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國特倫甘納邦災害管理部門的一名高級官員表示,受持續極端天氣影響,自今年5月1日開始,該邦已有多達167人死于高溫導致的中暑。而據《印國時報》報道,高溫和干旱今年已造成全國數百人死亡,約四分之一人口面臨食物和飲用水不足。”
“山姆國加州官方稱,當地時間20日,兩名無家可歸的老人因天氣炎熱死亡,一名是72歲的男性,一名是87歲的女性…據悉,亞利桑那州鳳凰城在20日達到了2度,在21日達到了3度,該城的最高紀錄是1990年6月26日的50攝氏度。”
“7月以來,山城40℃以上的高溫天數為3天,預計9月中旬前期,山城可能持續晴熱少雨…目前,長壽、墊江、潼南等15個區縣出現旱情,1萬人出現臨時飲水困難,3萬畝農作物受旱。”
“遼東等地進入抗旱救災應急狀態,記者昨天從省農業廳了解到:截止目前,全省農作物受旱面積4萬畝,成災面積4萬畝,絕收面積2萬畝。”
“全國xx所中小學、大學,已全部進入暑假階段,教育部發布提醒,暑假期間,盡量呆在室內,減少外出…”
“最新消息,夏國、山姆國、印國、西西里國等十二個國家有意促成會談,共同商討在全球極端天氣下,所帶來的變化影響,以及應對合作措施…”
進入七月,全國的高溫天氣愈發猖獗。
大都市的原住民第一次產生了恐慌和動搖,山區和鄉下的群眾也第一次迸發了優越感。很自然的,兩幫人又開始互噴。
當然更多的人,都在想盡辦法避暑,有些家伙甚至辭了工作,跑到山里長期居住。四十多度啊,以往都是三五天,七八天…哪有這樣的,一個月兩個月都四十多度!
“唉,說句民不聊生也不為過了!”
顧玙躺在老樹的樹干上,用手機刷著各地新聞,心情郁郁。
全國如此,白城也不例外,大片農田干旱,甚至有個農民連年賠本,在沉重的生活壓力下,灌了瓶農藥一死了之。
白城是他老家,說不擔憂是假的。可沒辦法啊,自己沒到人仙,祈雨符煉不出來。
這種時候還得靠官方力量,不提上頭的抗災舉措,單就峨眉藥廠生產的那幾味祛暑良方,就是大功一件。
什么藿香茶,桑菊飲,薄荷丸,百寶香囊…吃的戴的,大的小的,只要藥店進貨,分分鐘就被搶光。一定程度上,確實緩解了災情向人群中擴散。
至于鳳凰山一家四口,生活就特單調,最近就是嗑藥修煉,建造紙廠,擴建藥園,順便煉出了千里傳訊符。
這符用起來很方便,事先打上幾人的神識印記,施法時再激發某個印記,它便會自動定位,找到對方。
還沒測過最遠距離,以他目前的實力估計,頂多也就盛天到白城,一百多公里左右。他一口氣煉了五張,除去試驗的那張,剛好人手一個。
顧玙收好手機,跳下老樹,正想回廬修煉,忽聽一陣杠鈴般的笑聲從遠處傳來,“哈哈哈哈,那幾個笨蛋,逗死姐了!”
他頓時頭疼,轉頭看去,果然見小肥皂得得瑟瑟的從前山過來,忍不住問:“又抓住人了?”
“什么叫抓啊?我這叫正當防衛,私人領地不得擅闖懂不懂?”
小堇跑到近前,嚷道:“我說姐夫,咱們把那破旅游區關了吧!又不差那幾個錢,成天烏央烏央跟吃飯似的,還特么有帶鋪蓋的!”
“人家也是熱么,又沒影響我們。”
“怎么沒影響啊?每天都有傻逼想跳進來,然后就被困住,然后就得我去救。是他們擅闖誒!我們還得費心費力,管他們死活?那行,以后我不撈了,你自己撈人去!”
哎喲,那小嘴叭叭的,把姐夫一頓懟。
其實也沒錯,現在天熱,十里八鄉的都跑到山上避暑。像鳳凰集那幫家伙,自帶鋪蓋臉盆,白天做生意,晚上就地而睡。
涼快,寬敞,風輕云淡沒蚊子,哪兒找去?
可這人一多啊,就容易作妖,成天琢磨著翻進鐵絲網瞧瞧。要知道,那片全被人參精控制,只要靠近就會闖入麻達山。
然后就昏頭轉向,哭天喊地,被小堇敲暈扔出去。
為此,居然還流傳起鬼打墻和外星人的傳說。起初都很害怕,但幾次之后,發現沒啥危險,還自帶爐石回城,嗬!一個個的躍躍欲試,非要探個究竟。
倆字:慣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辛苦,這事以后再說,現在還不至于封山。”
顧玙怕了她那張嘴,連連擺手。
小肥皂鄙視之,四面瞅瞅,問:“哎,我姐呢?”
“練功場呢。”
“我去找她。”
小肥皂顛顛跑了,顧玙又繼續回靜室,結果剛走兩步,電話又響。他糟心的摸出來一看,卻是老水。
“喂,妹夫!山下有個客人想見見你,叫王琦。”
“哦,你先招待一下,我這就下去。”
他掛斷電話,頗覺奇怪,年初剛來一趟,怎么又來了?
“不愧是風水寶地,我最近吹空調吹的要死,還真的不想走了。”
莊園客廳內,王琦喝了口茶,感受著那份天然涼爽,由衷羨慕。
“可以啊,這里很多空房,想住多久住多久。”
顧玙一見他就曉得沒好事,問:“你這次來,又有什么指教?”
“不是指教,是邀請。”
“哦,什么邀請?”他奇道。
“呵呵,當然是好生意。”
王琦笑了笑,道:“出國游,有興趣么?”
顧玙眨了眨眼,腦中閃過之前看的新聞,有點明白了,問:“你們要跟外國會談?”
“嗯,反應不錯。”
那貨拈起一塊桂花糕,咬掉一半,又慢吞吞的抿了口茶,裝的跟郊游似的,道:“今年氣候太過反常,山姆國那邊已經游行半個月了。于情于理,各國都得做出點舉動,舒緩下國民情緒。”
“于情于理…”
這四個字,顧玙怎么聽怎么不舒服,道:“情理可述,卻無利可圖,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