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算算時間,嘉德麗雅這是剛被“愚者”先生翻了牌子,不知其底細深淺,心中忐忑吧?
至于“遺言”?應該還沒到那個程度吧 心里這么想著,艾布納繼續閱讀信件后續的內容,發現都是簡列舉出的嘉德麗雅不正常或者疑似在交代后事的事例。
其中就有如果船上出現異變的怪物,而她又恰好不在,該如何取得“未來號”的操控權的問題 果然簡是關心則亂了,嘉德麗雅這更像是在做緊急預案,畢竟她確實無法判斷被“邪神”注視后的自己會做出什么。
但實際上這只是瞎擔心,我們的“愚者”先生現在未必打的過海盜將軍。
想到這里,艾布納取出紙筆,在措辭安慰了簡幾句后,頗為神棍地寫道:
“星之上將之所以會有所改變,應該是因為她遇到了命運中的那個人。”
寫完這句后,他將信紙折起交給了一直等在起居室的“白骨信使”手里。
待近四米高的龐然大物離開后,一邊的范妮才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問道:“那是信使?”
“沒錯,那是我一個朋友的信使。”艾布納被晃得分散了些注意力,但還是很快收回了逐漸下移的目光 他見范妮的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于是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個鈴鐺遞給她,笑著說道:“這個鈴鐺可以用來召喚我的信使,如果你提供給它一些報酬,我想它不會拒絕跑私活。”
事實上,根據魔狼幽靈和艾布納的契約,它確實可以幫其他人送信,但必須先到艾布納這里中轉一下。
聞言,范妮面露喜色,愛不釋手地把玩起那個鈴鐺,好一會兒后才將其鄭重收起。
就在她準備向艾布納表達“感謝”的時候,起居室的門被打開,伊蓮和佛爾思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她們見到艾布納在這里都很是驚喜,尤其是佛爾思,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脫口問道:“艾布納,我們是要出發去特里爾了嗎?”
艾布納瞥了眼跟在兩位女士身后走進來的橘貓,大致猜到佛爾思為什么這么積極,于是笑著回答道:“我的建議是,明天早上就出發。”
他接了莉莉絲的任務,對德利恩家族的調查自然是越早越好。
佛爾思心中一喜,可還沒等她說什么,一旁的伊蓮就詫異問道:“這么急?”
“你還有工作沒有收尾嗎?”艾布納看向自己曾經的“紅女仆”,現在的“王牌打工仔”,斟酌著道,“晚一天的話,問題也不大。”
“不,托斯克分公司已經走上正軌,無需我再操心了不過,瓦林安家族的丹妮絲夫人會在下周一晚舉行化妝舞會,而我已經答應了她的邀請”伊蓮皺著眉頭道。
雖然舞會推掉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但難免會得罪丹妮絲夫人這位本地勢力的話事人而且,作為“永恒烈陽”信徒的伊蓮是個很重視信譽的人,不想在這樣的小事上毀約。
不過,她內心深處,卻渴望著能更早一點回到那座位于萊恩河、塞倫佐河夾出的地帶,充滿陽光的大都市,那座風光明媚,玫瑰品種眾多的鮮花之城,那座人文藝術發達,畫家、音樂家、小說家們的圣地。
特里爾,既是因蒂斯的首都,是羅塞爾大帝改建后的,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世界性大都市,也是伊蓮的故鄉,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夢中常常看見并為此流下眼淚的城市。
看出伊蓮心中的矛盾,艾布納略一思索,就幫她解決了這個問題:“按照蒸汽列車的行程表,下周一傍晚剛好可以抵達特里爾。
“那你就先留在托斯克,等下周一我再傳送過來接你回歸家鄉。”
“好!”伊蓮感激地看向艾布納,在重重點了下頭后,又用莫名的語氣詢問道:“還有最后一件事化妝舞會上還缺少一個男伴,我能邀請您來擔當嗎?”
你和瓦林安家族有什么深仇大恨嗎?居然邀請我?艾布納心里吐槽了幾句,但還是答應了下來,他也想借此測試下自己的“聚會災難”體質到底是怎么個“機制”。
“未來號”上,簡展開艾布納的回信讀了好幾遍,然后才將信紙用火燒掉。
她回想了一遍船長之前的舉動,結合艾布納的判斷,不由得思忖道:
“女王曾讓我轉告給船長一句話說船長的命運并不在女王那里“艾布納說船長遇到了命運中的人“再加上船長莫名的舉動 “難不成是船長喜歡上了某個她命運中的人,所以在為離開未來號做準備?
“可是船長最近沒有見過陌生人啊?
“嗯,神秘世界萬事都有可能,也不能排除”
“黃金夢想號”上,身著老舊樣式騎士盔甲,有著黑色長發和既美麗又英武面容的“蒼白上將”瑪利亞正在和“冰山中將”艾德雯娜討論著狩獵“血之上將”的事。
之前,“黃金夢想號”并沒有介入“蒼白圣女號”對魯恩商船的劫掠,但瑪利亞在看到“冰山中將”后還是獨自踏上了“黃金夢想號”的甲班。
一來,她想再次為之前艾德雯娜伸出援手的事道謝二來,也是因為得到了達尼茲被“血之上將”手下埋伏的消息,所以想與艾德雯娜組成報復血之上將的同盟。
然而,瑪利亞明顯不善于言辭,而艾德雯娜表現在外的性格同樣少言寡語。
是以兩人用眼神交流了許久,卻都沒能領悟對方的意思。
最后還是一開始就被叫來旁聽的克萊恩忍不住這尷尬的環境,率先開口問道:“你知道玫瑰學派嗎?”
瑪利亞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認真打量了克萊恩一番,然后按住劍柄,面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道: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蒼白的正義會對一個人表達好感和善意 “不知道您怎么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