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雪貓妹的萬賞,好感動 誰知姬胡的話音未落,水池周圍頓時又是一陣水花四濺。
幾個長老全都從水池邊退了出來,他們每一個都臉色僵紫,滿臉的怒容,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他們的手全都水淋淋的,手指上都有一個貫穿的大血洞。
“你們…”,
姬胡看見那些長老的樣子后,立刻暴怒的無法言語,指著王座上的鮑平,滿臉憤怒的喊道:
“鮑平,你真是個陰險的小人,剛才你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出的許諾呢?你說不會冤枉于人,不會誤判,我們西岐的首領向來不打妄語,從來不耍賤使詐 難道你現在要說我們這些姬氏皇血的長老全,都是叛徒嗎?要將我們一網打盡嗎?
告訴你,即便我們都死了,在我們西岐王城做這種無德無義的事,也不會有好結果!
整個西岐王城都不會容你,姬姜兩家的列祖列宗也不會容你!
姬胡說完之后,轉頭看向了陳智,語氣嚴肅的說道:
“姜氏的陳族長,西岐姜氏5000年來一直以公正為上,今日你就眼睜睜看著西岐王城被毀嗎?忍心看著五千年的基業被搞得烏煙瘴氣嗎?你們姜家的人,該出來說句話了!”
“你說得對…”
陳智淡然的看著姬胡,
“但就像你說的,既然是公正的,我為什么要說話呢?”
“這怎么能是說公正呢?”,
姬胡一臉憤慨的看著陳智,語氣顫抖的說:
“這莫須有的罪名,是硬加在我們身上的,那水中的蠱魚異常暴躁,根本見人就咬,現在我們所有人都被咬了,我們長老閣18位長老,難道全都是叛徒不成?”
“這蠱魚,并沒有咬你們所有的人啊,從我剛才看,有一個人就沒有被咬…”,
鮑平忽然說了一句,隨后他從王座上站了起來,開始向臺下走,語氣深沉的說道:
“我前段時間,的確和姜氏的神巫討論過這種蠱魚。
但是他們卻說,人心至古以來是最難探測的東西,人心和鬼神不同,他們善于掩飾,善于狡辯,善于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而且,這個叛徒身份高貴,即便是用巫術將他揪出來,他也一定會否認,一定會惺惺作態,故作委屈,既然如此,我決定反其道而行之,讓他自己把自己的罪行暴露出來,這樣他就完全無法狡辯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鮑平已經走到了一位長老的面前,那位長老,雖然剛才和所有長老一樣退了出來,但是他的手卻一直放在身后,沒有將傷口露出來。
鮑平走到她的面前,淡淡的看了她一樣,隨后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看向了她的臉,面含冰霜的說道:
“姬楚長老,把你的手露出來吧”
當看到這位長老是誰的時候,陳智的心中竟然不禁泛起一絲酸楚,那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姬楚長老,就是那個在陳智第一次去長老院時,在門外迎接他的老婦人 據說這位老婦人在年輕的時候非常厲害,和現在的姬盈一樣,屬于力量型的武士,而最重要的是,她的血脈和姬姜兩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她本是姬性人,但因為與姜氏的族長通婚,所以也是姜氏的長輩。
陳智母親在生前的時候,都會喚其為小姑母,所以她和陳智還有一定的血緣關系,也是陳智在西岐王城,唯一有血緣關系的人。
在西岐的姬姜兩大家族中,姬楚地位都非常高,而最重要的身份還有一層,她是大長老姬胡的親妹妹!
看見鮑平抓住了姬楚的手臂,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血符武士,立刻走了過來,按住了姬楚的肩膀。
這些血符武士向來是組織首領的親信,他們都臉帶面具,從不接受其它人命令,不管面對誰,都是六親不認的。
聽到鮑平的命令后,一個血符武士按住姬楚的肩膀,將她的手臂彎過來,手掌掰開,露出她五個手指。
與那些長老不同的是,姬楚的手臂上沒有半點水珠,非常的干爽,而她的手上也沒有任何傷口,好像水池中的那些蠱魚,并沒有咬到她!
“呵呵!”,
鮑平見狀,淡淡的一笑:
“其實,對于大武士出身的各位長老來說,每個人都有超凡的體術,想運用練氣將水逼出去,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但所有的長老都對西岐忠心耿耿,迫切想要在眾人面前表達自己的忠誠,所以他們將手伸到水池里的時候,不會將練氣放出來 所以他們的手臂會沾上水,而那種蠱魚生性殘暴,素來以人肉為食,只要見到人肉就立刻會撲過去咬,所以長老們都會被它咬到,這跟你們是不是叛徒沒有關系,
而相反,真正的叛徒因為心中有鬼,會用練氣將自己的手臂包裹起來,避開那些蠱魚…,所以,只有她的手臂是干爽的,因為那些蠱魚沒有能力咬到她…
而這個心中有鬼的人,就是真正的叛徒,就是她將透明的鬼魂武士放進西岐王城,然后打開了組織的后門…
對吧,姬楚長老?”,
鮑平說到這里的時候,雙眼死盯盯的看向了姬楚,像兩把刀子一樣,
“在證據確鑿下還否認,是懦夫的行為,有辱你大武士的尊嚴!
在眾人面前,承認吧?
是不是你?”
姬楚眼睛剛開始時,有些明顯的慌亂,她的雙唇無法控制的顫抖著,
但最終,這種慌亂消失了,她挺了挺有些佝僂的后背,用平靜的眼神看了鮑平一眼,面不改色的說道:
“對,是我!”
姬楚的聲音出來之后,整個大廳的氣氛立刻都被引燃了,所有人都暴怒起來,很多人的親人都死在了那次突襲中,聽到姬楚承認之后,他們恨不得圍過來將姬楚生吞活剝了!
而在所有人中最暴怒的,竟然是姬胡,他揮舞著短刀,差點沒當場沖過來。
好在旁邊的血符武士一把拉住了他,在血符武士的拉扯下,他對著姬楚大聲的喝道:“蠢貨!
為什么要這么干?
你叫我死后如何去見列祖列宗?
你的心里,到底是著了什么魔,難道…,你還在因為他鬼迷心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