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占卜不是顯示沒有危險嗎?現在又是什么情況?
男人心里罵罵咧咧,同時腦海里思緒急轉。
這人絕對是非凡者,序列未知,以剛才在黑暗中隱身的表現來看,刺客途徑…或者是不眠人…
他把雙手舉過頭頂,但仍抓著那個羅盤不放:
“反正沒用,不如送給我好不好,你就當沒看見我…”
喬伊斯險些被對方氣樂,他嗤笑道:
“當我是傻子?”
“當然不是…”
男人話說到一半,隨即迅速朝地上一滾,試圖滾向窗邊,作勢要跳窗逃離現場。
被槍指著還敢這么囂張!難道他不知道七步之內,槍又快又準嗎?
喬伊斯下意識的扣動扳機,結果發現手里的左輪竟然啞火了…
這怎么可能?
在他驚異的這半秒時間內,帶著面具的小偷已經翻滾一圈,蹲在地上,正欲一個箭步沖向窗戶,打碎玻璃后順利逃開。
看到這一幕的喬伊斯做了一個動作,輕輕勾動右手食指,因為他的手上帶著“摘星”。
這件神奇物品屬于那種可以隨身攜帶的類型,只是身上無法存在其他神奇物品罷了,而它封印自身能力的負面效果,選一個最無用的能力封印即可,對平時的戰斗影響不大。
“摘星”的能力生效。
由于喬伊斯對眼前這個小偷所在的途徑一無所知,導致他只偷盜成功一樣非凡能力:能夠短時間內讓自己變得幸運。
怪物途徑…他如是想到。
另一邊,沒有聽到槍聲響起,翻滾中的男人心里一喜,他雙腳用力一蹬,經過計算,這股力量足以令他沖破玻璃,跳出窗外。
即使這樣會驚動外面的守衛,但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然而,當他用力的時候,腳底竟然打滑了。
“撲通”一聲,男人雙膝跪地,但立刻便再次彈起,只是此時他已經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只見喬伊斯手握匕首,來勢洶洶的刺向自己,男人急忙喊道:
“瑪瑙孔雀!”
喬伊斯及時收住手里的匕首,與小偷的脖頸只相差毫厘之間。
門外傳來“蹬蹬蹬”的上樓聲,敏銳察覺到異常的護衛敲門問道:
“男爵先生,您沒事吧?”
面對喬伊斯逼問的嚴厲眼神,戴著面具的男人不自主的咽了下口水,他知道自己猜對了,眼前這個男人屬于刺客途徑。
“我知道一只瑪瑙孔雀的下落。”
他輕聲說道,又伸手指了指緊貼著脖子的匕首,表示自己不會撒謊。
喬伊斯沒有放松,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保持著手腕的穩定,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回復說:
“沒事,只是我做了個噩夢,你們繼續巡邏吧。”
門外的護衛聞言放松下來,答應道:
“好的,男爵先生,如果有事您可以隨時叫我。”
伴隨著輕微的下樓聲,整棟房屋恢復寧靜。
喬伊斯摘下眼前男人的面具,看見一張平平無奇的面龐,不算帥氣,四方臉,眉間略寬,眼睛較小,嘴角帶著苦笑。
他厲聲問道:“你都知道什么?全部說出來,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尸。”
男人心里暗自叫苦,自己只是偷個東西,怎么能遇到這么強的一個非凡者?他明明應該只是序列八而已啊…
“快說!”喬伊斯動了動手里的匕首。
男人再次舉高雙手:
“我叫羅賓遜,是序列七的‘幸運兒’,想必你已經猜到,因為剛才我的‘幸運’被你偷走了…你有一件‘盜火人’的神奇物品?運氣真好啊!”
“說重點。”喬伊斯不耐煩的說…這家伙怎么認不清形勢呢?現在是你話癆的時候嗎?
“好好好,我說…”男人誠懇的解釋道:
“我根本不認識你,也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我的目的只是想要拿到這個羅盤。”
可惜自己把“社死之眼”交給漢特先生去測試士兵的忠誠度了…喬伊斯沒有測試謊言的能力,他只好接著問道:
“那羅盤有什么用?瑪瑙孔雀又是怎么回事?”
自稱羅賓遜的男人緩慢得把羅盤拿到胸前:
“單獨的羅盤當然沒用,因為它是殘缺的,我手里有一個指針,把它們兩個合在一起,可以打開一個隱秘的藏寶地點。”
“那里有一只瑪瑙孔雀,是我親眼所見。”
白天的時候還想著去哪里買到“瑪瑙孔雀的蛋”,沒想到晚上就收獲到線索…難道自己的運氣變好了,喬伊斯心里竊喜,表面不動聲色的質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瑪瑙孔雀?”
男人嘴角扯出微笑,自信說道:
“我了解很多途徑低序列的非凡能力,根據剛剛的表現,很容易發現你是刺客途徑的非凡者…”
說著,他看向喬伊斯的眼神有些怪異。
“我憑什么相信你?”喬伊斯假裝沒看見,再度發出質問。
男人已經想好了對策,脫口而出道:
“我們可以結伴去藏寶地點,這樣就能證明我是否說謊…在此之前,我會把羅盤和指針全部放到你這里,這樣的話,即使我想一個人獨吞寶藏,也無法做到。”
聽起來倒是誠意十足,給了自己進退自由的權利…喬伊斯已經傾向于接受,畢竟有“瑪瑙孔雀”的線索,他試圖挑出對方的漏洞:
“你不怕我選擇撇開你,獨自前往藏寶地點?”
男人輕笑兩聲,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于是變成了干笑:
“沒有我,你連寶藏在哪都找不到。”
思考片刻后,喬伊斯提出條件:
“為了保證你遵守承諾,我需要你交出自己的血液和頭發。”
“既然你知道刺客途徑,想必一定知道刺客途徑的非凡者具有詛咒能力吧?只要讓我發現你騙了我,我就可以隔空將你咒殺。”
“可你只是序列八…”
男人下意識的反問,可是話音還未說完,便發現喬伊斯露出嘲諷的笑容:
“你以為我的魔藥配方是從哪得來的?”
他背后有個“魔女”!不會是“魔女教派”吧?
男人舔了舔發干的嘴唇,更加后悔自己魯莽的行動,他怎么能想到住在斯托恩街這種地方的住戶竟然是“魔女教派”的成員!
“我能拒絕嗎?”他嘶啞著嗓音問。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