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陳智輕輕地說著,自己點了一根煙放在嘴上,
“我在海底的時候看見了一些人,聽說了一些事情!
我懷疑,當時武王伐紂的真相沒我們想的那么簡單,和歷史上記述的也不一樣…”
“你是在懷疑當時的周武王和姜子牙,不是好人嗎?”,
鮑平直入主題地插入了陳智的話,兩只深灰色的眼睛,冷的像凍結的潭水,
“陳智,我們都不是孩子了…
關于正義與邪惡這種概念,我們都不會看的那么淺薄了!
而且就算你知道他們真實面目,又怎么樣?
揭發他們嗎?
別忘了我們現在站在哪里,這里是華夏。
我們現在所站的土地,是他們為我們爭來的,難道你要為5000年前的戰敗者,打抱不平嗎?”
“你說的對!”,
陳智忽然間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
“這件事就暫時算了吧!
我不再提了”
“不,你還沒有死心!”,
鮑平用深灰色的眸子平靜的看著陳智,聲音卻非常的冷,
“你在海底碰到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你心里在糾結的事情,我可以想象。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這些天我一直在等著你來問我,但你沒有來…
既然這樣,我就來找你吧!
我來告訴你一件事,讓你徹底的死心!”
“哦?”,陳智輕輕的抬起眉毛看向鮑平,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鮑平這時面色嚴肅,將聲音壓得非常低,似乎希望這段聲音,只能由陳智一個人聽到:
“我現在作為西岐的首領,明確的告訴你一件事!
就像你現在心中所猜測的一樣,我們西岐內的確留下了一段密檔,只有首領能看的秘密記錄!
武王伐紂成功之后,周武王的確親自下令建立比干墓。
他也的確尋找到了比干的后代,封爵賜地,大為籠絡,并賜予比干的后代為林姓。
但最后,武王卻沒有讓這支血脈傳承下去!”
“你說什么?”,
陳智的腦袋轟的一聲,雙眼像刀子一樣看向了鮑平。
“怎么了?”,
鮑平的眼睛也變得十分凌厲,冷冷的看向陳智,
“這不就是你一直在猜測的事情嗎?
怎么?真的放在眼前時,卻不敢面對了嗎?
你以為統治天下,是玩好人抓壞人的小孩游戲嗎?
統治者向來很殘忍,為了維護統治,從不吝惜雙手沾染血腥。
如果你不想面對!那我就再次告訴你一遍!
5000年前,恩賞是真!滅殺也是真!
武王十五年,特旨誅殺!
比干真正的后代,早已經被周武王秘密賜死了!
現在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比干后人…”
鮑平說完這句話后,空氣一瞬間就凝固了。
兩個人隨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一瞬間,陳智的腦中好像度過了5000年。
周武王與姜子牙,這兩個5000年前的人,忽然在他的腦中變得極度清晰起來,他們滿臉猙獰,在陳智面前抬起滿是鮮血的手。
而只在一瞬間后,他們又再次變得模糊起來,模糊的陳智看都看不清…
陳智緊緊的閉上雙眼,讓大腦沉靜了一會兒,然后再睜開,繼續問道,
“那密檔中,記載了那次秘殺是出于什么原因嗎?
是比干的后代不順從?
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沒有任何記載!”,鮑平輕輕地搖了搖頭:
“只記載了這個事實,讓西岐后代首領知曉,比干已經徹底的被絕后。
至于這件事的地點;原因;執行者,通通沒有記錄!
而且內容寫的是絕密,除了首領和族長之外,任何人不可以知道!
知曉者一律誅殺!”
“這么嚴重嗎?
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周武王和姜子牙是在害怕什么嗎?”,
陳智的腦子不由得緊了起來:
“這么著急去籠絡比干的后代,為其建造墓地,歌功頌德。
而在15年之后,又將其滅口了!
到底是為什么呢?是威逼利誘不成,然后殺掉嗎?
那又是在威逼利誘些什么呢?
商紂王的墓地嗎?
商紂王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能讓當時的周武王和姜子牙,這么害怕?”
“現在,這個事實你已經了解了嗎?”,
鮑平的話,忽然打斷了陳智的思緒。
“哦…,了解了!”,陳智微微的點點頭。
“那好!”,
鮑平此時的氣場變得極為嚴肅,讓人有一種畏懼的感覺,
“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你以后不要在這上面繼續糾結下去了!
你最近陷入了一個魔障!這個魔障讓你變得非常軟弱!忘記我們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其實5000年前的事情,不管對錯,都只是過去!
過去是無法改變的!”
“但是…”,陳智說到這里的時候,雙眼抬起看向了鮑平。
“豹爺,你有沒有想過?
只有知道了過去,才能更正確的判斷我們未來是什么?甚至未來到底是真是假?”
“你還在懷疑結界是假的嗎?”,
鮑平說到這里的時候,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陳智,如果你忘記了,我再提醒你一遍。
那是我們的結界!
如果結界破了,那我們這個世界就不復存在了。
對于這一點,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再懷疑!
這算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約定好嗎?”
鮑平說完之后伸出了手。
那一瞬間,他的氣場已經完全凝固了,似乎他一生的執念,都被他遞了出去。
好吧!”,
陳智略略的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握住鮑平,微微的點點頭,
“我不再懷疑結界!”
“很好!”,
鮑平隨后繼續說道:
“地府中的事你想過嗎?
你上次說靈魂吸入的辦法,進行的怎么樣了…”
“很順利”,
陳智輕聲說了一句,
“母體已經長成了,很健康!
她現在就在這里,你想見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