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37;.ff35;ff18;xff33;.ff23;ou85c0f;8bf4;66f4;65b0;6700;5feb;5c0f;8bf4;9605;8bfb;7f51;過秋風十里,盡楊柳青青,燕市北郊的清寧河畔,楊柳依依,秋風吹拂,遠處蘆葦飄蕩,溫地公園的美景點綴眼前,如詩如畫。
偶而有幾只白色的不知名飛鳥飛過,如歲月的音符,奏響最清亮的樂章。
“很美。”關允由衷地贊嘆說道,“雨桂林、霧重慶、夜下江、秋京城,燕市雖然沒有京城那么氣象萬千,但燕市最美的季節和京城一樣,也是秋季。”
“確實很美,景美,人更美。”齊昂洋的目光望向了遠處,落在了幾個女孩的身上,花紅柳綠的女孩們,有人短靴長褲,有人長裙長發,有人短發長靴,各有千秋,在不遠處的花間樹下流連,如一只只穿梭的蝴蝶,美不勝收。
“現在有京城三千金,你說以后會不會有人效仿,出來什么京城三公子、四美、五大王之類的?”關允一臉笑意,目光也望向了遠處,遠處,三個曼妙而熟悉的身影,讓他心神蕩漾。
田家芍藥弱無力,李氏芙蕖凈少情。唯有金花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京城三千金,田家田將離,李家李夢涵了,金家金一佳,現在就在他和齊昂洋的眼前,花枝招展,各自展現生命中最怒放的一刻。田將離柔弱之態如風擺楊柳,李夢涵純真無邪之態如十里秋風,而金一佳的雍榮華貴之姿如純美的秋天的天空,明凈而高遠。
“肯定會,京城三千金名氣太大,多少年后會一直流傳,以后肯定會有不少追隨者和效仿者。”齊昂洋就勢坐在了河邊一塊石頭上,嘿嘿一笑,“現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子弟都我們恨之入骨,尤其是恨你,畢竟我還說,只占了一個李夢涵,你卻想把牡丹和芍藥都收入帳中。太貪心了,下次再去京城,小心點,說不定有人會找你麻煩。”
“哈哈…”關允哈哈一笑,“不要亂點鴛鴦譜。田將離是一佳的閨蜜。她和我是純潔的合作關系,你不要一見到美女就想收,女人有時候是收時容易放時難,就如蘇墨虞…”
“停。停!”齊昂洋怕了,忙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就知道你會提到蘇墨虞,我一開你女人玩笑,你就拿蘇墨虞將我的軍。能不能有點新意?”
關允搖了搖頭:“我傷過夏萊,現在又害得溫琳左右不是,而且又和一佳有了婚約,雖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但身為男人,要有責任感,不要為了自己的縱欲尋找借口再去招惹別的女人,用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傷心來換取自己一時的歡愉,你說一個有心的男人。會干出這樣的事情嗎?田將離一看就是用情很深的女孩,別說她是一佳的閨蜜,就算她和一佳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會再去和她發生什么。不要讓自己背負太多的情債,有些債。一輩子還不完,下輩子還得還。”
“說得也是。”齊昂洋感同身受,“和墨虞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有時候就得拿出男人的氣概。不能婆婆媽媽當斷不斷,你說得對。做人就得有原則有底線,一個男人如果沒有原則地見到美女就想上床,和動物也沒有什么區別。”
“錯了,種馬男人比動物還不如,動物一年只有有限的一個月是發情期,種馬男人月月發情,天天發情,用鄭天則的話說,只為一個下半身活著,哈哈。”關允哈哈一笑,心情和晴朗的天空一樣舒暢,“不過話又說回來,在我看來,鄭天則比不少貪官可是強多了,至少他有男人氣概,幾年時間都沒有碰紅顏馨,就這一點,就讓人佩服。有多少有權有錢的男人,見到漂亮女人,就想用權用錢為交換條件來哄女人上床?”
“說到鄭天則,洪曦就比他差多了,同樣是公安局長,鄭天則在女人問題上,讓人挑不出太多問題,洪曦就完全是色狼中的惡魔了…”齊昂洋言歸正傳,提到了洪曦。
“黃漢的計劃差不多該上演了。”關允點點頭,從黃漢提供的情報顯示,洪曦確實是色中餓鬼,只要是他視線之內的漂亮女人,他都要想方設法弄到床上,幾乎達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據說,他連黑玫瑰劉文汶的主意都打,不過劉文汶到底有沒有被他弄上床,就不得而知了。
“我對黃漢的計劃,興趣不大,總覺得太懸了。”齊昂洋一提起黃漢就興趣缺缺了,他用手一指清寧河,“以清寧河為界,河對岸就是直全縣,你的直全縣長之夢,怎么樣了?”
怎么樣了齊昂洋會不知道?他是明知故問,關允搖搖頭,笑了笑,用手一指河對岸:“這么近,那么遠…”
上次省委常委會后,章系峰對胡峻議的提名不置可否,等于是擱置了,換了別人,肯定會揣摩上意,悄悄壓下,胡峻議偏不,他很清楚章系峰是盛怒加反對的態度,但既然章系峰并沒有明確表態,他就當章系峰默許了。
隨后,胡峻議就積極推動了關允的提名。
省委組織部,下,有干部二處處長李逸風的力挺,中,有常務副部長夏德長的推薦,上,有部長胡峻議大筆一揮的同意簽名,相當于省委組織部上下一路綠燈為關允放行。
陳星睿盡管有一千個不愿意,但他也是聰明人,明白他就算攔著也無濟于事,不但會得罪關允,還會得罪省委組織部由下及上的三劍客,于是,在省委組織部綠燈大亮之時,他身為關允的頂頭上司,也樂得送個順水人情,抬手放行了。而且他的想法是,以后關允真的走向了高位,他也算是扶了關允一程。
本來一切順利時,就等省辦公廳放行,省委組織部就可以將資料轉交給市委組織部,然后市委組織部就可以正式提名了,但在省委辦公廳最后一關時,卻被卡住了。
壓下關允不放的人正是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馬晨琛。
馬晨琛是省委秘書長,同時兼任了省委辦公廳主任,他雖然不是關允的直接頂頭上司,但關允的人事關系卻在省委辦公廳。按說下面的手續全部走完,他身為主任,一次并不算重要的外放,他只需要簽字同意就一切過關了,但他就是沒有簽字,而是假裝忘記了這件事情,將關允的調動手續輕輕地放到了一邊。
這一放,就是半個多月沒有動靜。
誰都看了出來,馬晨琛采取的手法是拖字訣,究竟他想拖上關允一兩個月,還是想拖個沒完,就不得而知,不過人人清楚的是,馬晨琛是在等章系峰放行的暗示。
作為省委秘書長,馬晨琛到底是不是章系峰一條線上的人,省委許多人都不是十分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一些并不重大的問題上,馬晨琛確實處處維護章系峰的權威。木果法的前車之鑒必須記在心上,省委秘書長如果不是省委書記保持一致,各項工作也就不好開展了。
從常委會結束到今天,轉眼過了二十天有余,關允的提名還是沒有絲毫動靜,懸在了半空。誰也不好催促馬晨琛,畢竟是馬晨琛職責之內的事情,胡峻議也好,夏德長也罷,如果當面去問馬晨琛這件事情,有越位之嫌。
結果,事情就一直拖到了今天,沒有絲毫要解決的跡象。
對此,關允也是沒有辦法,確實,直全縣距離燕市也就是十幾公里的距離,驅車過去,不過十幾分鐘,現在站在清寧河畔,河這邊是燕市,河對岸,是直全,近到他從橋上走過就進入了直全境內,卻又遠到咫尺天涯。
“要不,我讓我爸過問一下?”齊昂洋也替關允不值,“馬晨琛是想找不自在了。”
“其實也不怪他,他身為省委秘書長,如果不揣摩章系峰的心思,他也怕下場和木果法一樣。”關允倒不是替馬晨琛開脫,而是充分理解人在官場的不易,有時候有些事情即使不想做不愿意做,也必須違心去做,“就別讓齊叔叔出面了,這點小事兒也驚動他,以后再有大事,就不好支他人情了。”
齊昂洋呵呵一笑:“你倒是聰明,人情確實有用盡的時候,不過那是針對別人,就憑我們生死之交的感情,我爸就是不愛表露情緒,其實他心里也當你是半個兒子一樣。我告訴他,你救過我的命,他當時就動容了,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是記下了。”
關允笑了笑,算是承了齊全的情,但還是不想讓齊全為了這點小事出面,就說:“其實也不用急,事情很快就會有眉目了。”
“怎么說?”齊昂洋一愣。
“這件事情,還得落在你不怎么相信的黃漢身上。”關允神秘地一笑,“或者準確地說,會落在代家和洪天闊身上,等黃漢的計劃順利實施的時候,就是章系峰主動暗示馬晨琛放行的時候。”
齊昂洋興趣大增:“到底是什么計劃,說來聽聽。”
“良辰美景,又有美人當前,就不說煞風景的事情了。”關允哈哈一笑,向前大步走去,“走,去陪陪幾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