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我圍觀了一場...
當“門”消失之后，左道略微側身，瞄了一眼來時之地。
那里也變成了與前路相同的一幅場景，而這里給左道的感覺就像是在一個長滿了腫瘤的血管通道，那些凸起的地方總是讓人覺得下一刻會鼓氣蹦出些什么東西。
說是通道，在他看來更像是進了某一種生物的食道之中，尤其是那四周隱約的不時蠕動，所給人的視覺壓迫，恐怕常人待在這里不要多久就會開始精神出現問題，蓋因......
“有精神干擾，組長。”
左道叼著根煙低聲道，自從來到這里他便能感覺到似低語般的聲音。
這并非是虛假的，而是這個地方始終存在著一種持續性的‘蠱惑’。
如果被其影響，那么就會像一個木偶般被操控，也不知道結局將會如何，反正他是沒興趣去體驗的。
“正常，這里是他的儀式核心，他所該有的特性哪怕處于封困中，也會不自覺的在內部散發，我們所在的這里，只是儀式中具顯出來的一處空間，并不在實際中的某個地理位置，甚至咱們只是在之前樓頂，那大眼珠子里面的某條血管里都說不準。”
奘啼同樣叼著根煙略微含糊的回答，由于處于任務狀態她并沒有說的太過詳細，但這些信息卻足夠左道了摸索出許多信息。
“這么來說，這個世界的‘神秘力量’是足以一定程度上改變現實世界的基礎，至少在儀式方面能達到這種功效，但不一定是直接扭曲物質世界，而是通過更巧妙的方式來互相并存。”
心中思索的同時，左道與奘啼始終保持著穩中有序的推進，如果說從精神上有著儀式的力量一直在不停地對他們發起無意識攻擊，那么生理上，滑膩肉地則讓他們下意識蹙眉前行。
這鬼地方，太過惡心了。
好在這一路并沒有走太久，很快倆人便看見前方已是路的盡頭，盡頭那邊像一個門的節點，視線過去出現了新的內部環境，不再是一成不變的冗長肉道。
盡頭內有一個巨大的肉團落坐中位，隱約地跳動讓這個肉團仿若個心臟，隨著左道與奘啼的小心跨入和端詳下，他們發現了在肉團的上方似乎長著一張人臉。
“申哲成？”
見到有些浮腫的面龐，倆人同時想道，但卻沒有開口交流。
互相打起了眼神加密通訊——
首先是奘啼，忽然對著左道擠眉弄眼，對著大肉球比比劃劃：有啥想法？
見此的左道差點繃不住發笑，全因對方那動作太夸張了，為了維持住人設只能眨下眼睛，有些木訥的做個回應，一手做刀，往下一劃：要不，噶了？
奘啼擺了擺手，雙掌相合又兩邊外翻似做游泳：還得分離呢，小老弟你思想不對勁！
她表情一幅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暴力份子。
左道無奈對著肉團比了比饒了個圓圈，再做揮砍：這玩意這么大咋分離啊，不如噶了。
奘啼動作一止，沉思三秒，忽然點點頭，回了一個眼神：你說的好有道理啊？
然后...
“當個屁的謎語人，直接噶了他！”她說了一句，在左道心中小人眼角抽搐下開始了操作。
她輕咬煙嘴，術式香煙瞬間自燃，而后奘啼兩手向前從下往上一揮，在香煙急劇燃燒下，她的左右兩側煙霧縱旋，在甩手瞬間煙霧成刃，對著肉球直接切了過去。
“所以說這個世界的神秘戰斗缺少美感...”左道心下搖頭。
有點酸，但環境決定了成因。
在左道的圍觀下，兩道煙刃以申哲成臉部為中心，向兩旁縱切而入，刃入肉球并沒有引起什么大特效，那么平平靜靜的成功分裂，而被分割的肉團變成三瓣，中細兩頭寬。
兩息之后，他們感覺地面開始輕微搖晃，四周肉壁抽動起來。
“現在才反應過來疼痛，夠遲鈍的。”奘啼咬著煙講了句。
見之后沒有其它反應，她向前走去。
而左道一手夾煙，一手提箱同步進行。
“你箱子給我，我來操作，如果有情況你負責第一序列防御，接下來我將無法關注你。”奘啼說道，而后略微彎腰看著地上“肉條”。
“好。”
奘啼接過手提箱，將它放在地上打開從里面戴上了一幅手套，具有破魔晶與特殊工藝的它，在從取出開始便隱約散發光芒，意味著四周盡是“污染”反應。
這時她從箱子里面拿出了一把純黑色制，總體七寸長短的刀子，奘啼掂量一下，含住香煙的唇間略微一撅，香煙燃到只剩下四分之一處，緊接著煙云緊貼她的周身，形成保護。
左道這時也啟動了藏在體內的小紙人開始四處盯梢，有著桐妍的前車之鑒他并沒有開啟靈視，只以千眼大仙那種重重視角，全方位無死角的巡查。
此次行動來，他都遵守著這個世界的“規則”，哪怕小紙人并不屬于術式，但為了不讓自己意外掉鏈子拖了后腿，也為了“沉浸式”體驗這個世界的應對流程，他在自我評估可控的風險范圍內，將紙人以術式來對待，該關機的時候就關機。
一切就緒，左道一邊兼顧警戒，一邊圍觀著化身美娘子屠夫的奘啼，她在敵人內部開始了大型犯罪現場，場面一時間血肉橫飛，碎肉四拋，而那位屠夫卻片葉不沾，滴血不染。
“差一點哈哈狂笑，或者桀桀陰笑，就有那味兒了。”他如是想。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在綜事局配備具有對神秘殺傷力的小刀幫助下，申哲成的身體便大致剝離出來，整個過程猶如給病患切除腫瘤，最后奘啼給他翻了個身，面朝上方。
奘啼看著躺在地上的人，雖然喘著氣卻毫無知覺的樣子有點皺眉，她又看了看四周并沒有任何變化，最后拿起通訊器想要對話，但得到的盡是噪音。
“我聯系下外面那位觀測中心的人？”左道問了一句。
“嗯。”
商場八層。
一只小紙人支棱起來漂浮到大樓正上方，它靠近在銀色液體快速講了下經過。
那銀色液體稍微沉思幾息后說：
“麻煩你們帶出來看看，我還在解析，進度目前不大理想，他的抵抗能力很強，如果不行，殺了——”
“這樣啊...”奘啼聽著左道從紙人那邊得到消息想了下。
像是在想...是帶出去，還是就地噶了。
左道也在一旁習慣性的復盤經過與金崇敬給出的答案，他的第六感所給出的反饋是：這種方法并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