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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旅游城市,所以車是非常好找的,用手機上的軟件就能夠叫車。
車內很干凈,專一線路,而且是一條龍服務。
胖威這一次明顯也沒啥壓力,這一路上都和司機閑聊打屁。
那司機態度非常的好,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為他們指引著前往的幾條線路。
這里是千古名城,隨便踩一腳都是名勝古跡,前面到處都能看見風景區的指示牌,如果有興趣的話,周圍的景點都能去,司機包門票,費用可以直接在軟件里扣,包套餐的話更加合算。
雖然司機的態度非常熱情,但陳智說他們暫時沒有那個興趣,只想去那個大彭村看一看。
于是按照他們的要求,司機帶著他們直接前往徐州市大彭村…
相對于其他地方來說,這個大彭村屬于景點最少的地方了,里面開發的沒有外面那么完善,也沒有配備相應的景區資源。
但這里是江蘇安徽交界處,不遠處就是安徽省,有很多務農為生的農民在這里生活,來到大彭村的路口后,發現兩側路邊都是綠油油的麥苗。
這里的土地似乎極為肥沃,清香的稻米,養育著這方水土上的人們,似乎一切都是那樣甜軟濃密的…
遠處能淅淅瀝瀝的看見一些民房,屋頂都是雪白的顏色,就好像落了皚皚白雪一樣。
司機告訴他們,旅游業發展迅速,原先的老住戶早就沒有幾戶人了,前些年這里拆遷了,村民賣了房子,有了錢,住進城里的較多,不再是印象中的村落,
但這里的住宿卻非常的方便,留下的村民中有很多成型的民宿,可以直接入住。
這些人相對外面那些生意人都樸實一些,價格基本都很公道,如果需要的話,司機認識幾家熟悉的門戶,環境也不錯。
陳智應和了司機的建議,讓他幫忙找一家比較靠近山區內部的民宿。
說他們都是來采風的,喜歡肅靜,最好那民宿本身就沒多少人,前后也不與其他地方接壤,是個真正的安安靜靜的所在。
司機隨后便將車停至一家民宿的門前,司機告訴他們,這里是這最偏僻且最安靜的民宿了。
因為距離旅游風景區比較遠,入住的人也比較少,但里面還算是干凈,老板是一個30多歲的老姑娘,年輕時上過學,自己便是導游,價錢都好說。
進到民宿之后,發現這里果然很干凈,女老板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并把他安排在這里最干凈體面的房間。
這老姑娘名字叫吳花,看起來結實健康,面膛黑里透紅,中等身高,眼角處有些魚尾紋,留著一個粗大的麻花辮子。
山里人這個年紀不結婚的比較少見,這姑娘長得也不算難看,能被耽擱到現在,想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但這老姑娘的確是讀過些書的,言談之間爽利熱情,幫他們拎著行李走進去之后,開始介紹著本地的風俗民情以及各個景點,為他們制定旅游線路。
在這個村里主要是以墓葬為主,前面有一個著名的古軍寨,里面有幾個將軍墓,算是這里最大的旅游景點了。
據說明末時期,這里本是一處深山老林,平日里很少有人經過。
后來一支大軍進到了這山里來,本是打了敗仗逃進來避難的。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后來就不走了,都定居在這深山里。
他們在這里修建房屋,開荒拓土種田,但后來又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只兵忽然間又都不見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留下了很多墓葬和石雕。
那墓葬都是衣冠冢,說白了都是后人怕鬧山鬼,把他們的衣物埋在土里,立起墓地和石碑,然后把他們留下的石雕鎮在那里。
后來旅游局批了錢下來,將這里重新包裝了一下,那些不知名姓的衣冠冢,一下子變成了將軍墓。
現在都變成了景點,走半個小時就能到。
而陳智卻對那里沒有什么興趣,他問吳花,這周圍有沒有什么來歷不明的老廟或者是老墓地,年代越老越好,最好都不知道是什么出處的。
吳花告訴他,這里四處都是不知來歷的老東西,她小的時候,據這村子里的老人說。
這后山其實是鬧山鬼的,就是那些在山上死的不明不白的人,死后不甘心作亂。
鬧鬼的地方就是一個破廟,那破廟是真的有年頭了,破敗不堪無人拜祭。
里面的石像早就都崩了,也不知道供著什么,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廟。
趕上文革破四舊的時候,一群紅衛兵上了山去,將那里搗毀了。
但據說砸那老廟時,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原來那破廟內部還很深,有些城墻都高十余米,分三開正殿。
而且廟內的神像都是鐵鑄的,沉重的不得了,后來大煉鋼的時候都抬去煉鋼了。
所以現在那廟里面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一片廢墟,完整的也只剩下一口石井,才值得看一看。
“是口活水井嗎?”,陳智問道。
“是啊!”,那吳花回答道。
“那口井是正經八百的甜水井,從古到今,不知道多少代了,一直是村人世代飲水的地方。
我小時候還喝過那里的水呢,記得那井里的水特別的甜,就像是蜜一樣,而且做的飯也特別好吃。
那時候村子里的人都特意的上后山去挑那井里的水,回去燒飯吃。
后來鎮上有干部下來說,村里通了自來水,就盡量不要吃那些野生的井水。
說那些井水長年暴露在外面風吹雨打,落葉沉積,會產生發酵毒素。
所以現在去打水的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我感覺現在煮的飯也沒有過去好吃了。”
“除了井什么都沒有了嗎?”,陳智問道,
“有沒有遺留下來的石像之類的,一般古廟里都會有一些雕刻性的石像,或者是石碑,我們對這些東西更感興趣…”
“有吧!”,吳花想了想說道,
“那地方我也不常去了,但我記得,廟雖然沒有了,東北角卻有殘碑一塊,是有字的。
只是上面的那些字不認得,如鬼畫符一樣。”
“那晚上帶我們去看看吧…”,陳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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