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情景單人房,心型的大床橫在中間。
米娜進到房間后就立刻把陳智推到床上,回手把燈關上,脫去外衫露出黑色襯裙,那襯裙是半紗的,朦朧的透出米娜的身材,米娜一下子跳到陳智的身上,非常主動的貼了上去。
陳智此時已經被紅酒搞的氣血上涌,他知道要發生什么,不停的想要坐起來,但一次次的被米娜按到床上,米娜的力氣不小,陳智又不好意思對她太用力。。
而這時就聽見米娜伏在陳智耳邊輕聲說,
“陳,鮑家已經補償過我了,你要怎么補償我?”。
米娜的聲音軟軟的,滾燙的身體貼在陳智的身上,但陳智此時的心里卻冰涼冰涼的,他知道這女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不必這樣,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會成功的…”。
“…”,米娜聽到陳智的話后便坐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嚴肅。
陳智也從床上坐了起來,低著頭不去看衣著暴露的米娜,低聲說道,
“我把我單獨約到房間里來是為了繞開鬼刀他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TONY的事是我的錯,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一切去補償,但你現在想殺我…,是不可能的!”
米娜忽然愣住了,隨后笑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精神受了強烈刺激的人,喜怒失常了一樣,“補償?那你告訴我,你能用什么可以補償TONY的生命?”
米娜說完后迅速的跳起來,從腿部的繃帶上,抽出一只閃亮的匕首,一下子逼在陳智的脖子上,她的臉部因激動而扭曲,腦門上全是青筋。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們極盜者的生命會讓你隨意侮辱嗎?”
陳智用手按住米娜的手腕,大喊道:
“TONY死了誰都不想,你以為我心里好受嗎?如果可以,我寧愿死的那個是我,但如果你要殺我,在博物館里為什么還要救我出來?為什么不直接做掉我?”
“救你是生意,殺你是私人行為,我們極盜者最守信用”米娜說著,用驚人的力量一下子掙脫陳智的手,把匕首高高舉起,
“但是現在,你要償命!”刀光一閃,米娜的匕首沖著陳智的頭部猛刺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疾風襲來,就看一個人影從天花板上翻下來,
“啪!”的一聲,米娜的匕首被彈飛,米娜也被掀翻在地上。
米娜就地翻了個跟斗,利落的站了起來,去看打翻她的人,那是鬼刀。
這時就聽見“咣當”一聲,房門被踢開了,胖威和老筋斗闖了進來,胖威手里拿著小叮當,老筋斗手里拿著手槍。
“早就覺得你這大洋馬不對勁了,想怎么樣?想玩暗殺?打起來,胖爺這把小叮當可不長眼睛。”胖威端著槍大聲喊著。
這時就聽見噼里啪啦一陣亂響,一群極盜者從窗外閃進來,瞬間站滿了一屋子,他們速度非常快,手里都拿著精致的手槍,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有幾個極盜者忽然向陳智沖去,鬼刀一個閃身飛出去,還沒看見影子,幾個極盜者就倒在了地上,咬著牙捂住手臂,上面露出一道血痕。
鬼刀把滴血的藍色匕首咬在嘴上,把陳智拉過來,和老筋斗站在一處。
老筋斗這時快步走上前去,雙手擺在胸前,做出停戰的手勢,對米娜說道:
“米娜,你不要這樣,冷靜點。TONY的事情我們很遺憾,但你們的工作就必然有這種危險,當然我們的人絕對有錯,我們愿意補償,黃金…”
“別跟我提黃金”,米娜的頭上青筋暴跳,對老筋斗大喊著,“我們極盜者的生命不是用黃金能換的,我們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但我們有原則。他害死了我們的同伴,今天必須要償命。”
“如果你非要追究YONY死的責任,那這件事我就要和你講講道理了…”,老筋斗忽然表情嚴肅了起來,
“米娜,你們極盜者素來是講道理的人。
首先,我在和你交接的時候,清楚的告訴過你,陳智他沒有開過槍,不要派給他任務,但你在危機時刻卻讓他去射擊人魚,這是你的命令失誤,而不是陳智問題。你認為呢?”
老筋斗說完后,看了看米娜,又看了看米娜身后的極盜者們,那些人都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反駁。
老筋斗繼續說道,“其次,我已經聽說了當時的情況,TONY當時是中了人魚的幻術,在奔跑時自己忍不住回頭去看人魚。所以這件事的原因是因為意外的遇到傳世人魚,而不是在于陳智,因為陳智沒有保護他的責任,即便是沒有陳智,TONY也肯定走不出來了,如果是這樣,你又何必找陳智報仇呢?”
老筋斗的話說完后,所有人都安靜了,米娜一時無言以對,她低頭沉默了很久之后,指著陳智說道:“陳,你不該出現在這里,如果沒有開槍的覺悟,你為什么要來?”
米娜的這句話真是戳到了陳智的心里,是呀!他為什么要來這里?他原本是個連雞都沒殺過的人,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工人,為什么會和這些厲害的人搞在一起,他有這個資格嗎?
陳智在強烈的自我譴責中,咬緊著牙關對米娜說了一句,
“對不起!”,然后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米娜看見陳智跟他道歉,嘴唇抽縮了一下,似乎稍微冷靜了點。
老筋斗見狀,立刻把槍放下,對著米娜語重心長的說道:
“米娜,我看著你長大,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你不在乎黃金,那其他極盜者的生命你也不在乎了嗎?他們都是你的兄弟手足,我明天會聯系你的父親,他決不會贊成你這么做的,這一切都是遺憾的意外…”
米娜聽到老筋斗提到他父親,終于低下了頭,流出淚來,她畫了濃妝,眼淚立刻在她的臉上變成了兩道黑線。
老筋斗看到米娜哭了,立刻接著說道:
“你知道,陳智是個很重要的人,這么說吧!你今天可以殺了我,但你絕不能殺了他。
鮑家的作風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今天在這里殺了我們,鮑家根本不可能讓你們活著離開泰國。而且…,你知道鬼刀的厲害,你們所有的極盜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剛才那些被鬼刀砍傷的極盜者們,還躺在地上,捂著手臂咬著牙,表情非常痛苦,好像被切斷了手筋一樣。一個年齡較大的極盜者走了過去,看了看地上的同伴,向米娜搖了搖頭。
“米娜,放棄吧!鮑家和極盜者一直都是朋友,我們會盡力補償的,我保證。”老筋斗極力的勸說著,聲音有些發抖。
米娜這時終于放下了槍,哽咽了起來,喉嚨里發出了輕微的抽泣聲,身體激動的顫抖著。
“你知道嗎?TONY的孩子生下才20天,他為了趕這個任務,還沒見過自己的孩子”米娜的聲音因激動變得很沙啞,她走過來對著陳智的左太陽穴,重重的打了一拳。
陳智立刻被打翻在地上,頭立刻嗡嗡直響,一股鮮血從鼻子里流了出來。
米娜的拳頭很重,力量絕不次于男拳擊手,他又大力的向陳智的腹部踢了幾腳,陳智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被踢斷了,但他咬著牙沒吭一聲。
胖威和老筋斗都沒有插手,默默的看著米娜踢完陳智后,嗚咽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