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手機,沒有CG動畫,沒有開場白,略感單調的背景出現在眼前。
“這么牛逼的游戲,結果配了個這么LOW的設置,要不是游戲里獲得的獎勵可以具現在現實中,狗都不玩。”楊七周心里吐槽,刷新文本卻沒有耽擱。
十二點已過,‘瀆運暗鴉’‘神降祭物’‘免費復活’都已經刷新,可以再大干一場了。
游戲繼續。
“這仍留有些許銀白色長發的少女,在看到是你以后,眼里不僅沒有欣喜,反而露出警惕,說…你怎么會來這里?”
“她是在警惕我?”
“怎么回事?”
“你先是感到奇怪,可很快就想明白了,神秘與奇詭并存的荒野是那么驚悚,那么恐怖,那么絕望,誰也不知道會遭遇多么可怕的事情,‘逐光村’又正遭遇厄難,已經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個時候迷霧忽然分開,一個熟悉的人出現,任誰都會懷疑。”
“很快你就有了主意,露出笑容,說…你懷疑我是荒野上某個未知恐怖偽裝的?”
“蓮娜沒有說話,眼里警惕不減,身前已經有火焰跳動起來。”
“你是來救人的,可不想和逐光村產生沖突,當機立斷說…‘黃金律法之書’不是在你手中嗎?你完全可以定下‘此地禁止欺詐’‘禁止偽裝’等新律法,只要我身上沒有沾染失序的氣息,就能證明我是真的了。”
“‘蓮娜’沉聲說…你知道‘贏神’暫時將‘黃金律法之書’賜予了我?”
“糟糕,她懷疑起了‘贏神’和自己的關系。”
“你心里微微一慌,表面卻很澹定,還扯出了一抹笑容,說…是‘贏神’讓我來這里幫助你,對于一些情況,我當然有所了解了。”
“黃金律法之書驟然出現在了半空中,隨著頁面翻動,蓮娜制定起全新的律法。”
“可出乎你意料的是…”
“蓮娜不僅制定了‘此地禁止欺詐’‘此地禁止偽裝’,還制定了‘此地禁止操縱他人意識’‘此地禁止內心懷有惡意’等等。”
“你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蓮娜已經認出自己,可擔心這位‘來歷未知的探險家’被邪神或隱秘存在暗地里操縱,對‘逐光村’懷有惡意,所以又加了幾個律法。”
“你暗自感嘆到…她還是依舊那么機敏。”
“很快全新的律法就在生成了,看到你身上沒有沾染‘失序’的氣息,不管是‘蓮娜’,還是‘逐光村’的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也稍稍緩解。”
“你順利進入了‘逐光村’…”
“村民們對于你這個‘外來客’很是好奇,都圍在附近,眼睛一眨一眨的打量。”
“就在這時,一個柔弱甜美的聲音忽然傳來,說…真是不可思議,外來的探險家,你是怎么度過‘圣光神域’的庇佑,找到‘逐光村’的,那可是‘圣光古神’隕落前最后的恩賜啊。”
“你順著聲音望過去,”
“說話的是一個皮膚白皙,有著尖尖耳朵,寶石藍眼睛一眨一眨的女孩。”
“雖然只見過一面,還是通過信仰通道看到的,可你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她正是‘逐光村’的守護者,圣光古神的祭司,精靈塞拉。”
“當然…”
“等‘逐光村’的危機過去,她就是我的信徒了,嗯嗯,又一位信徒。”
“你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蓮娜。”
兄弟,你可做個人吧。
楊七周捂了捂眼睛,對于游戲角色的不道德想法進行強烈譴責,心里同時在想…為什么這個人不是我呢。
游戲繼續。
“‘蓮娜’和其他村民的視線也在同時投來,顯然不僅是塞拉,在場所有民眾都很好奇,你是如何跨過‘圣光古神’庇佑,來到這里的。”
“你本來是想自己裝個逼的,可轉念一想,忽然覺得這個很好的機會。”
“你深深的望了眼‘逐光村’的所有人,沉聲說了一句…”
“天平的傾斜者,執掌好運的星靈,她的意志驅散了迷惘,她的指引破除了阻隔,凡她光輝照耀之地,皆是信徒之路。”
“你這話很具備渲染力,讓‘逐光村’村民都生出了一個相同念頭…”
“贏神竟然是如此強大的神靈。”
“如果有她的庇佑,那荒野上的未知與恐怖,或許對‘逐光村’再也無法造成侵害。”
現實中。
楊七周正刷著游戲,驟然聽到密集的虛幻禱告聲。
怎么回事?
楊七周心里一驚,迅速將意念投入到舊日根源中,發現‘贏神’連接的點點星光,驟然密集了不少,多出很多信徒。
“可以啊,兄弟,逼沒白裝,還收割了一波虔誠的信仰。”楊七周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得給‘游戲角色’豎起一根大拇指。
游戲繼續。
“你是‘贏神’派來的幫手,讓你留在村外顯然不是待客之道,更別說附近不適合交談‘逐光村’的危機。”
“在‘塞拉’的邀請下,你很快便進了村,并和‘蓮娜’一起,來到了‘圣光古神’的圣殿中,剛進到里面,你驟然一呆,發現上面的神像竟是沐浴流光的‘贏神’。”
“看來在信仰方面‘逐光村’民眾已經達成了共識。”
“蓮娜,干的不錯。”
“你表面上不動聲色,沉聲說…蓮娜,還有這位,這位,額…”
“你裝作不知道‘塞拉’是逐光村的守護者,可實際上早就通過‘贏神’,知曉對方的身份。”
“很快蓮娜就說出了塞拉的身份。”
“你繼續說…信仰通道被隔絕,‘贏神’無法感知到你們的情況,猜出這里肯定出事了,所以找我過來看看,‘逐光村’究竟發生了什么,連‘黃金律法之書’都不能解決。”
“兩女相互對視。”
“這回說話的是塞拉,就聽她透露著幾分驚懼說道…尊敬的先生,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逐光村’的危機就源自本身,因為這里的土地,活了。”
“‘逐光村’的土地活了?”
“你悚然一驚,下意識問…逐光村的危機不是來自外界?不是那隔絕信仰通道,層層疊加的迷霧嗎?”
“‘蓮娜’搖搖頭,臉上露出了凝重,說…這確實很有誘導性和欺騙性,但事實不是這樣,那迷霧并不是源自外界的恐怖,而是‘圣光古神’生前的布置,當然,我不覺得這在保護‘逐光村’,甚至自從來到這里,我就是始終覺得‘圣光古神’存在問題。”
“你看到塞拉表情始終沒有任何變化,就算‘蓮娜’說圣光古神有問題。”
“看來這里面的水很深啊。”
“你表情深沉,問蓮娜和塞拉,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為‘逐光村’的守護者,塞拉對于前因后果顯然更清楚一些,說…‘圣光古神’棲息在祭場深處的神殿當中,那里被神力封禁,村里人無法進入,當然,那個時候也沒人想要進入,后來‘圣光古神’莫名其妙隕落,封禁破碎,為了弄清楚神靈隕落之謎,‘圣光古神’最虔誠的信徒,‘逐光村’最強大的神殿戰士們,進入了祭場的神殿中,結果只有一個人活著回來,并帶出了一本殘缺不全的手札。”
“‘圣光古神’隕落后,祭場中的神殿卻變得兇險恐怖起來,這不符合邏輯啊?”
“看來這里面有更深層次的秘密,”
“各種念頭在腦海浮現的同時,你忽然想到一件事,凝視面前的‘塞拉’,道…你是說,‘圣光古神’棲息在逐光村?”
“塞拉沒有出聲,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早就發現了問題。”
“作為輝光國度的‘神靈’,宣揚庇佑人類度過大災劫的‘古神’,按理來說,她們都應該棲息在‘神之要塞’中,而不是都留在一個被荒野包圍偏僻的村莊當中。”
“只是那時出于對神靈的虔誠,‘塞拉’以為是神恩似海,并沒有懷疑什么。”
“可隨著‘圣光古神’詭異隕落。”
“她越想越覺得,這里面可能存在問題。”
“你見對方這幅表情,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表情凝重,繼續問…手札里的內容,應該有‘逐光村’目前面臨的詭異恐怖的線索吧。”
“是的。”
“這回說話的是‘蓮娜’,‘塞拉’則起身離開,等回到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出了一本泛黃殘缺的手札。”
“她將‘手札’遞到了你的面前。”
“你并沒有立刻去接,而是做出征詢…這應該是‘逐光村’的圣物了吧,方便給我看嗎?”
“塞拉點點頭,說…”
“如果換做別人,肯定是不能看的,雖然村民們已經接受了‘圣光古神’逝去的現實,也逐漸接受了‘贏神’的信仰,但在他們心里,這位‘神靈’還是具備一定神圣的,如果信仰崩塌,造成不好的影響,或許會給那蠢蠢欲動的黑暗力量可乘之機。”
“不過先生,你是‘蓮娜’的朋友,也是接受‘贏神’神諭來到這里幫助我們的,我們相信你的品格,不會將這里面的內容透露出去,也期望你能給予更好的幫助。”
“看來‘塞拉’對自己抱有不小的希望啊,嗯嗯,倒是‘蓮娜’,表情好像有點冷澹。”
“怎么惹到她了嗎?”
“你若有所思,接過手札,視線也放到了上面…”
這股力量太邪惡了,不能帶去‘神之要塞’,否則可能會引發恐怖的后果,不行,我必須要親自看守它。
這莫名的耳語是怎么回事?
輝光國度有‘神靈’來了,是‘誓約之王’的卷神,她要去‘克羅亞山脈’,去解決一只大地魔物,不,不對,‘輝光國度’‘神之要塞’里,有那么多的神靈,她怎么偏偏早上我,是為了‘這個東西’來的,肯定是,它是我的,誰也不能夠奪走。
萬神之城好像出現了問題,至少我覺得是這樣,雖然向‘誓約’‘美德’‘自然’三大古神之王禱告,依舊能夠得到回應。
不,不行,我給把‘這個東西’保護起來,隔絕外界,不讓消息流露出去。
我在低語中無意間得知了一件恐怖的真相,當初創造一切的主,全知全能的神,從來就沒有真正死掉,他在每一位神靈的體內,要懲戒每一位褻瀆者。
我,我,就是那個褻瀆者…
我感覺到有陰影在迫近,不,不,我必須要借助這件東西,擺脫這可怕的厄運。
荒蕪母主,你騙我。
“很快你就讀完了‘手札’上的內容。”
荒蕪母主?
‘圣光古神’看守的事物,竟然和這位邪神有關?
楊七周立刻想到一些事情…暗霧鎮中,那個由六位教首縫合而成的六面怪物,后來就選擇了信奉‘荒蕪母主’,還有‘豐收女神’,她更是已經完全被這位邪神給污染,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光輝。
“‘圣光古神’在寫下這個手札的時候,就可能已經被‘荒蕪母主’給污染了,也不知道手札上的內容,有幾個是真的。”
楊七周都囔著,再一次將目光放到游戲上面。
“很快你讀完了手札上的內容,”
“你暗自思量。”
“‘逐光村’的守護者塞拉,之所以這么輕易放棄原本的信仰,來到‘盜火村’尋求幫助,很可能和看過手札有關。”
“正了正表情,你沉聲說…‘逐光村’的厄難,源自祭場神殿中一件不好的東西,那上面沾染了‘邪神’的力量,‘圣光古神’的隕落也與此有關,你們沒有去探查嗎。”
“蓮娜和塞拉相互對視,都默不作聲,讓你頓時明白了,她們也曾嘗試前往祭場,尋找厄難的來源,只是結果失敗了。”
“看來還給讓我,‘命運’的持有者,‘神靈’的放牧人,未來的褻瀆之主,來解決這一切的問題。”
“你心里暗自滴咕,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深沉笑容…走吧,讓我看看,連‘黃金律法之書’都不起效的地方,究竟有什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