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鳥聽到陳智的話后十分的惶恐,她知道生物的特性,一個獸人身上的氣味絕不可能跟另一個獸人相重合。
這也就是為什么在森林中,動物會在地上留下氣味兒,然后劃分勢力范圍的原因。
尤其玄鳥這種特殊的生物,如果說有另一種生物與她的氣味完全一致,只是生物性巧合而已,那實在是太牽強了。
眼下的這種情況,現實幾乎是無可反駁的,
“主人,奴婢向天發誓!”,
玄鳥哭著抱住陳智的大腿:
“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真的從沒來過這地方,也與這戶人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奴婢祖先的記憶中,也沒有關于此處的記憶啊!!
此處位置本就偏僻,無甚風景名勝,與奴婢家族沒有任何糾葛。
奴婢絕沒有騙主人,請主人明察!”
玄鳥說完之后,委屈不已,放聲大哭。
陳智垂著頭,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玄鳥,只見她滿臉淚水,嘴唇發青,身后的氣場,也在快速波動著。
她真的非常害怕,這不是裝能裝出來的。
陳智知道,玄鳥非常依賴敬畏他,她害怕被陳智處決,也害怕被陳智趕走。
她真的不像是在撒謊。
可眼前的事實又是那樣的不可置疑,讓陳智沒有理由去相信她。
“你先起來吧!”,
陳智說了一句,拉起地上的玄鳥,
“讓我好好想一想!
這段時間沒有我的召喚,不要出來了!”
陳智說完之后便轉頭走了,留下玄鳥在他的身后嗚嗚哭泣著,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解釋自己的委屈。
而陳智進到屋子里的時候,發現胖威和鬼刀根本就沒有睡覺,胖威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聽墻根兒,看見陳智進來之后,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啦?跟小情人吵架了?
你說你咋那么大的脾氣呢?跟人家小姑娘耍什么威風?”
“不是你想的那樣!”,陳智沒有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真是不理解,胖威的耳朵怎么總是那么靈,陳智有時候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四耳神的后裔。
“這有啥不承認的,我全都聽著了!”,
胖威在旁邊一臉的壞笑,
“啪的一嘴巴!你可真下的去手啊,你不心疼啊?
我說橙子,有時候吧,你不能把事情想的太絕,也別總用那個理科男的腦袋去思考問題!
你要學會變通!!
怎么?味道一樣,就肯定有關系了嗎?
就不能是巧合嗎?兩個人100多年沒洗澡,味道都tm差不多!
再說了,還可能是親戚呢!”
“你不明白!”,
陳智有些心煩的搖搖頭,
“我說的那種氣味和你聞到的那種是不一樣的!
生物本身分泌的油脂性氣味,是不可復制的,尤其是半神和獸人的氣味。
而且它的族人早就死光了,天下根本沒有第二只玄鳥。
現在事實就擺在面前,我曾經說過,當一切理論依據都指向這個結果的時候,無論這個結果再無法接受,也是唯一的現實…”
“得了得了,少來了…”,
胖威最煩陳智這一套,在旁邊不停的搖手:
“還天下沒有第二只玄鳥。
沒有玄鳥還沒有花鳥啊?是人家大表姐不行啊?
我跟你說,有的時候你就是個榆木腦袋,你不能總把事情想的太有道理。
得用唯什么的…,對了,唯心主義思想去考慮一下問題。
不一定會出現什么情況呢!也許是人家大表姐回光返照呢,世界這么大什么事不能發生啊?
反正我覺得人家玄鳥妹子就是冤枉的。
我告訴你啊!!以后你可不許打人家。
你看人家梨花帶雨的樣子,我跟著都心疼,那么個標致的小姑娘,怎么就跟了你了?
真是鮮花插糞堆上了。”
“行了,行了,快睡覺吧!
跟你說你也聽不懂”,
陳智不想再跟他廢話了,轉身回到被子里去睡覺了。
胖威看見陳智不搭理他,也悻悻的去睡了,鬼刀也回到角落里去睡覺。
幾個人的習慣也真是厲害,真的在這兩小時時間里睡得進去。
等早晨的時候竟然還是吳花叫他們醒的,吳花在外面做了粥,把鍋敲得咣咣響,叫他們出去吃早飯。
吳花早晨洗了頭,把大辮子梳的油光占亮。
她果然沒有發現昨天晚上有人去過她的屋子,大早上甩著她的大辮子在外面嚷嚷著:
“我說你們幾個男人怎么那么懶呢?太陽都照屁股了,還得我叫你起來!
快起床!!!”
喊完之后,便抬起一張矮桌子扔在院子里。
外面的天還是很冷的,但山里人是習慣在外面吃早飯。
當熱騰騰的粥端上來之后,劉寶寶也從屋子里出來。
這劉寶寶的臉色極其的難看,沒好氣的坐在桌子邊上,嘟囔著:
“這東西也好意思叫我出來吃,我從里面就聞到臭味兒了,你這大米也沒好好的洗,種的水稻都是拿野糞便做的肥料,一股子下等野獸味!”
“呸!你就將就著吃吧!”,
吳花被劉寶寶氣的,明著向他啐了一口,
“從昨天開始就你事兒多,我也不是沒進過城,這城里的人也沒見過你這么矯情的,快吃快吃!不吃就回屋里餓著去!”
“是啊,快吃吧!
你看人家妹子大早上給你做的!”,
胖威倒是覺得這些粥很香甜,對著咸菜吃了一大碗。
“你少在那兒裝好人”,劉寶寶側眼看了胖威一下:
“切!我以為你們是什么正經人呢!
結果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姑娘屋里去了,禍害人家大姑娘!真缺德!”
“你說啥?別胡說八道!”,
胖威沒想到劉寶寶會直接懟這么一句,立刻擠眉弄眼兒的,示意他趕緊閉嘴。
沒想到這劉寶寶還真挺正義,挺著脖子一臉正氣的繼續說:
“早知道我死都不跟你們一起來,竟然干這種缺德事兒。
還西岐的族長呢!
我呸!
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姑娘的屋里,還好幾個人一起去,用法術把人家蒙住,真缺德!
就像我媽說的,西岐沒一個好東西,呸!”
劉寶寶在這里說的聲音不算大,本來沒想讓外人聽到。
但一陣風正好吹過去,把這些聲音正好送到吳花耳朵里,被吳花聽了個清清楚楚。
那女人聽到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兩個眉毛立刻都立起來了,幾步跨過來,一把砍柴刀咣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
“他剛才說的什么意思?
你們幾個昨天晚上去我屋里了嗎?”
但一陣風正好吹過去,把這些聲音正好送到吳花耳朵里,被吳花聽了個清清楚楚。
那女人聽到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兩個眉毛立刻都立起來了,幾步跨過來,一把砍柴刀咣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
“他剛才說的什么意思?
你們幾個昨天晚上去我屋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