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說完之后,快速脫去自己的外套,而與此同時,冒著熱氣的氣流從他的身體中散發了出來。
他的皮膚燒得火熱,炙熱強悍的烈咒氣流從他的毛孔中迸出,將周圍的空氣都燒得滾燙,所有人立刻感覺到一陣灼燒感,趕緊遠離了他。
而這時,只見陳智半跪在地上,將自己滾燙的雙臂垂下,將手掌拍在了地面上,將氣流傳入了地下 “滋啦啦”,
列咒這種原本用于防守用的咒,此時在陳智的手中卻變得十分的暴戾。
咒氣流翻滾狂嘯著,從陳智的手掌快速傳送進泥土里,將整個大地都穿透了 陳智跪在那里很久,讓體內的氣流全部的滲透到土地中,氣流的速度是無與倫比的,它們迅速的在地下一層層的深入,很快就深入到幾千米以下,越來越深,深到了人類無法企及的深度。
而當烈咒的氣流進到足夠的深度時,陳智默念咒,那些凌厲的氣流瞬間結成了一個方形結界,就像一個超大型的魚缸一樣,將他們地下深層的區域完全封閉起來!
“這么喜歡藏在土地里嗎,我看看你們能藏的多深”,
陳智一臉凝視著下方的黑土地,用力的一皺眉,
“嘗嘗被火燒的滋味吧”
下一瞬間,瘋狂的風雷咒從陳智的掌心鉆出,混著烈咒的氣流瞬間導入到地下,那風雷咒無比暴躁,將地下的一大片土地全部變成火海,泥土深處就像是微波爐一樣,瘋狂的加熱起來!
地下立刻爆炸了,整片大地被燙得劇烈翻滾,越來越熱,到了最后,氣溫甚至高達幾千攝氏度以上!
平靜的地面瞬間裂開了無數的口子,棕紅色的地下泥土涌了出來,而隨著那些地下泥土涌出的,還有一些發綠的小人兒。
只見那些小人兒一個個發著綠色熒光,兩耳尖尖,眼睛又圓又大像玻璃珠子,爪子鋒利得像尖刀他們渾身被熱土燒的直冒熱氣,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尖聲嚎叫,樣子十分的痛苦 陳智揮了揮手,讓氣流從地上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中,地下的氣溫立刻降了下來。
“怎么樣?像被魚一樣在魚缸里亂竄,然后水沸騰了,感覺舒服嗎”,陳智將自己的外套披上,緩步走到了那些綠色小人的面前,
“誰是你們的首領”
那些帶著熒光的小人兒看見陳智過來之后,瞬間又蹦了起來,如一個個小精靈一般,快速的鉆進巖壁上,只露出一個大腦袋,長著尖利的牙齒,一臉怨恨的看著陳智,臉上的表情非常兇惡。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侵犯皇陵,你可知進入神墓是什么罪過”,一個面色極為猙獰的綠色小人兒,用蹩腳的漢語說道。
他邊說邊磨著銳利的牙齒,眼睛嘰里咕嚕亂轉,盯著陳智的喉嚨,尋找機會撲過來。
“神墓?”,
陳智的嘴角向上一挑,雙眼犀利如刀的看著剛才那個對他說話的小綠人,“你是說?山中的墓地是神墓了嗎?是哪位神靈呢,成吉思汗嗎?他已經是神靈了嗎?”
“神靈的事,豈是你這種卑微的庶子可以問的”,
那個小人兒明顯十分的鄙視陳智,瞪著眼睛對他怒喊道,
“下賤的庶子,竟敢冒用姜氏的名號!!!!”
“庶子”,
陳智聽到這句話后,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目光冰冷的看向了那個精靈,
“這么說,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哈哈,當然知道,所有半神都知道你這個庶子的事情”,
那個小綠人兇惡的臉上露出尖牙,一臉嘲諷的說:
“姜家的女人,自甘下賤,不知廉恥,去與凡人生子 姜家的人死光了,輪到你來上位。
你只是個姜式旁支母系,在神眼中如豬狗一般,憑什么敢命令我們這些半神血脈。
我等都是土系神靈之后,身份高貴,你竟然讓這低微的獸人下來傳命,看來你們和那獸人一樣,都是低微賤人的血脈呀,嘰嘰嘰”
那小綠人惡狠狠的說完一句之后,快速鉆回巖壁中,消失不見了 “嘛了個蛋的,罵完了就想跑啊”,胖威輪著控石大砍刀就要過來,但卻被陳智攔住了。
只見那個剛剛鉆進巖壁里的小人兒,立刻被彈了回來,他似乎撞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被撞得頭破血流,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無數個被透明結界封住的小綠人,一個接一個的從墻壁中被拉了出來。
那些小綠人兒在結界中,驚惶痛苦的抓咬著,聲音非常刺耳,有一個小綠人的頭上戴著彩色寶石的冠冕,下巴上有些晶瑩發亮的銀色胡須,看起來是他們的首領。
“不要企圖逃跑,這地下一萬米內的土地,都已經被我封鎖了,碰到就是死”,
陳智說完后一揮手,透明的結界消散,這些綠色的精靈全都掉落下來。
他們的數目極多,烏壓壓的摞在一起,看起來綠瑩瑩的,像一窩綠色的熒光球一樣。
但他們身上的綠色皮看起來很厚,估計一般的刀劍都無法穿透,但剛才地下的溫度太高了,他們現在大部分身上都是燙傷“
“烏甲”,
陳智輕聲叫道,然后指向了前方那群綠色的小人,
“剛才抓傷你的人,是誰”
“就是它!!!”,
烏甲看到陳智剛才的威力,一下子有了倚仗,也顧不得疼了,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剛才對陳智大放厥詞的那個綠色小人兒,滿嘴噴血的說:
“我剛才入地下時,剛剛報出主人的名諱,那個半神就開始抓咬我,它十分兇狠,用爪子將我的甲殼撕了下來,他是想讓我死啊”
“哦”,
陳智輕聲言了一句,隨后閃電般的一揮手,
剛才那個還對陳智大放厥詞的小綠人,瞬間被氣流帶入了空中,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砰的一聲,直接變成了一堆血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