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想騙青銅書手上的寶物?
周凡面露懷疑道:“什么樣的寶物值得船如此重視?反正船也奪不走,你告訴我應該不要緊。”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銀筆在青銅書上寫道:“娘說財不可外露,就算是船也只知道我身懷重寶,但不知道我擁有多少寶物。”
你都說自己身懷重寶,又說財不可外露,這樣說話真的妥當嗎…周凡心里面感到無奈,“既然如此,你確實不應該告訴我,但還有一個問題無法解釋,你說船騙你,才將你囚禁在這里。”
“但又說船就算比你強,也奈何不了你?按我的理解,如果船比你強,它就算打死你都沒有問題,為什么就不能奪走你的寶物呢?”
銀筆輕動,在青銅書上唰唰幾筆畫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它就算比我強,也不可能打得死我,應該說世間沒有誰能殺得了我。”
“為什么呢?”周凡好奇問。
“因為我修煉的是不滅大道。”青銅書繼續寫道:“不死不滅,就算是我自己都殺不死我自己,船當然也無法做到。”
“你擁有的譎人天賦與詭生冥螅母有關系,那應該知道詭生冥螅母是無法殺死的,而我修煉的不滅大道同樣如此,本質上來說,詭生冥螅母與我一樣,都是走這樣的路子。”
“只不過我是后天修煉而成,詭生冥螅母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不死不滅…周凡忍不住道:“不死不滅真的能不死不滅嗎?”
銀筆在青銅書上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寫道:“雖然我想說能,但娘曾經說過世間沒有絕對的事情,不死不滅也有自己的弱點,不死不滅只是相對而言,但這就足夠了,至少船殺不死我。”
“船曾經嘗試殺死你嗎?”周凡問。
“沒有。”
“要是沒有,你為什么就這么肯定船就殺不死你呢?”
面對周凡這個問題,銀筆沒有絲毫停頓,畫了一個倒大拇指,“這還用問,要是它能殺死我,早就來殺我了,何必等了這么多年遲遲沒有動手?”
周凡一陣無語,青銅書這話成立的前提是船想殺它,如果船不想殺它,那這話就不會成立。
至于船想不想殺青銅書,他覺得這個可能不大,也就是說青銅書這個引導者有被迫害妄想癥?
周凡想到這里裝作很認同道:“你說得有道理,但你有沒有想過,船肯定不會輕易放棄,這么多年來,它都可能在想辦法殺你。”
“而你只是被動地等著你.娘來救你,萬一船想到了辦法,有把握殺你,那你到時該怎么辦?”
銀筆在青銅書上畫了一個吐舌的表情,“它當然在想辦法殺我,但它不可能找得到的,你以為不死不滅真的這么容易破解嗎?”
“不死不滅當然不容易破解,但是你也說不是沒有弱點的。”周凡挑眉道:“有弱點就會有辦法。”
周凡話還沒有說完,銀筆已經在飛快寫著:“你境界太低,想法太幼稚,不死不滅的弱點就是它始終是天地大道中的一種,想殺我,只有把世界毀滅,世界不滅,我就不滅,世界不死,我就不死。”
好強的法則…周凡眼角跳了跳。
“船就算有毀滅世界的能力,但毀滅了世界,它又如何活得下去…不對,不會有人能毀滅世界。”銀筆在青銅書后面加了一個鄙視的表情,“否則世界早就被毀了。”
“毀滅世界當然很難。”周凡輕咳一聲道:“但船也許另辟蹊徑,它尋到了一種不用毀滅世界也能殺死已經不死不滅的你辦法,你.娘沒有告訴你嗎?世上本沒有路,路都是走出來的!”
“我娘沒有說過。”銀筆在青銅書上寫道:“要是說過,我肯定會記得的。”
“沒有說過但肯定有類似意思的話。”周凡道:“你不是說你.娘說過世事是沒有絕對的,辦法可能不是唯一的,可能會有兩個辦法、三個辦法、四個辦法。”
“你這話有些道理。”銀筆在青銅書上緩緩寫道:“但船肯定沒有想到辦法,否則早就動手了。”
“現在當然沒有辦法,但總不能等船想到辦法,你再來想辦法吧?”周凡嘆氣道:“就好似別人已經用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再想辦法就遲了。”
銀筆畫了一個疑問的表情,“我怎么感覺你在騙我?”
“…”周凡苦笑道:“你這么聰明,你可以想想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其實我說這么多,只不過是想告訴你,坐在這里等你.娘來救你這想法沒錯,但也不能干坐著什么也沒做,我娘就說過,敢于嘗試新辦法的人,往往走在前面。”
“你.娘說的真好,都快趕上我娘了。”銀筆在青銅書上寫道。
是的,我娘這樣說過…周凡在心里默默地想。
銀筆繼續寫著:“我不是沒想過辦法,但可以想的辦法都失敗了,我從來都不是不敢嘗試的人。”
“你錯了,我就是這艘船上的唯一變化。”周凡笑道:“只是你沒有重視我這個變化而已,有變化就會有辦法。”
“你?”銀筆畫了一個疑問的表情,“似你這樣的所謂登船者,我見得多了,我不認為這算什么變化。”
“你肯定沒有聽我昨夜的介紹,也沒有看船留給你關于我的信息,對嗎?”周凡問。
“船的信息我自動屏蔽了,你昨夜說的話我聽了幾句,你可以直接說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銀筆寫道。
“其他的先不說。”周凡笑道:“我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可以讓引導者附身出去,當然這種附身只能堅持一小會,你可以附身在我身上,嘗試逃離船的控制。”
青銅書在不斷翻頁,這種翻頁似乎代表著它在思考,翻頁停下后,銀筆在書頁上寫著:“我倒是遺漏了這點,但船留下的信息可能是陷阱,這附身就可能是陷阱。”
“這種附身只是一縷分魂。”周凡勸說道:“一縷分魂而已,你隨時可以切斷這縷分魂,能對你有什么影響?”
“再說風險當然會有,但做什么事不會冒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