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
尤楓眼睛一瞇,她現在生氣了,自己的兒子不允許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這么詆毀。第一次她可以原諒對方的口不擇言,她在等著第二次。
穆盼也察覺到了她身邊氣場的變化,隨著這段時間兩個人的相處,雖然她還不是能夠完全的了解尤楓,可是也知道她現在生氣了。
蘇陟皺眉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嚴肅地說道,“阿秋小姐,我可以原諒你剛才是無心之言,要是再有下次,咱們就不用談下去了。我也不在乎你們是怎么想的,你們不想說也可以,大不了費點時間而已。”
九姐忙拉住阿秋,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小姐妹竟然會說這種話,到底是財帛動人心。她扯起嘴角露出了微笑,“對不起啊,她也是心直口快,說話不過腦。”
阿秋此時也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話,哼了一聲轉過了臉。
不過也承認蘇陟即便從她們兩個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也無所謂,只要再花費一點時間就行了。只是想到‘私家重地、富甲天下’的說法,還是忍不住心起漣漪。
蘇陟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們,特別是九姐你,你已經沾染了煞氣…”
還沒等他繼續說,九姐已經接口問道,“煞氣?”
蘇陟說道,“嗯,不過沾染的不多,就是晚上做做噩夢而已,還沒有那么嚴重。”
九姐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姐妹,“那阿秋沒事吧?”
“我不知道你們上次進入私家重地遇到了什么,并沒有沾染到煞氣,不過如果你們下次再進去的話,說不定就會出問題的。”
蘇陟也不知道為何他們幾個能夠完整無缺的出來,要是按照自己的推斷來看,私家重地里肯定是煞氣密布才對。也許是他們進去的時候因為某種機緣沒有出事。
當然,要是據此推斷私家重地完全沒有問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僅僅是撿了地圖的九姐久已經被煞氣纏繞,那里怎么可能是一塊安全白地,完全是不可能的。
“還煞氣,你以為你老道還是和尚,大言不慚。”阿秋沒想到這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越說越離譜,她根本就聽不下去了。
九姐本來就被噩夢困擾,聽到蘇陟一語中的,還想要具體問問,沒想到自己的姐妹直接張嘴刺起了蘇陟,完全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只能先把話咽了回去,想要等她說完了,自己再問。
結果阿秋說完之后,更是從板凳上站了起來,“九姐,咱們走,一個不知道哪來的神棍,學兩天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開始胡言亂語。咱們走,不聽他在這里瞎說八道!”
她拉起九姐就往前外走,沒防備的九姐直接被拉了起來,結果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人就出了房間。隔著門口九姐望著蘇陟略微有些冰冷的臉龐,嘆了口氣,只能等下次自己一個人來了。
姐妹兩個就這么離開了穆盼的家。
穆盼也是沒想到才幾句話的功夫,已經發成到了這種地步。她看著蘇陟,因為她知道他是不會信口開河的,“阿陟,這?”
“無所謂了,人家不領情,強求不得。”
蘇陟聳了聳肩,然后走到尤楓背后,她現在還冷著臉呢,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不給自己兒子面子,她很是生氣。
蘇陟給她捏著肩膀,“媽,算了。你和一個小丫頭置氣什么,不值得。”
“哼,”尤楓說道,“小丫頭怎么了,小丫頭就能說話不過腦了。被所謂的寶藏糊住了腦子,也不想想,要是真的有寶藏,哪里還會被她們找到,早就不知道被人掃蕩多少遍了,無知。”
穆盼點頭,“村子里的楊、李、錢三家肯定早就挖走了。”說到這里,她忽然站了起來,“咦,我這么沒有想到這個啊!”
蘇陟看著她好像想通關鍵的樣子,奇怪地問道,“什么?”
穆盼卻是興奮地拍手道,“就是這個,我怎么沒想到啊,對,就是阿姨說的,私家重地里根本就沒有了寶藏。”
蘇陟和尤楓對視一眼,他們更加迷糊了,完全不知道她在興奮什么。
半晌之后,穆盼才平復了一下心情,她重新坐了下來,“確實如阿姨說的,私家重地里的寶藏早就被人挖走了,不可能是留到現在的。就是那里還有什么,估計也只會是阿陟說的那樣,那里有著邪惡。”
蘇陟猜測她可能是根據村子里某些異常想通了問題的關鍵,聯想到她剛才提到的三家,問道,“是不是就是你說的楊、李、錢三家啊?”
穆盼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她可是好不容易想明白的,還是結合村里這三家那么多年的表現進行的推測,怎么蘇陟這么輕松的就知道了,他可是才到島上半天的時間。
尤楓看著她突然有點呆呆的樣子,哪里還是平日里的溫和知性,頓時笑了起來,“還不是你剛才說的,他哪里知道啊,你真以為他什么都知道啊。”
穆盼也發現蘇陟點頭同意尤楓的話,不由伸手在他身上輕輕打了一下,“都怪你。”
蘇陟不知道怎么怪自己了,明明是你自己說的。
結果尤楓看到他們兩個的樣子,更是笑了起來,終于她聽下笑聲,“好了,盼兒,說說具體是怎么回事吧。”
穆盼也收起了羞澀,說了起來,“剛才說到楊、李、錢三家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媽給我說的一件事。”
“紅姨說了什么?”蘇陟很敬業的捧著哏。
“在她嫁給我爸爸后,她在村子里也漸漸地熟悉了起來,但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三家有什么了不得的產業,卻很是富裕。當初爸爸猜測可能是他們祖上的積累,而且有個關于三家的奇怪現象,就是他們三家的大家長從來沒有出過溧集島。”
“從來沒有出去過?”
“也不是,比方現在的三家的族長楊彪、李文光、錢英,他們曾經都在東珠市打拼過,不過后來自從他們接了家族之后,就回到溧集島再也沒有出去過。這也是媽媽偶然間說起的,她說好像是自從她嫁給爸爸之后,就沒有見他們出過島。至少我爸媽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蘇陟看著一副思索樣子的穆盼問道,“盼姐,你可以確定嗎?”
穆盼點頭道,“差不多吧,就連我小時候,隔三差五地和媽媽回外婆家,也沒有在碼頭碰到過他們,也沒有聽別人說起過他們有出過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