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袍的作用就在于此。
“一般而言,一部分野詭會有一個隱性的感知范圍!比如說吊死詭,它的范圍應該在我們左側的五步遠的地方!”
耳邊傳來郭慶的密音聲。
“怎么看出來的?”
“痕跡!”郭慶看了過去,“你看到了沒,那里有一些掙扎的痕跡!盡管時間可能有點長,但還是能夠模糊地猜出來!”
陸長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地面卻確實有些許不同,微微下沉。
“不過,這不能作為判斷依據!還要看植物!”
“詭作為陰氣集合體,是會對周邊造成一定影響的!潛移默化之下,很多植物會下意識地避開!就好像草叢中,石頭籠罩的范圍難以長出茂密的草叢!”
吊死詭所在的區域確實,雜草大多低矮,只有一種像是利劍的肉植長得比較高大茂盛。
隊伍小心翼翼地避開吊死詭的領域。
銀鈴笑聲逐漸地遠去。
在野外久了,經驗多了,能夠避免很多危險。
眾人行走的速度很慢。
幾乎是貼著地面飛行。
據郭慶所說,如果太快的話,容易形成風,有些詭對于氣流的波動很是敏感,它們能夠在偌大的空間中區分是生物行動造成的局面,還是自然成型的開空氣流動。
接下來的途中,眾人又遇到了幾個詭。
或是避開,或是直接出手鎮壓。
漸漸地,也走出了幾里地。
繼續往南走的話,地勢就沒那么的好走了。
山石眾多、奇崖峭壁。
陸長生跳上一塊十多米高的小山上,遠眺之下,頓時心中驚動。
卻見極遠處,有白綾飄飛,高山之上垂掛而下,時而迎風擺動。
那滾滾陰氣在天上凝結成一朵不散的陰云。
又往北面看去,陰氣森森,隱約間似乎有一座高大的城池,里邊詭影重重。
再看西面。
金光閃動,隱有佛陀巨影。
但若是多看幾眼,似乎有種心神被吸扯進去的感覺,那些耀眼的金光也在不斷地褪去顏色,變成濃濃的陰氣。
撞鐘的佛陀變成大詭。
那巨大的佛陀虛影,也漸漸地扭曲。
一個惡佛漸漸地于心神之海中出現。
“不要看那個方向!”
郭慶的聲音響起。
陸長生竭力地移開目光,心神之海中欲要凝現的惡佛之影瞬間消散。
他輕輕飄落地面,疑惑地看向郭慶,“那些異象是——?”
“是絕地!”
“絕地?”
“嗯!八荒畢竟是我人族所掌之地,匯聚了我人族億萬武者!門派林立、世家成群!有些勢力之強,也不是一般大詭能覆滅的!所以,詭域調動了許多實力強勁的大詭,迅速碾壓過去!而那些強者身隕之地,便是化為絕地!”
“據說——那些絕地死過金丹強者!”
“須知,金丹入腹,方知我命由我不由天!到了那種層次,已經不是輕易就會死亡的!”
“所以,也有傳,那些絕地,就是為了鎮壓我人族金丹之魂!”
“金丹能夠永生?”
“自然不是!不過,我聽說,金丹強者,命不由人!哪怕被打殺身隕,也保持真靈不滅!”
“至于這說法是真是假,我就不清楚了!”
八荒中的營地,除了那些大營地之外,根本沒有金丹層次的強者。
很多東西,便只能以據說來形容。
到了這里,基本上算是離開了營地的行動范圍。
每個人臉色都變得異常凝重。
隊伍中的梁山走了出來,從藏山之物中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搗鼓了一下后,一些酷似四腳蛇的動物頓時從瓶罐中爬出,往四周竄去。
此人和下界的背棺人一樣,有一身驅蟲之術。
陸長生心中一動,如果能將對方的驅使之法弄到手,對自己驅使噬魂蟲想必是有所益處的!
武學尚且需要融合提升,如果驅蟲手段也能融合,會不會最后成為一種類似于術的法門?
到時候,便可以直接以進化值來進化。
“我的寶貝需要一些時間!”
梁山說道。
眾人當然不會有異議。
“這次出行,營地為了請動梁山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的!”
營地只能說是大家抱團取暖。
但不可能是所有東西共享。
除了一些必要職責需要強制完成,其他都能夠自由安排。
這梁山就是如此。
此人性格有些僻靜,家里養了一堆四腳蛇,平常除了跟極少部分人會存在溝通之外,其他時候都是與四腳蛇相伴。
“要不是事關生死,他都不愿意出這一趟活!”
“不知道他掌握的驅蟲方法能交易么?”
郭慶愣了一下,說道:“這就不知道了!要問一下他!不過,難度很大,以往營地也想拿到這種方法,對營地來說,驅使蟲獸的方法用處真的太大了!”
蟲獸開路。
可以避免很多危險。
陸長生想到自己,身外化靈秘術和驅使噬魂蟲都能達到這個效果。
若是后續可行的話,未必不能借助營地的力量來培育噬魂蟲。
噬魂蟲需要養盅方式加上材料來培育出高級品種。
但不管是收集材料還是培育,都要有人專門管理。
陸長生臉上浮現出一絲沉思之色。
不過,前提是能夠到達大營地。
否則的話,沒有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發展。
和郭慶交流了一會,石拓再次靠了過來。
把電燈泡的功能發揮到了最大。
不過,這個時候,陸長生和郭慶兩人已經結束了談話。
石拓看了兩人默契地閉上嘴巴,頓時有種淡淡的哀傷。
他扭頭看向身后的兩名下屬。
他那群下屬,只有這兩名一起跟了過來。
“有沒有什么辦法,讓陸小子不能和我搶女人?”
“好像沒有!慶姐似乎對姓陸的小子蠻感興趣的!”
“你也察覺到了?”
“很明顯好么?慶姐和姓陸的一天說的話,都比得上和少主一年說的話,還要多了!如果排除掉少主你主動湊過去的次數,簡直是——”
“沒得比!”另一名下屬說道。
“艸!我叫你們想辦法,不是打擊我!”石拓怒了。
“要不——”一下屬忽然露出難色。
“說!”
“少主敢暗中出手,弄死那姓陸的么?”那下屬斷開和另一名下屬的密音,只和石拓說。
石拓頓了頓,瞇眼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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