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如果真的有呢

　　奇克，這是“原初魔女”的本名，得到羅塞爾遺產的貝爾納黛自然知曉這一隱秘。

　　相比之下，班西港的“天氣之神”竟然是一位真正的天使，這倒讓貝爾納黛頗為意外，而且以剛才露易絲的說法，這位天使的狀態應該不算特別好，甚至很可能出現了相當大的問題。

　　“天氣之神”，班西港又被稱作“天氣博物館”，這樣便很容易猜了，那大概率是一位“獵人”途徑的天使。

　　如此說來，歷史悠久的“獵人”途徑天使，知曉“原初魔女”的本名純屬正常，甚至，貝爾納黛完全有理由懷疑，班西港的這個“天氣之神”狀態如此之差的原因，很可能出自于“原初魔女”的黑手......當然，這很可能是第四紀之前的故事了。

　　不過，即便事實真的如想象中的那般，可“天氣之神”為什么會突然喊出“奇克”的名字來？

　　這沒有任何道理，“原初魔女”怎么可能穿過七神的封鎖！

　　班西港“天氣之神”的信仰由來已久，可她這么多年從未暴露過什么，甚至瞞過了“風暴教會”，卻突然間毫無理由的顯露氣息。

　　而且，據露易絲所說，“天氣之神”喊出“奇克”的名字后便立刻銷聲匿跡，難道她只是為了暴露自己不成？還是說受到了什么刺激......

　　等等，如果說一定要找出一個原因的話，那便只能是露易絲出現在了班西港，而露易絲又是那位神秘莫測的“愚者”先生的神卷者。

　　奇克，露易絲…露易絲，奇克......

　　貝爾納黛細細思量著，視線莫名垂下，落在了近在遲尺的露易絲的身上，她的心里忽然有些后悔：

　　“自己如此輕易的接受了她的加盟，會不會成為一件禍事？”

　　眼前這個小小的“魔女”，身份太復雜了，“愚者”的卷者，被“黑夜女神”無視，脫離了“魔女教派”，惹出了一個隱藏悠久歲月的“獵人”天使......

　　“魔女”，奇克......貝爾納黛似乎抓住了什么，立即開口詢問道：

　　“對于你脫離‘魔女教派’這件事，‘愚者’有什么看法嗎？”

　　露易絲搖了搖頭，說：

　　“這種小事，‘愚者’先生不會給出任何評價。”

　　貝爾納黛也不在意，繼續追問道：

　　“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之后，‘魔女教派’有什么動作？”

　　“額，我已經脫離了‘魔女教派’，不清楚啊！”露易絲攤了攤手，有些疑惑于貝爾納黛的狀態，她似乎發現了什么，但提出的問題卻缺乏實際意義。

　　“我的意思是，‘魔女教派’有沒有對你進行追捕？”貝爾納黛沉聲問道。

　　露易絲眼神微凝，很快又恢復正常，她看了一眼貝爾納黛，后者的表情很是嚴肅，想了想便回答說：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正在試圖弄清楚這一點。”

　　聽到這個答桉，貝爾納黛似乎有些不解，彷佛露易絲沒有受到追殺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她默默思索片刻，隨后目光略顯復雜的說：

　　“奇克，是‘原初魔女’的本名，你應該知道吧？”

　　露易絲點了點頭，她本就表現的十分博學，所以知曉這個隱秘知識也不算什么。

　　然而，貝爾納黛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大吃一驚：

　　“如果，班西港的‘天氣之神’喊出奇克這個名字，是因為你呢？”

　　她怎么知道？露易絲心里又驚又喜，驚的是貝爾納黛竟然能僅憑自己剛才那一番轉述便能猜到這一點，這可是親身經歷那一夜的克來恩都未曾有過的想法......而她欣喜的原因也很簡單，貝爾納黛既然能得出這個猜測，說明她應該看出了什么。

　　這正是露易絲講述這些故事的原因，她自然期待最后的答桉。

　　不過，該裝傻的時候還是要裝傻的，于是她皺眉，困惑說道：

　　“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一個序列五，和‘原初魔女’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啊！唯一的相同點，那就是我們兩個都是‘魔女’途徑。”

　　貝爾納黛澹澹瞥了她一眼，心中暗道：

　　“這家伙還真是對本途徑的神靈沒有半點敬意啊！”

　　不過貝爾納黛自己也在對抗著“隱匿賢者”，倒算是半斤八兩了。

　　隨后，她開口，語氣并不堅定的說：

　　“如果，班西港的‘天氣之神’狀態很差，如果，你和‘原初魔女’很像，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天氣之神’會把你認成是奇克呢？”

　　她果然猜到這一點了，真不愧是“預言大師”，自己算是找對人了！

　　露易絲忍住內心的期待，臉上卻仍然保持著疑惑的狀態，簡單回憶后說：

　　“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潘娜蒂亞曾考慮過把我培養成‘原初魔女’的神降容器，不過后來她找到了更適合的‘魔女’。”

　　接著，露易絲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是，就算我和‘原初魔女’相像，而且‘天氣之神’的狀態很差，但她畢竟是天使，不可能連中序列和真神位格之間的差距都分不出來吧？”

　　貝爾納黛似乎早已想到了這一層，她語氣復雜的說：

　　“如果，你真的有那么高的位格呢？”

　　露易絲笑了笑，說：

　　“那怎么可能？這個猜測毫無根據嘛！”

　　可是，貝爾納黛并不這么想，她平澹開口道：

　　“憑我很難對你做出預言，憑你表現出來的在‘魔女’途徑各序列的晉升速度......憑你是‘愚者’的卷者。”

　　話一句一句落下，露易絲嘴角的微笑也逐漸收斂了起來，她開始認真的分析這個猜測。

　　雖然最后一條理由，被“愚者”選中成為其卷者，這毫無用處，但露易絲卻被貝爾納黛的其他理由打動了。

　　她知道自己很特殊，但卻從未懷疑過自己晉升的過程。

　　露易絲很確定，自己每一步的晉升都經過了辛苦的消化魔藥的過程，雖然晉升的快了一些，但絕非一蹴而就。

　　貝爾納黛的這個猜測，似乎有要摧毀這個事實的意思，這是露易絲所不愿接受的。

　　“我一步步走來，都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甚至還反抗過亞當和‘黑夜女神’的意愿......”

　　露易絲臉色糾結了一陣，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因為她徹底撇掉了腦海里的糾結。

　　即便身上隱藏的秘密甚多，但露易絲相信自己一定會慢慢揭開所有神秘面紗，走到最后的還會是她自己，而不會是其他任何人。

　　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之后，倒是沒有修為大進的情況出現…露易絲沉穩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我雖然只是序列五，但卻有天使的位格？”

　　貝爾納黛沉默片刻，聲音略顯低沉道：

　　“如果，是‘唯一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