,那人去追公孫鵬了,他就算能追上公孫鵬,肯定也找不到我了,他又不是葉脈術數師,就算是也無法算到我的位置!”
陳大師讓自己大亂的心神勉強穩定了下來,他忽然扇了一下耳光給自己,他差點都忘記了,他是可以推算那人的位置,想知道那人在哪里?
推算一下不就知道了,陳大師連忙閉上眼推算了起來,他掌心的葉符散發出青翠光芒,只是他很快整個人呆住了,因為他推算出,那人就在他身邊。
葉子型的飛行器具還帶著他在飛,但他的臉色煞白,他覺得自己的推算結果肯定是出錯了,不死心又推算了一次,發現結果還是一樣。
他立刻滿頭大汗。
有人自左邊向他遞來了一條毛巾,聲音溫和道:“擦擦汗,不要急,再算算,說不定算錯了,他還沒有追上來。”
陳大師全身僵硬,他扭頭看向左邊,發現周凡正坐在他身邊,那條毛巾就是周凡遞過來的。
陳大師臉上露出十分難看的表情,“前輩饒命,都是公孫鵬逼我替他尋前輩的。”
他雖然是葉脈術數師,但實力平平,只是不死境,他就連向周凡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周凡把毛巾隨手扔掉,他笑道:“原來你是被逼的,我也不是什么壞人,要不這樣,你發一個道誓,證明你沒有說謊,我就饒你一命,你看如何?”
葉子型的飛行器具停了下來,因為陳大師的真元完全亂了,他害怕得連操控飛行器具都做不到了,他連忙磕頭,渾身顫抖道:“前輩,是我說謊了,是那公孫鵬給了豐厚報酬,讓我替他尋找前輩,前輩只要能饒我一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原來你騙我呀。”周凡還是保持笑容,“不過沒關系,只要你說實話,我還是愿意饒了你這種收錢做事的人,但可不能再說謊騙我,我可不允許有人敢連續騙我兩次。”
陳大師唯唯諾諾應是,現在這樣處境對方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就算對方要他脫了衣服跳舞,他也只能忍著羞辱照做了,一切都是為了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