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為什么無法預言
這個問題提的，有什么意義嗎？
露易絲有些不太理解貝爾納黛的真實用意，一時間竟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萬一她仍然在詐我呢？
不過，貝爾納黛畢竟是序列三的圣者，難道她發現了什么？剛才她的眼神似乎像是動用了某種非凡能力......
露易絲沒有選擇直接回答，而是皺了皺眉，試探著問了一句：
“我的變化很大嗎？”
貝爾納黛點頭，坦率的回答說：“很大。”
“之前在貝克蘭德的時候，觀察你看到的是一片虛無，可現在......”
露易絲心里一動，甚至有些興奮，她知道自己身上的隱秘已然被“黑夜女神”收走，那么貝爾納黛此時所發現的，或許就是更真實的自己，她立即出聲問道：
“現在怎么了？不再是一片虛無了嗎？”
貝爾納黛收起了自己的非凡能力，童孔恢復正常，不過和露易絲一樣，她同樣沒有直接給出答桉，而是微笑著說道：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露易絲聞言一滯，不愧是羅塞爾的女兒，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
略顯無奈的擠出一抹笑容，她回答說：
“貝克蘭德，在你第一次找上我之前，我便已經是‘愚者’先生的卷者了。”
貝爾納黛面色基本不變，語氣有些恍然道：
“所以，你在我的非凡聚會上收集羅塞爾日記，并不是對此感興趣，而是為了獻給‘愚者’。”
接著，她又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
“我們在貝克蘭德的第二次見面，你費勁口舌，與我達成了交易羅塞爾日記的約定，目的也是為了獻給‘愚者’吧，這樣一來，你既能擺脫我的糾纏并給我一定的震懾，也能在‘愚者’那里積累貢獻，真是一舉兩得啊！”
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個騙子一樣，難道你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桉嗎？露易絲在心里腹誹了一句，但她的確這樣做了，確實沒什么可反駁的，只好簡單說了一句：
“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貝爾納黛瞥了她一眼，糾正道：
“之前是互惠互利，但你現在已經成為了我的下屬，是不是應該更坦誠一些？”
露易絲有些無語，我這剛剛加入組織，還沒來得及認識除老板之外的第二個同伴，這就要開始被壓榨啦，資本家也沒你這么黑啊！
“這是‘愚者’先生做出的決定。”她鄭重說道。
什么事情都往“愚者”身上推就是了，反正貝爾納黛也不可能真找上“愚者”......額，好像過不了多久，“星之上將”就要被克來恩拉入“塔羅會”了。
要不要找個機會把“星之上將”的那個羅盤給拿過來？算了，反正除了自己，也沒有人敢向外人透露“愚者”和“塔羅會”相關的事情......在這一點上，露易絲有足夠多的把握，區區“星之上將”，不足為懼。
果然，這個回答堪稱絕殺，一下子讓貝爾納黛沒了脾氣，她倒也不覺得失落，反正露易絲已經成為了自己的下屬，日后有的是時間。
她故意清了清喉嚨，忽然表情變得很認真，開口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發現，但你也要如實回答我，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才導致了這種變化？”
露易絲低頭沉思了一會，很快便承諾道：
“可以。”
貝爾納黛微微頷首，然后開口緩緩講述道：
“在貝克蘭德的時候，我無法看清你的未來，也就無法做出任何的預言，但現在，我能做到了。”
露易絲皺了皺眉，倒不是驚訝，而是這個回答對她毫無意義，之前自己身上有隱秘狀態，貝爾納黛自然沒辦法預言，現在隱秘狀態被收走，一個“預言大師”當然能得出預言了，這很正常。
“所以，你得出了什么預言？”她有些期待的問。
可惜，貝爾納黛卻搖了搖頭，說：
“我沒有嘗試去預言你的未來，因為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必須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困難，什么意思？”露易絲立即追問。
貝爾納黛一字一句的回答說：
“只要在預言高位存在時，我才會遇到這種困難。”
對于序列三圣者的而言的高位存在，那最少也是個天使，可我只是個序列五啊！
露易絲忽然想到，會不會是因為“災禍之城”的影響？
作為源質，“災禍之城”的位格自然不是貝爾納黛能夠比擬的，如果后者強行預言或窺探，甚至有被污染的可能性…
不對不對，露易絲很快便否認了這個猜測，因為她記得很清楚，貝爾納黛有能力預言克來恩的未來，說過“后者的命運在霍納奇斯山脈”這種話。
克來恩擁有源堡，而且還是完整的、未被封印的源堡，比起“災禍之城”的一角，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說明，源質并不是阻礙貝爾納黛做出預言的關鍵原因。
當然，這并不是說貝爾納黛能夠透過源質進行預言，即便是真神也很難做到這一點......露易絲推測，真正原因還是出在自己和克來恩的身上。
序列太低，無法有效利用源質的高位格，這才無法阻擋貝爾納黛的預言。
可排除掉“災禍之城”的影響，她又為什么會讓貝爾納黛無法做出預言呢？
班西港那個半瘋的的“天氣之神”，把自己認成了奇克，這會是一個線索嗎？難道她并不是認錯人了？
露易絲沒有得出一個足以令自己信服的答桉，于是，她只好詢問貝爾納黛，試圖從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她搖了搖頭，遺憾說道：
“可惜，目前我只是序列五而已。”
“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你到底特殊在哪里呢？”貝爾納黛雙手抱胸，右手拖著下頜，審視的目光盯著露易絲，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雖然我對自己也很好奇，但看你的樣子，似乎想要把我給解剖了......露易絲在心里調侃了一句。
既然貝爾納黛已經無法再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露易絲便主動開口說道：
“對于你所闡述的變化，我在這段時間也有一些不算明顯的感受，那么，現在就輪到我來講述一下發現在我身上的變故吧。”
“事情，還要從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開始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