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見那個女人了”,
鮑平說完之后,將桌子上的一沓子件向前推了推。
那是一沓a的打印紙,用曲別針別著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影像非常陰暗和模糊,似乎是一個女人的影子。
陳智看到鮑平的表現后,稍微定了定神,“你是的那女人是”
鮑平漠視著陳智,似乎能看出陳智內心恐懼的事,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是秦月陽,有人在蒙古看見她了!!!”
陳智聽見這句話時,像被電擊了一樣打了個冷顫,隨后抖著手,拿起了那張照片,仔細看去 只見上面果然是一個女人的影子,但似乎拍攝距離非常遠,影像十分不清晰。
這個女人輕飄飄的掛在樹枝上,佝僂著身體,脖子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向旁邊耷拉著,整顆頭顱無力的垂了下來,烏黑的長發遮掩著面孔,但依然能夠看出,她臉上那種獨特的憂郁氣質。
那是一張與秦月陽十分相似的臉,消瘦陰郁,和她往常的樣子很像。
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女人似乎產生了某種變化,讓她看起來與人類非常遙遠,但這種變化卻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她身上依然穿著那件血紅色的和親嫁衣,但已經是破爛不堪了,就像從墳墓中挖出的尸體身上穿的一般。
但因為照片照的非常模糊,秦月陽臉上的細節完全看不清楚,那雙眼睛漆黑詭異,總感覺像是一具空洞的尸體。
“這會是她嗎?”,
陳智看著那張照片,輕聲問道,拿著照片的手,卻有些無法控制的顫抖了,
“她現在的這副樣子,會是什么東西?尸體嗎?”
“不知道!”
鮑平看著陳智,語氣平靜的說:“當然不能排除有人冒充的可能性,因為這女人理論上來說已經死了!
這是一張用遠程攝像機拍攝的照片,拍攝者是蒙古的黃金家族的內部護衛,他們當時是在直升機上,對著肯特山的山頂上拍攝的。
據他們說,當時他們拍攝的時候,這個女人就以難以理解的狀態,出現站的肯特山的山頂樹尖上,好像沒有任何重量一般”
“這完全不可能”,
陳智直接回答道:
“半神的身體重量與人類非常相近,而且我了解秦月陽,她根本就沒有浮空到樹頂上的能力。
而且這照片上的身體形態有些不正常,完全不像是人類,難道說?”
陳智言及此處,看向了鮑平,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
鮑平說出了陳智沒有說出的話: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自稱為新冥神的犽摩,把那女人的尸體掛在了樹尖上!!!”
鮑平說到這里的時候,似乎有一些煩躁,拿著香煙的手,不停的扣著桌子。
他閉著眼睛沉思了很長時間之后,才慢慢說道:
“在遙遠的蒙古國肯特山,把一個死去女人的尸體掛在山頂,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呢?是向我示威嗎?還是一個圈套?”
“不管怎樣,那畢竟是秦月陽的尸體,我們要把她帶回來”,陳智握緊了拳頭。
“人死了之后,就只是尸體,而尸體是沒有意義的”,
鮑平說完這些話之后,似乎有些疲憊,閉著眼睛靠在了椅子上,輕輕的說,
“這個問題我們不要再考慮了,不管是不是圈套,她已經死了,我們不必再為這個已經死了的女人再耗費精力 我們現在來談談,這座肯特山的問題吧”
聽到鮑平的話后,所有人才圍了起來,坐在茶幾周圍。
但陳智的情緒有些不平穩,他沉寂了一會后,把那張疑是秦月陽的照片翻了過去。
然后拿起后面的那沓件這是一套關于肯特山脈地形圖的件,大部分都是飛機拍攝的鳥瞰圖,很多件都是幾十年前拍攝的,關于肯特山每一時期的地理變化,來往人數,所有的情況變化都有監控 “我已經與黃金家族的人聯系過了,”
鮑平開口對大家說道:
“我到達蒙古國后,與黃金家族的長輩秘密見面,本以為這是一個私人的會面,但是當我向他提出要尋找成吉思汗的墓地時,這位黃金家族的長輩,卻反應異常激烈。
我從他的口中得知,原來他們在這半年里,一直都在秘密處理這個問題,而且現在事情已經演化到了無法處理的地步”
鮑平說完之后,把那沓資料往后翻了翻 終于翻到了一些絹布照片的復印件,那似乎是一些非常古老的蒙古,全部寫在了綢布上,一個個彎彎繞繞的,就像是鬼畫符一樣。
“這是一些黃金家族內部世代相傳的古老獻”,
鮑平指著那些復印資料說:
“這些獻一直都被藏在成吉思汗兒子托雷的馬鞍里,然后傳給了他的后代,被發現的時候,這些字還非常的清晰。
這是蒙古貴族的一個古老傳統,蒙古人是游牧民族,居無定所,征戰的武士經常會客死他鄉。
所以他們把自己一生的經歷和榮耀,記錄成字,藏在自己的馬鞍內,如果他們戰死了,就讓子孫把馬鞍保留下來,留作紀念,被稱為鞍囊布 這塊鞍囊布上記錄的,大部分是托雷一生的輝煌戰績,他追隨著父親成吉思汗戎馬一生,攻占城池,擴土開疆,為蒙古人立下了不朽功勛,但同時也殺了數不勝數的漢人,犯下了滔天血債!!!
這其中記錄了一段托雷壯年時期的事情,那個時候,他正陪同成吉思汗前往西征的途中!!
在這段記錄中,清晰的記載了西征途中的滅族殺戮,大瘟疫的始末,以及成吉思汗頒布了止殺令,和對死后陵寢規劃的旨意。
通過這段記錄上看,在宋朝末年,的確存在過丘處機這個人物,而這個人也的確用了某種辦法,勸誡成吉思汗頒發了止殺令,從此挽救了中原漢人被滅族的命運而在成吉思汗頒發止殺令的時候,似乎就已經對自己的后事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