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爺似有怒色的看了陳智幾秒鐘,沒有說話,之后臉上慢慢恢復了平靜,笑著對冰四說道:
“四爺,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年輕人嘛!都有沖動的時候,這小伙子才20多歲兒,就當給我個面子,別跟他計較了”。
然后豹爺沖著小聰兒說:“追你的女明星都快排到美國了,還差這么一個嗎?我看你也不怎么喜歡她,就讓這姑娘在東北玩兒兩天吧!過幾天你要是想她了,我再讓人把她給你送回去…”
豹爺說完這句話后,冰四的臉僵在那里沒動。
小聰兒卻怒了,他臉色一變,“啪”的一聲把茶杯摔在地上,“M的,四爺,我們干嘛要給這只豹子面子,他當他是什么東西?”
小聰兒說完用手指著鬼刀說:“四爺,你不就是忌憚他嗎?猴子早就想會會他了,他再厲害,我就不信他干的過沖鋒槍…”。
小聰兒說完后擺了下手,后面走過來一個彪形大漢,從懷中拿出一個折疊的金屬盒子,打開后,竟然是一把沖鋒槍。
陳智曾經在網上見過,這叫做阿雷斯折疊沖鋒槍,是很難搞到的武器,平常則疊起來不顯眼,用起來威力卻極大,看來冰四他們早有準備。
小聰兒漲紅著臉對冰四喊:“今天就干死他們,以后北方就歸你,我爸會替我們善后的…”
冰四的眼珠動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說阻止。
這時就看小聰兒給猴子打了個眼神,猴子“噌”的一下,拔出一把黑色短刀,陳智看到那把黑刀非常的亮。刀背上帶著倒鉤,是那種插進肚子能把腸子扯出來的兇器。
猴子把刀反手拿住,向閃電一樣的向鬼刀沖了過去。
“要動手了”,陳智腦中想道,他知道這個猴子不是一般角色,不知道鬼刀對付他會不會吃力,而且他們還拿著沖鋒槍,誰去保護豹爺呢?
就這個時候,鬼刀像影子一樣跳到了猴子的身后,輕輕拉住猴子的手臂,向后一掰,“咔吧”一聲,猴子慘叫著倒在了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猴子胳膊被掰斷的同時,鬼刀一個翻身跳到拿沖鋒槍的漢子旁邊,把槍口往地上一壓,“突突突”一梭子子彈全打在了地上,大漢被反震的飛了出去。
看到這個場景,冰四的人都嚇傻了,手中拿著槍不敢動了。
“你娘的,跟老子來這一套,當老子沒用過沖鋒槍是什么的?”,胖威一把撿起地上的沖鋒槍,對準了小聰兒的腦袋。
這時就看見,豹爺的前面站了四個人,他們面色嚴肅,看那架勢身手都不一般,他們左手的袖口上露出了藍色的腕帶。
小聰兒這時候被嚇壞了,站在那里對著胖威的槍,半天沒敢動,大廳里就這樣沉靜了幾秒鐘,冰四忽然說話了。
“哈!哈!哈!怎么鬧著鬧著就翻臉了呢?昨晚的酒都沒醒嗎?”
冰四說完后,指著陳智說:“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丫頭要是不想走就留下玩幾天,我們小聰兒的女朋友多著呢!都想不起她是誰,哈哈哈~~~”。
“呵呵!”,豹爺也跟著笑了起來,從容的說,“他們這些人啊!總是喜歡大驚小怪”,說完一擺手,所有人都退下了。
豹爺這時坐回了椅子上,壓低眉毛,臉上不冷不熱的看著冰四,深灰色的眼睛像兩把刀子一樣。
“冰四,這些年你在南方發展的不錯,我都知道。我們南北向來互不侵犯,你做的領域,我也不插手。
可你這次來北方的目的我也知道,我勸你一句,有些事情太復雜,你根基尚淺,就別插手了。記得我父親說過你,野心太大,底子薄,早晚要吃虧!”
豹爺說話的時候,整個大廳里鴉雀無聲,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
這幾句不溫不火的話,像一個巴掌打在冰四臉上,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非常的難看。
冰四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抱著拳對豹爺說了一句:“豹爺,領教了!”。轉身帶著他的人上樓了。
事情過去之后,陳智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間找莎莎,莎莎看見他之后非常興奮,剛才大廳里的槍聲她都聽到了,她撲到陳智的懷里不停地抽泣。
老筋斗讓陳智馬上帶莎莎回家去,以免和樓上的人碰面發生沖突。
回去的路上陳智開著車,莎莎坐在副駕駛位上還在不停的哭,后面是胖威和鬼刀,鬼刀一直都是那張臉,胖威卻一直抿著嘴繃著笑。
就這樣,陳智把莎莎帶回了家,先把她安頓到秦月陽的房間,然后跟他父親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他父親沒有過多干預。
下午的時候,陳智先安撫了一下莎莎,然后和莎莎在房間里促膝長談了很長時間,莎莎這一下午都在哭泣,說了很多心里話,并將自己這段時間了解的事情都告訴了陳智。
陳智向她保證,他一定會保護她,決不讓她受到傷害,莎莎非常開心,覺得自己漂泊的一生終于找到了岸。
晚上的時候,陳智讓莎莎在秦月陽的房間早早睡下了,自己則和胖威、鬼刀一起下了樓,三子的車在下面等著他們。
他們坐上了車后向避世閣開去,沒有從大門進,而是從附近的農家院進去。
那個農家院很普通,外面看不出來什么,但是室內有一條暗道,下去之后,直通豹爺的書房密室。
陳智等人進去的時候,豹爺已經在密室內等他們了,他依然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茶,好像這世界一直是風平浪靜的一樣,老筋斗站在他的旁邊。
“去吧!”,我們在這里等你,胖威對陳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