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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軒在三天后出殯。
林昭言穿著一身素服白衣,頭戴鎬白絹花,出席了他的喪禮。
她沒有去看他最后一眼,一是因為盧氏哭得死去活來緊緊霸著棺木不放,二是因為,她不想要看到曾經那個清俊如玉樹的少年如今死氣沉沉地躺在那里。
她希望她回憶起他來的時候,滿滿都是美好。
他一定也是這樣希望的。
喪禮之后,盧氏就一病不起,終日喃喃地喊著“軒兒,軒兒…”,日漸消瘦。
林昭言實在生不出同情之心,這一切的一切,宛姨娘是始作俑者,可推波助瀾的,卻是盧氏無疑。
她想要算計,到頭來,賠上了親生兒子的性命。
林老太太最終也知曉了這件事,許是近日喪事太多,她怕是太子的事造了孽,將自己關在佛堂一天一夜,不停地誦經念佛。
劉氏在林昭言的不斷寬慰開解下,雖不至于倒下去,但卻提不起精神,終日恍恍惚惚。
林若言更不要提了,劉文軒的喪事后,她回來的路上渾渾噩噩,一頭扎進了池子里,然后就病倒了。
她這一病,嚇壞了府中眾人,便是林瑾明也不再跟她對著干,還來看過她兩次,甚為憂心地問:“她沒關系吧?平日里耀武揚威的,怎么這么沒用啊,你讓她趕快好起來,否則我在這府里可要無聊死了。”
林昭言沒辦法對她這番沒心沒肺的話生氣,畢竟她沒有惡意。
平日里再不對付。終究是血緣至親的姐妹,出了事兒,沒人會落井下石,便是林行言,雖沒來看望,也是安靜地呆在瀟湘館婦貴榮華。沒來鬧事。
但林昭言清楚這只是暫時的,因為利益矛盾不會因為林若言的病而消除,等到林若言好了,她們終究要爭鋒逐利。
說實話,林昭言是有一絲慶幸的。
她最怕林若言入宮,如此一來。這入宮之事便要大大打上一個折扣,甚至根本不可能。
至于其他人誰要入宮。就隨她們斗去吧,反正斗來斗去,最終都是自作孽,總有一日要后悔莫及。
因為劉氏情緒低落,又要照顧林若言,林琛的日常生活便暫時交由林昭言打理。
有丫鬟在。倒也不用做些什么,只是要多多注意關照,防止丫鬟出了差錯。
林昭言樂得往林琛那兒跑。
她想要讓自己忙碌起來。越忙越好,只有這樣,才不會胡思亂想,才不會難過傷心,才能盡快忘記那些傷痛。
今日,她又抱著雪團去找宜安堂找林琛。
小廝說林琛在書房,但吩咐過不準人去打擾,任何人。
林昭言只好作罷,卻不想回去。
內院里一片死氣沉沉,她呆著胸悶,更怕與林若言打照面。
現在這種時候,硬要緩和關系不是明智之舉,還是需得雙方都冷靜下來。
她就抱著雪團在林琛的書房門口坐了下來。
三月已是春暖花開,陽光很柔和,暖暖地灑在人身上,如同最溫柔的手輕撫臉頰。
林昭言將雪團高高的舉起,視線直迎著三月春光。
她微微瞇起眼,許是被陽光照著,鼻頭酸澀,眼眶竟微微濕潤。
“雪團,已經十六天了,你還想他么?”
雪團嗚嗚叫了一聲。
林昭言笑,有眼淚緩緩滲出來,“想是不是?其實我也很想。你別看我好像很堅強,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我心里很難過,很難過很難過。文軒表哥那日一定是希望我說嫁給他的吧,只可惜,那時候我什么都不懂,就那樣傷了他的心。現在回想起來,也不怪若言這樣對我…”
雪團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很無辜地看著她。
林昭言又笑,將它摟過來緊緊地抱在懷里,“你別難過,以后我會好好待你的,我既答應了他好好照顧你,就一定會照顧好你。雪團,你別難過了…”
“到底是誰別再難過了?”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道冰冷卻又帶著無限哀痛的聲音。
他又說:“劉文軒的死是他母親一手促成的,根本與你無關,你又何必傷心自責?”
林昭言倉惶地轉過身,正對上陸言之那雙如月般皎潔明亮的眼眸。
他的眼底,有心疼有酸澀,更多的則是妒意。
林昭言猛地站起身,抱著雪團后退兩步,隨后穩住思緒,朝他福身,“陸表哥安好。”說完,就要避開他,轉身朝前走去。
陸言之竟幾步追上前,劈手抓住了她的手,質問道:“你就這樣討厭我嗎?又是拒絕你父親的提議,又是這樣避我如蛇蝎造神插件!”
“陸表哥,你請自重!”林昭言驚慌失措,下意識地掙扎起來。
雪團猛地被甩到了地上,發出嗚咽的叫喚。
林昭言氣急,狠狠甩開他的手,怒斥道:“陸言之,我拜托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沒精力陪你折騰!”
她說完就去抱地上的雪團,此時此刻,只想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陸言之卻不依不饒,在她手還沒碰到雪團的時候,就將她拉了起來,冷聲道:“便是一只狗也比我重要對嗎?!”
林昭言只恨剛剛將丫鬟都支走了,否則定要讓陸言之為他的輕薄付出代價!
她想高聲呼喊林琛出來,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妥,林琛一心要撮合她跟陸言之,說不定還會幫腔。
于是只好深深吸吐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后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話說開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陸言之見她不再排斥抗拒,總算松了手。道:“我見不得你為旁的男子傷心難過。”
這句話有曖昧,林昭言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她耳根子漲紅,卻依舊強裝鎮定,“陸表哥這句話真可笑,我難過的那個人是我的親表哥,是從小到大待我甚好。從沒有委屈過我的親表哥。便是鐵石心腸、狼心狗肺的人也會難過,更何況,我本就只是個普通女子。”
陸言之心下懊惱,半響才又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見你如此傷心自責,想要安慰你罷了。倘若有什么讓你誤會的地方。還請你原諒。”
林昭言怔了怔,沒想到他突然服了軟。倒叫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陸言之又道:“我知道劉文軒的死你很難過,但這畢竟不是你造成的,你根本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把自己給綁住了,你沒有任何對不起他。”
林昭言本該被他的安慰打動,可卻深深皺起了眉頭。
他的這番話讓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那晚是他要她阻止林若言去看劉文軒。這才避免了更大的悲劇。
他那樣說,顯然是知道些什么,可既然這樣。他應該也知道劉文軒的事情,為什么不也一并阻止了下來?
只要他稍微提醒示意,劉文軒就不會死。
“那天,你既然要我阻止若言,為什么不幫助文軒表哥?”
她這樣想著,就問了出來。
陸言之明顯愣了下,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林昭言咄咄逼人,“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但你既然幫了若言,為什么不一并幫文軒表哥?”
她對陸言之知曉真相并不奇怪,她都能預言這預言那,陸言之未必就不行,說不定比她更厲害。
“我不知道。”陸言之總算找回了思緒,看林昭言這表情,應該是不可能知道他的秘密。
于是鎮定回道:“我只是覺得你舅母在席間的表現出乎尋常,便多長了個心眼,暗中留意了你,自然也注意到了你妹妹,我阻止她過去純粹是猜測,想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卻是萬萬猜不到你舅母會對自己的親兒子不利。”
“是嗎?”林昭言有些懷疑,仔細觀察了他的表情半響,卻又找不到破綻美男請自重。
“否則你以為我是故意要害死劉文軒?”陸言之冷下臉,不滿地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林昭言臉一紅,解釋道:“我只是奇怪你為什么會讓我阻止若言,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
她想陸言之雖然為人虛偽了些,但也不至于是那等狠辣之人,倘若他真知道劉文軒會死,怎么可能聽之任之?
那畢竟,是他身邊親近之人啊!
就譬如她,有些事情能提醒則提醒,畢竟誰也不想自己身上背著一條人命。
倒是她小人之心了。
“那日若言的事,還是要謝謝你。”
不管怎么說,林若言的事情他是幫了一個大忙,否則這后果無法想象。
“相信就算我不說,你也不會釀成大錯。”那日她不是早察覺出不對了么?否則怎么可能會出去看守?
林昭言笑了笑。
這是兩人自見面以來頭一次氣氛如此融洽,陸言之微微恍惚,竟覺得像回到了從前一般。
看來是他太心急了,昭兒已經變了性子,不再是從前的真溫婉柔順,她骨子里全是讓人惱恨的倔強,叫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也必須得改變一下策略,否則到頭來得不償失。
這么想著,他便后退了一步,沖林昭言拘了一禮,抱歉開口,“前幾日見面是沛唐突了,還望四表妹不要見怪,今后沛不會再讓四表妹困擾。”
見鬼了…
林昭言腦子里頓時蹦出這三個字。
這貨該不會是被什么附身了吧?
這么想著,林琛推門出了屋子,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二人。
他吃了一驚,“昭兒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沒人通報一聲?還有子沛,你不是走了么?”
林昭言無語,感情她跟陸言之說了這么長時間的話,他不是裝聽不到而是真沒聽到?
那該是有多認真。
陸言之笑,“剛要走,結果碰到了四表妹,就跟她探討了一些書畫方面的學識。”
林昭言也只能跟著敷衍,又道:“已經問好了,我沒事了便先回去了。”說完,蹲身將雪團抱起來,匆匆告退。
林琛愣愣地看著林昭言離去的背影,再望了望滿含笑意的陸言之,一頭霧水。
昭兒不是說不想嫁給子沛嗎?怎么看他們剛剛那氣氛,分明是有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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