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兩個猜測
愛格蘭姆街59號，露易絲呆立在自家的臥室里，久久未能回神。
“怎么就直接被送回來了呢？自己可還什么問題都沒問呀！‘黑夜女神’究竟在干什么？”
露易絲不覺得威爾·昂塞汀在忽悠自己，可既然“黑夜女神”一言不發，是否證明她已經把答桉展示出來了，只不過需要自己主動去探查清楚呢？
畢竟作為高高在上的神靈，正常是不會親自告知你該做什么，怎樣去做的，而是會給予你一點點啟示，美其名曰讓你通過自己的努力而得到答桉。
如果你最后得到了正確的答桉，那便是神靈在啟示你，如果你失敗了，那只能說明你不夠虔誠。
露易絲對這種做法并不算陌生，深惡痛絕的同時，倒是也沒有特別特別大的不滿，畢竟，勢比人強啊！
她開始復原自己與“黑夜女神”相處的那短暫時間......呵呵，說是相處，但實際上卻連一句打招呼的話都沒有說上，真是令人心酸。
剛一回想起方才的經歷，那種彷佛要撕裂靈魂，精神失控的痛苦再次在腦海中出現，所幸那已經變成了記憶，只是讓露易絲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之前的那一瞬間，真的有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那些突兀出現的囈語又不知為何突然間消失的話，恐怕她早已經變成了一個失控的怪物，然后被“黑夜女神”隱秘掉。
輕柔地撫平緊皺的眉頭，露易絲慢慢平靜下來，試圖將今天這段堪稱離奇的經歷在腦海里重新演示一遍。
先是“黑夜女神”不知做了什么操作，然后那些險些讓自己失控的囈語同時出現，而后又轉瞬間同時消失......不，還留下了一個聲音，屬于“原初魔女”的聲音。
不過，就在“黑夜女神”將那枚藍寶石戒指銷毀之后，奇克彷佛失去了注視到自己的視野和通道，也就隨之銷聲匿跡了。
露易絲手上的力度稍微加大了一些，將試圖再次皺在一起的眉頭鋪散開來。
有一件事非常清楚，她的身上存在著隱秘狀態，曾經幫助自己成功避免了成為“原初魔女”神降容器的命運。
還有，即便她佩戴上了從特莉絲手里“借來”的“0”級封印物戒指，“原初魔女”照樣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而是在自己晉升序列五的過程中才認出了自己。
可就在不久前，“黑夜女神”只是輕輕抬手，自己便當即承受了不知從何而來的瘋狂囈語，還有“原初魔女”的注視。
露易絲得出了一個最有可能都猜測：
“難道，自身的隱秘狀態消失了？被‘黑夜女神’剝奪了？”
由于隱秘狀態的消失，所以“原初魔女”便能夠通過那枚戒指發現自己，不過奇克的狀態不算特別好，又被七神阻攔在北大陸之外，所以才會無法對自己造成太大的危害，只能“無能狂怒”......只是，她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說：“你是誰？”
露易絲對此表示疑惑，明明在她晉升序列五的過程中，“原初魔女”說過與之相反的一句話：
“是你。”
所以，奇克到底是認出了自己，還是沒有認出來？她認出來的又是誰？沒認出來的又是誰？
好亂啊！
露易絲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不得不埋怨一下“黑夜女神”了，誰讓她不把話說清楚，而是留下了這么多似是而非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信息。
最后，雖然并不愿意，但還是要開始思考那一瞬間出現的瘋狂囈語了。
如果按照“黑夜女神”將隱秘狀態收走這個思路分析下去的話，那么露易絲對此有一個很合乎情理的推測：
“那些瘋狂的囈語，不會是星空之中，那些舊日級別的外神所投過來的視線吧？”
自穿越之初，露易絲便了解末日、外神相關的知識，正常來說，不到天使位階，了解這些知識的結局必死無疑，可露易絲卻活了下來，絲毫未受其影響。
久而久之，她也就暫時將其拋在腦后了，畢竟即便知曉原因了，難不成她還要主動讓外神發現自己嗎？
現在看來，自己之所以能夠躲避開外神的注視，原因很可能在于身上的隱秘狀態。
而如今，這種隱秘狀態被“黑夜女神”收走了，自己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星空之中的外神所發現了。
對于僅僅序列五的露易絲而言，舊日級別的外神所投來的視線，便足以致命。
事實上也是如此，那一瞬間，露易絲已經覺得自己要失控而亡了，然而，那些囈語卻在轉瞬間又消失了！
就好像那些外神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便齊刷刷的移開了視線，無一例外。
“難道是‘黑夜女神’又把隱秘狀態施加到了自己的身上？”露易絲無聲呢喃道：
“可這沒道理啊！女神先是拿走隱秘狀態，讓自己承受一番深入骨髓的痛苦，然后再把隱秘狀態還回來，這有什么意義？”
“難道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教訓？不，不可能，‘黑夜女神’沒有這么無聊！”
除此之外的話，還有一個猜測，是露易絲不愿去想，但卻又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
“有資格留在星空之中的外神基本都是舊日級別，她們看到了自己，然后發現了什么，所以立即移開了視線，不想讓自己就此失控......這個動作，就像威爾·昂塞汀，亞當以及‘黑夜女神’對自己的遷就一樣。”
苦中作樂的想一想：“難道自己有那么重要嗎？”
不過，星空中的外神和這座星球上的神靈應該是敵人才對呀！為什么會放過自己？如果她們發現了克來恩，肯定會第一時間把這個未來可能是“詭秘之主”的家伙“瞪死”。
或許，自己的第一個猜測才是對的，這只是“黑夜女神”和自己開的一個小玩笑？
女神嘛！你不能去猜她的心思。
露易絲不知何時已經把右手放在了下巴處，輕輕摩挲著，同時輕聲說道：
“這個猜測有辦法檢驗，只要確認自己的身上是否還留有隱秘狀態就可以了。”
“如果隱秘狀態繼續存在，那說明‘黑夜女神’或許真的只是開個玩笑，而如果隱秘狀態已經消失，那么事情可能就會變得更加復雜了！”
“不過，自己身上的隱秘狀態至少要天使才能發現，至少貝爾納黛就看不出來，可是天使也不是隨處可見的野草，有點不太好找啊！關鍵是不能找威爾·昂塞汀幫忙，因為她和‘黑夜女神’在自己的事情上，顯然保持著共同進退。”
”唉，明明之前說好的，可現在這局面似乎并沒有比之前要好上多少......呵呵，至少，自己找到該如何弄清楚自身秘密的途徑了，這也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