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太陽”戴里克的道歉,露易絲不置可否,前些時候,她之所以想要得到一份“三尾狐的尾巴”,也只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而已,目的是在“魔女教派”之外獲得晉升。
現如今,用“告死之鴉”來驗證也無關緊要,因為她有足夠的自信,更何況還得到了貝爾納黛的承諾。
所以,她只是澹澹的笑了笑,輕松說道:
“忘記這件事吧,我已經不再需要它了。”
小“太陽”認真點頭,答應道:
“好的,‘力量’小姐。”
露易絲微微頷首,隨即把目光轉向其他“塔羅會”的成員,彷佛在說:
“到你們了…”
而實際上,克來恩正處在震驚狀態下,他沒想到“力量”小姐已經在為晉升序列五而籌備了。
“歡愉魔女”這么好扮演的嗎?明明“力量”小姐晉升序列六的時間還很短吧…
阿爾杰同樣十分詫異,雖然他對“力量”小姐的序列和實力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但后者無疑正在逐漸變得更加強大,說不定哪天“力量”小姐突然晉升半神了也不會令人驚訝…他輕咳了一聲,說:
“我的需求很簡單,水手途徑序列六‘風卷者’的魔藥配方。”
可惜,沒有人搭話,最后還是由露易絲語氣輕快的出聲說道:
“如果你能得到‘告死之鴉’或者相關線索,我會嘗試幫你找到‘風卷者’的配方。”
阿爾杰剛想答應下來,畢竟這種交易互惠互利,而且不需要花費什么,可就在他打算開口的時候,忽然意識到“力量”小姐話里的隱藏深意:
“敢情你之前都沒嘗試過是吧…雖然我沒有你富有,也沒有你強大,但你這態度也太隨便了喂…”
“倒吊人”先生表示很受傷,但他還是能屈能伸的開口道:
“好的,希望我們都能有所收獲。”
克來恩同樣不甘示弱,他操縱著假人“世界”,嘶啞說道:
“幫我留意千面狩獵者的腦部異變垂體和血液,以及人皮幽影的特性,深海娜迦的頭發。”
他沒有選擇把話說得太死,因為自己正在追逐“密修會”成員的蹤跡,也許會有機會獲得“無面人”的非凡特性,那么便能省下一大筆金鎊。
無本的生意總是最賺錢的嘛…克來恩深知這一點,他環顧一周,發現沒有人繼續提出交易請求,于是轉向最上首,尊敬說道:
“‘愚者’先生,我請求和‘力量’小姐單獨交流。”
切換成“愚者”模式的克來恩已經不再像以前那么尷尬了,比較自然的澹澹說道:
“可以。”
其實,“魔術師”小姐對魔藥主材是有需求的,但她沒錢了,所以只能保持沉默,而“正義”小姐即將加入“心理煉金會”,追逐“心理醫生”配方的心情沒有那么迫切,索性沒有開口。
不過,她開始好奇“世界”先生正在和露易絲聊些什么了,因為這已經不是兩人第一次單獨交流,而且每次交談的時間都不算短。
或許兩人在謀劃什么行動,等“塔羅會”結束之后,找機會去探一下露易絲的口風…奧黛麗發散思維的胡亂想著,目光游離在只能看見人影、卻聽不見任何交談聲的“世界”和“力量”的身上。
克來恩提出單獨交流,除了要與“力量”小姐商談有關狩獵“密修會”成員的行動,更關鍵的一點是,他暫時還不想讓“世界”先生偽裝出來的“卷者身份”曝光在眾人面前。
雖然這是早晚的事情,但時間拖得越久,克來恩的序列也會變得更高,底氣自然也就越足。
實力不匹配位格,行事就得更加謹慎才行。
“關于‘密修會’成員在貝克蘭德的行動,我們沒能提前發現端倪,容我在此向你表示歉意。”他第一時間把姿態擺得很低,畢竟的確是自己疏忽在先。
露易絲微微搖了搖頭,說:
“無妨,他們的行動雖然成功了,但卻沒那么容易逃離貝克蘭德,怎么樣,你發現他們的蹤跡了嗎?”
克來恩操縱著假人“世界”,先是點了點頭,后又搖頭,回答說:
“你的推測非常準確,他們的確沒有離開貝克蘭德,我甚至發現了一些線索,不過卻來遲一步,‘密修會’的那兩個家伙提前轉移了。”
“他們根本不敢在同一個地點停留過多的時間。”露易絲輕笑一聲,道:“你或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追逐著他們?”
“值夜者,代罰者,軍情九處…”忽然,她的話語停頓了一下,饒有興趣的看向“世界”說:“也許還有貝爾納黛。”
克來恩難免有些詫異和不解,所幸“世界”沒有表現出過多表情的能力,他開口,表達出自己的疑惑:
“為什么貝爾納黛會摻和進這件事情里?”
目前來說,克來恩可不想與貝爾納黛碰面,雖然情感上兩人不會成為敵人,但自己卻從這位羅塞爾長女的眼底下拿走了“黑皇帝”牌…面對一個失去父親的女兒,誰知道貝爾納黛會不會把我關進小黑屋,把自己當成翻譯羅塞爾日記的工具人?
露易絲對克來恩心中所想一無所知,她微笑著回答說:
“我告訴她的。”
“世界”先生皺眉,出聲問:“為什么?”
露易絲攤了攤手,道:“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會更有趣嗎?”
這話聽上去怎么那么像大反派的臺詞呢…克來恩心里滴咕了一句,沒有選擇回應,而是等待著“力量”小姐的下文,他相信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果然,露易絲收斂起笑容,正襟危坐道:
“‘正義’小姐曾告訴過我,她配合著‘愚者’先生的某位卷者,幫助其拿到了羅塞爾紀念展上的那張‘褻瀆之牌’。”
接著,她起身,轉向青銅長桌上首,恭敬說道:
“‘愚者’先生,貝爾納黛委托我找到拿走那張‘褻瀆之牌’的神秘人…雖然我并無泄密的意思,但在一個‘預言大師’面前,我很難保守住心中的秘密。”
“現如今,貝爾納黛已經知道,拿走‘褻瀆之牌’的神秘人是‘愚者’先生您的某位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