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小的插曲,并沒有影響大家的情緒,事實上,剛才的電閃雷鳴完全沒有被嬉鬧的眾人發現,這些少年們在篝火旁跳舞打拳,高興的不亦樂乎.
一直折騰到半夜的時候,所有人都喝到位了,于是都散落在篝火旁邊睡去。
白天的時候聽白客說過,他們這些少年經常如此,由于他們沒有家庭的牽扯和羈絆,沒有長輩約束,上山打獵前不會有任何計劃,完全是隨性而為,走到哪兒就是哪兒,想幾天就幾天,高興的時候就在山中過上幾夜,等盡興了再回去,根本就沒有時間的概念。
昨晚的事情之后,白客沒有任何尷尬的表現,依然對陳智和胖威非常熱情,稱兄道弟,無話不談。他們這些白家少年,好像都有這么一個共同的特點,事情拿得起放得下,過后就不糾結,從來不會把一些細微的恩怨放在心上。
但白客再也沒有調笑過姬盈…
晚上的視線很不好,不便于進山,陳智和胖威他們跟著這些白家少年,在篝火旁將就睡了一夜。
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白客便讓所有的少年先回村子去了,而他自己一個人則帶著陳智幾個人進山。
白客告訴他們,他們現在的位置距離神墓已經非常近了,再向前走一段距離,就能夠遠觀那座神墓。
山中清晨的霧氣很重,所有人走了沒有多長時間,都感覺身上已經濕漉漉的,周圍的花草樹木配上這種淡淡的霧氣,倒是唯美曼妙,顯得仙氣十足,好像他們此時已經升仙騰云,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昨晚的事情之后,姬盈一直很沉默,就像陳智所預料的那樣,她從頭到尾都聽得非常真切。
很顯然,姬盈對7歲的白客有明顯的好感,這種好感很難形容,與戀慕無關,但此時她對陳智,卻不愿意多說一句話。
在白客的帶領下,他們沿著這條路向山上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后,很快就到了懸崖的后端,那里的地勢非常的險峻,但通過后,就到了一塊很大的空地,那里像是一個倒掛的盤面,藏在懸崖的下面。
這塊空地是天然形成的,非常平坦,站個兩千人都沒有問題,而前方就是懸崖,懸崖邊處有一道鐵索橋,直通向下,山風吹過,都會一陣的搖曳,晃晃悠悠,而下方,則是煙霧彌漫的萬丈深淵…
“那下面就是了!”,
白客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指了指萬丈深淵之下說道:
“我們武侯谷所有人都知道,那里就是戰神白起的墓地,但那里是圣地,輕易不會有人過去。
那還是我小的時候聽舅公說過,這條路非常危險,如果稍微走不好,就會掉下去,要死人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每年還是不停的有人下去,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但每次上來的時候都會少幾個人。
那時我年紀小,舅公也沒跟我說太多,但他跟我說過,他此時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從此以后不再有人死在里面了。
后來舅公他們就都走了,自從我管事兒之后,我們還從來沒走過這條路呢!”
白客說完之后,搖了搖鐵索橋上的鎖鏈,查看結實程度。
整個鐵索橋其實都是由鐵鎖鏈直通向下,那鎖鏈的金屬是青黑色的,看起來寒芒畢現,十分結實,看得出是在生鐵里面融了是很厲害的東西,雖然歷經風雨這么久,卻依然油光黑亮。
但鎖鏈上的那些木頭板子,基本已經是擺設了,木頭本就不禁折騰,被風雨腐蝕殆盡后,大部分的木板已經腐朽生爛,很多地方都有的孔洞。就算還有好的木板,估計也難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了,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想從這里下去,必須這幾條鎖鏈上爬下去。
而下面這萬丈深淵,絕非是開玩笑的事情。
陳智走了過去,撫摸了一下那粗大的鐵索鏈,然后輕輕的晃動了一下,整個鎖鏈條立刻晃動起來,在空中發出一陣陣讓人不舒服的聲音,讓人對下面的深谷更加的恐懼了。
這些鎖鏈上面,都有明顯的雕刻咒文,雕刻的技法鬼斧神工,而這些咒文的文字,陳智壓根兒就看不懂,就跟干剛才在神廟里那些壁畫一樣,都是一些像眼睛一樣密密麻麻的紋路,似乎是另一種語言,又似乎什么都不是,但對讓人非常生厭…
“就在這個位置吧!”,
陳智回頭看了一下那塊大空地,然后對白客說道:
“這個位置就很好,符合我們的條件,三天之后,會有一些陌生人出現在這里,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不必擔心。
到時候我們會從這里下去,去那個神墓里看看,應該沒問題吧?”
陳智說到這里的時候,試探性的看了一下白客的眼神,這是他第一次提出要進入神墓的要求,也是第一次說出,他要用法術帶入組織的人。
陳智在等待白客的反應,等著他提出各種問題,然后自己再用或真或假的話去應對。
然而陳智的話剛剛說出,白客卻咧開嘴爽朗的大笑了一聲:
“可以啊,哈哈,你帶來的就都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歡迎”
面對白客的這種非常明確的態度,陳智竟一時語塞,他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非常復雜的人,在一個簡單的人面前,搬弄心計,反倒顯得非常的猥瑣。
“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我們到底是什么人嗎?”,
陳智看向白客,輕聲的問道,
“你為什么不問我們帶來的人是誰?你就不害怕,我們是你一直害怕的…”
“咳咳”,
當這些話說出來時,旁邊的胖威立刻給陳智打了個眼色,搖了搖頭,表情十分的嚴肅。
“你是說,那個要把我們趕盡殺絕的組織吧?”,白客笑著對陳智說道。
“你為什么不問我們帶來的人是誰?你就不害怕,我們是你一直害怕的…”
“咳咳”,
當這些話說出來時,旁邊的胖威立刻給陳智打了個眼色,搖了搖頭,表情十分的嚴肅。
“你是說,那個要把我們趕盡殺絕的組織吧?”,白客笑著對陳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