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國的事情完了之后,陳智等人繼續在家里過著清閑的日子,狐仙骨的事情還是沒有消息。
好在素命堂的生意還不錯,在本地越來越有名兒。胖威的轉運手鏈兒也賣得越來越好,不僅賣給女大學生,也開始賣給生意人,因為秦月陽的確有真材實料,上門的顧客絡繹不絕,甚至讓陳智覺得以后就這樣清閑過日子也挺好。
閑來無事的時候,陳智的老爸,說素命堂這個名字起得好,大巧似拙,就是少了一副對聯,于是提筆給他們寫了一對兒。上聯是樸實無華,下聯是心素如水,掛在了店門口。
陳智贊嘆著老爸的書法,覺得老爸可可真是一個才華橫溢的謙謙君子,自己就沒繼承多少這種文人氣質。三子是素命堂的常客,他平時有事沒事,都跑過來和胖威一起擼啊擼,晚上不值班的時候,跟陳智和胖威一起出去喝酒。
鬼刀的所有經歷都放在運動上,已經養成了晚上去千華山夜跑的習慣,繼續過著自閉的生活。
豹爺時而從外地回來,經常親自帶人,給秦月陽送來一些珍貴的古籍孤本,給秦月陽研究發咒用。順便跟鬼刀說些事情,豹爺來的時候,秦月陽總是非常開心。少女特有的笑容,燦爛如花一樣印在了她的臉上。
聽狗是非說,他最近經常去劉小紅家的包子鋪幫忙,生意很好。只是劉曉紅不止一次的向狗是非,打聽秦月陽的事,問秦月陽是哪里來的,和陳智是什么關系?
陳智并不是個傻子,他知道劉曉紅一直喜歡他,但是這件事情在陳智心里實在是行不通,倒不是陳智嫌劉曉紅不好,而是陳智對劉曉紅,實在沒有那種感覺。
在一天晚上的時候,店門已經關了,胖威和陳智在一樓大廳里打牌聊天。陳智的老爸吃完晚飯后,在樓上看書。秦月陽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封建迷信研究,鬼刀夜跑還沒有回來。
“哎,我說橙子,你說你都老大不小了,想沒想過找個女朋友啊?”胖威問道。
陳智一看胖威說話又要下道兒,立刻就懶得搭理他,應付的說道:“我還年輕,不著急,再說我有點兒自卑,沒女人喜歡我。”
“自卑?因為長得帥自卑呀?”胖威調侃的問了一句,抬頭笑著看了陳智一眼。
確實,陳智雖然不像他老爸帥的那么扎眼,但是也算是個長得很精神的男孩子,臉上雖有些稚氣,但眼角眉梢充滿了陽剛之氣。尤其是現在找回自我之后,人也變得不一樣了。平日里,來往素命堂的女大學生,還經常用眼睛瞄他。
但談戀愛這件事情,在陳智的心理還是比較陌生,他從小除了劉曉紅以外,和女生接觸的比較少,并不善于和女人打交道。
當鐘聲敲到十點的時候,胖威連輸了幾把,不愛玩兒了。罵了一句,說的他娘的鬼刀怎么還沒回來,天天的大半夜出去跑步,一看就跟正常人類不一樣兒。
正說著,就聽見卷簾門外,咣咣咣響,有人在敲門。
“娘的,說曹操曹操就到,今天怎么心情好了沒翻窗戶”胖威罵著,走過去開門。
“慢著”,陳智忽然說道,他做個手勢讓胖威別動,自己屏氣凝神聽外面的聲音,從輕微的腳步聲來看,這外面站著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怎么了?”胖威奇怪的問道,話音剛落,就聽見咣當的一聲,卷簾門旁邊的小玻璃窗,被砸開了,一個人從外面跳了進來。
這個人身材干瘦,是個年輕的男人。細長條的臉,長的像個猴子一樣,滿眼的兇光,他看了陳智一眼,什么也沒說,而是迅速的到卷簾門處把卷簾門打開。
隨著卷簾門大門打開之后,進來了一群人。這群人兇神惡煞,都穿著沖鋒衣或迷彩服,手中都提著槍。他們沖進來之后,反手卷簾門,嘩啦啦的關上。
“你們他娘的是誰?闖進我家想干什么?”胖威生氣的問道,這群來勢洶洶的人,并沒有把他嚇住。
為首的,是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長得又矮又胖,臉上黑亮黑亮的,像涂了豬油。
“呵呵呵,你別管我們是誰,我問你,陳智是哪個?”那個黑胖子滿臉邪笑,臉上的橫肉直蹦。
“怎么的?你找他想干嗎?”胖威毫不示弱的的反問道。
黑胖子的旁邊站了一個20多歲的小伙子,臉很白,帶著一副沒有眼鏡片的裝飾黑框眼鏡,一臉的趾高氣揚,像是全世界都裝不下他。他對黑胖子說道:“冰叔,跟他費什么話?都是特么要弄死的人”。
說完,黑框眼鏡向身邊的人命令道:“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
一群人嘩啦一下圍過來,一擁而上,向陳智和胖威撲來。胖威一點都沒含糊,一腳把迎面撲過來的人踢飛了,反身又把后面的人翻到地上。但是對方的人太多,胖威渾身是鐵,碾不了幾顆釘。不一會,五六個大漢一起沖了上來,把胖威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另一面的幾個人向陳智沖來,因為之前受過訓練,面對這種事情陳智已經不再那么慌張,第一個人的手抓過來的時候,陳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借勢向后一拉,那個人立刻撲空摔倒在地上。還沒等后面的幾個人撲過來,陳智向后一跳,從后面的樓梯,跑上了二樓。
“追”,戴黑框眼鏡的年輕人一聲令下。一群人追著陳智跑到了二樓。
陳智到了二樓大喊道:“快把門鎖起來!”
秦月陽似乎站在門口聽見了,立刻轉身回到房間里去,“砰”的一聲鎖上門,反應非常快。因為房間是分戶的,那群人沒有看見她。
陳智的老爸正在客廳里看書,沒有躲進去,被下面沖了來的人,抓住,一把按在了墻上。陳智看事情不妙,向后一跳,反跳進了衛生間,把門反鎖起來。
一群人在外面瘋狂的砸門,陳智利落的把衛生間窗戶打開,看見窗戶外面的管道側面,直接連著鬼刀房間的陽臺。幸好二樓的這幾戶屋子都被他們租下來了,所以平常陽臺的窗戶也不鎖,他從窗戶跳出去,小心翼翼的,跳到了鬼刀房間的陽臺上,打開窗戶躲進了黑暗中。
那些人很快沖了進去,看見窗戶開著,以為陳智從窗戶跳了下去,向下一看沒有人,以為陳智跳窗跑了,只好先把陳智的老爸押到了一樓。
陳智身上沒有帶手機,但是他估計以前秦月陽的機敏,應該立刻打電話報警了。這時,他想起了老筋斗走時跟他們說過,他留了一把槍在鬼刀那里,危急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用。
陳智在鬼刀的抽屜和床下摸了一遍,沒有找到手槍,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黑暗中伸出一雙手,緊緊的捂住了陳智的嘴。
陳智心里一驚,第一個想到的是被下面的人發現了,他在訓練時學過反擒拿。他用力的腳下一蹬,雙手抓住那個人的胳膊,咬牙向下一翻,想把那人反摔過去。然而后面的人卻如泰山罩頂一般,紋絲不動。
“別出聲”陳智身后的人,捂住他的嘴小聲說道。
陳智聽見這個聲音心中一喜,“是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