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有一個遠房表哥,叫李衛民,以前就住在那棟樓的一樓,他生意做得很大,這兩年賺了不少錢,去年過完年之后他們全家就從這里搬出去了,房子就空在了這里。”梅嫂指著不遠處的某棟單元樓,和呂陽說了一下。
“你們兩家一起在這里買的房?”呂陽問了梅嫂一聲。
“不是,我們是后買的,衛民先就住在這里了,我老公和他關系很好,衛民生意做得大,我老公在生意上有很多事要求著他,后來為了兩家走動方便,我老公才在這里買了套房,只是…房子還沒來得及裝修…”梅嫂說到這里聲音低了下去。
正在這時候,呂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兩人嚇了一跳,呂陽連忙拿出手機看了看,居然是伊雅打過來的。
奇怪了,手機不是沒信號嗎?怎么這會兒又通了?
呂陽已經隱隱感覺到,這詭域中的很多事情,是不能以常理來推測的。
“你什么時候回來?”伊雅問了呂陽一聲。
“我…”呂陽有點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他倒是想回去,但是,總要回得去才行吧?
“喂?”伊雅又問了呂陽一聲。
“我…我今天有事回不去,我們明天再談吧。”呂陽沖手機里喊了一聲。
“喂?怎么沒聲音?”伊雅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后掛斷了手機。
呂陽試著回拔伊雅的號碼,但他手機此刻根本沒有信號,完全拔不出去。
“你手機有信號嗎?”梅嫂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又看向了呂陽的手機。
“信號不好。”呂陽搖了搖頭:“她說話我聽得到,我說話她聽不到,而且她打得進來,我打不出去。”
過了一會兒之后,伊雅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雖然呂陽很大聲地回答了她,但她還是聽不到呂陽的說話聲,伊雅獨自‘喂!’了幾聲之后,又一次掛斷了電話。
呂陽很有些郁悶地搖了搖頭,他的思維也越來越混亂了,這詭域到底是不是與世隔絕的?怎么伊雅的電話能打過來,而他卻不能打出去?僅僅是因為信號不好么?
找不到黑貓,唯一的線索又斷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逼近晚上八點鐘了。
雖然不知道這次詭域的任務主線究竟是什么,但依據呂陽的推測,如果他不能在一定時限內觸發任務主線,并終結這次的詭域,他很可能也會象伊依一樣,被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抹除掉。
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從方向上判斷,大概在梅嫂所在的單元樓口附近,而且這尖叫聲梅嫂和呂陽都很熟悉,很明顯,是夏琰發出的尖叫聲。
隨后夏琰的尖叫聲變成了求救聲,而且極其凄厲,就象遇到了很恐怖的事情一般,接著又傳來的幾名扁擔的淫笑聲,再然后,夏琰象是被人捂住了嘴巴,求救聲戛然而止。
呂陽操起鐵鍬就向那邊沖了過去,雖然夏琰很腦殘,剛才罵過他,說的話很讓他和梅嫂尷尬不爽,但呂陽還沒有冷血到可以對她見死不救的程度。
梅嫂喊了呂陽一聲,她聽出了是幾名扁擔正在對夏琰行兇,這讓她很是害怕,但又不敢一個人落了單,所以連忙跟著呂陽一起跑了過去。
轉過單元樓,呂陽一眼就看到了被四名扁擔摁在地上的夏琰,他們有的摁手,有的摁腳,有的捂嘴,還有一人正在撕扯夏琰的衣褲。夏琰上衣已經被扯開了,罩罩被推了上去,褲子也被拉下去了大半截,身體在四人的摁壓下徒勞地掙扎著,口中發出嗚嗚的哭音。
“你們這群畜生!放開她!”呂陽大吼了一聲,猛然沖了過去,鐵鍬瞬間出手,正好鏟在那名扒下夏琰褲子的扁擔脖子上,不知道是鐵鍬尖頭太過犀利,還是呂陽沖過來時的力氣太大,那扁擔的腦袋居然被呂陽這一鍬直接從脖子上給鏟了下來,在地上骨碌碌地滾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這名扁擔沒了腦袋的脖子上,鮮血象噴泉一樣從里面激射而出,噴得其他人身上到處都是,被強行摁在地上的夏琰赤裸的身體上也被噴了一頭一身,場面看起來極為血腥。
“成功獵殺一名扁擔,獲得詭點一個;本支線任務完成度:四分之一。”一個提示音出現在了呂陽的腦海中。
其他三名扁擔淋了一頭的血,頓時都有些傻了,呂陽親手制造了這血腥一幕之后,手腳和全身也都開始發抖起來,心里也咚咚亂跳著,畢竟這是他二十一歲的人生里,第一次動手殺人,而且殺得如此慘烈。
“畜生!放開她!”
呂陽雖然全身發抖,但還是又一記鐵鍬向另外一名扁擔鏟刺了過去,他心中非常清楚此刻他所面臨的兇險,這三名扁擔一旦醒悟過來對他合力還擊的話,他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可能因為呂陽這一記鍬鏟有些手抖發軟的緣故,鏟刺并沒有能用上力量,那名扁擔一側身躲了過去,與此同時,三名扁擔一起松開了地上摁住了小琰,扭頭向小區深處跑了開去。
很明顯,同伴腦袋被當場鏟掉的慘狀,讓三名扁擔被呂陽的兇悍給徹底嚇住了,根本沒有能鼓起和他搏斗的勇氣。
邪不勝正,手執鐵鍬的呂陽,此刻殺氣騰騰、威風凜凜,仿若大俠一般全身散發著浩然正氣。
三名扁擔跑了一會兒之后又站住了,遠遠地看著這邊,恐懼的神情中隱隱透著些不甘。
呂陽怒視著三名扁擔,一股熱血豪情上頭,又或者是受到了詭點獎勵的誘惑,他殺心大起,大吼一聲揮舞著鐵鍬向三人追殺了過去,三名扁擔大駭,再次驚叫著向遠處瘋狂逃竄而去。
呂陽見追他們不上,把手中的鐵鍬向受傷跑不太快落在后面的那個光頭扁擔投擲了過去,這一下不偏不倚,鐵鍬尖頭正好鏟撞在了最后面那名光頭扁擔的小腿肚上,光頭扁擔慘叫了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呂陽沖過去準備拾起鐵鍬繼續殺那光頭扁擔的時候,光頭扁擔卻冷不防從地上翻過了身來,手中多了一把半尺來長的尖利水果刀,沖著呂陽就是一個掃刺。
呂陽連忙身體向后一個疾退,但還是沒能躲開,水果刀的刀口齊著呂陽的小腹下方大腿根掃過,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從呂陽襠里傳了出來。
疼痛感讓呂陽全身的血再次往腦門上猛沖,他吼叫了一聲撲了過去,先是飛起一腳踢飛了光頭手上的水果刀,隨后和那光頭扁擔撕抓扭打在了一起,因為暴怒,呂陽揮起拳頭,一拳一拳猛地向光頭扁擔身體上、腦袋上砸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