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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樂蓮很奇怪,風昱完全可以不告訴她的。那個羊脂白玉就真的那么神奇?能讓風昱連無憂島的機密都向她和盤托出?
后來樂蓮又問了很多,風昱一一作答,當然,除了他也不知道的 “最后一個問題,這羊脂白玉,究竟能做什么?”樂蓮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在她看來,這里面含有的靈力已經被玉風然吸收殆盡了,剩下的就是個空殼,難道說風昱為了做首飾或者是擺件,擺著好看?應該不至于這么無聊吧。
看著風昱那變幻的臉色,樂蓮嘆了口氣,道:“二殿下,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的,這不是必須回答的問題。其實吧,我想這羊脂白玉,就算是有用的話,也只是針對你們這些殿下啊島主的有用,對我們這樣的人應該是什么作用都沒有吧。我也就是好奇,好奇而已。”樂蓮笑了笑,又拿出來了一塊羊脂白玉,大概有一二十公斤的樣。看得風昱眼都直了原本以為,即便是有著不為人知的存儲空間,那她拿出來的那一百多公斤的羊脂白玉,也定然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風昱不得不眼紅,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簡直就是個移動寶庫。就是不知道,把她給扣下的話,能不能弄出她的寶庫 但是這個念頭也就是在風昱的腦一閃,就被他揭過了。畢竟他可是聽說過的,這種移動存儲空間,那簡直就是世界上不應該存在的神跡據他所知,也就只有他們的無憂島主有了。所以無論如何,這個女人定然是有著強硬到不下于他們島主的靠山,否則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地跑來無憂島,把主意打到命堂身上去,意圖要人反正他也沒有違反規矩,隨他們去吧。
“怎么樣,考慮下,告訴我唄。反正我知道了對你也不會有什么威脅的。這里的東西,其實已經是我的全副身家了。別人就算是想要,我也再沒有了。我又不是魔術師,更不是神仙,是變不出來這些東西的。”樂蓮笑道。
同時也看了眼左顏,左顏會意,知道這是談話已經結束,后面的東西,她顯然是不想再有別人聽到。這明擺著就是樂蓮不信任她,但是也沒有辦法,他們這樣的人,想要別人信任太難了。而且往往,總是要和自己最親近的人站在對立面。可以說,現在樂蓮能夠容忍她呆在隊伍里面,并且許諾,可以帶她出去的。對于左顏來說,這就夠了,這本就是她的目的所以,其它的八卦,既然外面世界用用不得,那就也不用再多聽下去了。
見左顏走了,風昱這才算放松。
“其實你可以考慮下…”風昱不知道怎么說。想了想才又接著說道,“你是不是已經打算,去過命堂之后就離開無憂島?”
樂蓮聞言詫異地看了眼風昱,嗤笑道:“二殿下,你忘記了嗎?無憂島是出不去的呀。”
風昱擺擺手道:“這個你不用騙我了。你們那幾個人,就只有那個叫玉風然的一個有正規的入島登記,而你們三個人,可都是黑戶盡管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上來這里的,但是我還要奉勸你們一句,出無憂島真的不是一間鬧著玩的事情。”
“我連命堂都要闖了,再出個島,能算是什么大事?”樂蓮不以為意,“你其實不用擔心這么遠的。畢竟在你眼力,去闖命堂,我們只怕已經是沒有活路了,根本就用不著再出島。人都死啦,還出個什么島”
風昱的臉色微微一僵,他確實是這么想的。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想要說服她不要去闖命堂,如果說闖無憂小筑還能有命的話,那么闖命堂,無疑就是親手斷了自己的活路!他是堅決不認為他們能從命堂救走人,還或者出來的“好了,言歸正傳吧,你還是告訴我一下,這羊脂白玉,究竟有什么作用,你怎么那么寶貝這東西?”樂蓮又追問道,她確實是好奇的緊 “其實這羊脂白玉對你們來說,是沒有什么作用的。而對二島主和我們這些殿下來說,這用途可就大了去了。你應該知道吧,我們昨天在無憂小筑里面見到的那湖生命之水。那東西可珍貴著呢。但是我們基本上要很久才能有一次機會去泡泡,讓身體吸收一些生命之水。這很少的機會還是掌握在島主手的。他老人家什么時候說不行了,那我們就只能混吃等死了。而這羊脂白玉,恰恰就是關鍵”
“有那么神奇嗎?這生命之水就那么厲害?你們不是可以續命的嗎?要是續命不是還一樣地可以享有無盡生命?”樂蓮不解道。
“那不同。雖然說續命能讓我們返老還童再活一次,但是其關鍵點都還是在生命之水上面。續命的藥物,本身就是由生命之水配合其它的東西,調試而成。效果根本就差了好多。而且,雖然看起來續命能讓我們變得年輕,但是身體機能的蒼老是無法否定的。那也不是續命的藥物可以修復得了的。而生命之水就不一樣了。有個猜想,那就是,生命之水甚至可以讓我們,不用續命就能達到永壽的目的”
“嗯嗯,那與羊脂白玉有什么關系”樂蓮還是不解。
“關系大著呢。要知道,島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好心,允許我們去一次生命之湖,而且每次的時間都很有限。偏偏那生命之水的吸收特別慢,因此,每一次去,我們都沒有一個人不是爭分奪秒,唯恐浪費了一分鐘的時間。饒是如此,也沒有吸收多少生命之水。”
“那你們不會找個東西裝一盆回來,慢慢用?還是說,你們那個小氣島主,不允許外帶?”樂蓮忍不住翻白眼。
看到樂蓮用那看白癡的目光看著自己,風昱很怒,“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啊島主倒是沒有說什么不許外帶的話。可惜的是,我們就算是想要外帶,也找不到外帶的容器啊”
“怎么回事?”樂蓮來了興致。
“那生命之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無論什么容器都裝不了。好像不管是被裝進什么東西里面。立刻就會消失無蹤一樣!因此,想要外帶,有心無力啊”風昱苦笑著道,“而這么多年,終于給我們摸索出來,就只要極品的羊脂白玉才能夠存放那生命之水可是極品羊脂白玉,多難找的東西啊就算是我們托人在外界找,也沒有那么容易找的到。”風昱說到這里,又幽怨地看了眼樂蓮。酸溜溜地說著,“同人不同命啊。看這東西,在你手里,就跟那爛石頭一樣不值錢,真是…”
“爛石頭…”樂蓮嘴角抽搐。雖然她不用這東西來換錢,但怎么也不至于是爛石頭吧。
“咳咳,怪不得為了這些爛石頭,你連那么重要的信息都敢吐露。”樂蓮斜眼看向風昱。
風昱這下開心地笑了,但是沒有說話。
“其實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些東西告訴我也沒有關系,反正我們這一去,就是自投羅網,死都出不來的,那么你說與沒說也沒差的是不?”樂蓮瞪了眼風昱說道。
“其實就是這樣。不然的話,你以為這些我會亂說?其實在無憂島上,就算是亂說也沒有關系的。因為即便是你什么都知道,也會什么都做不了的。無憂島啊。樂蓮,最后給你一個忠告,不要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只是無憂島與世隔絕的無憂島還是神秘到你永遠也無法看透的無憂島其實,就連我,也不完全懂…”風昱唇角掛起了一抹苦笑。是啊,無憂島,不管是起源還是發展,都沒有人看得懂…包括他們這些,自詡為統治階級的貴族這無憂島就好像是一個游戲,他們這樣的超級貴族,只是掌握了游戲控制權的GM,而至于這游戲是誰創建的,則無從知曉“唉,總是要去看一眼的。”樂蓮背對著風昱,看向窗外那滿園的梨花。風昱這個滿手血腥的家伙,還真是喜歡那純潔無暇的梨花啊,甚至就連這客院空地,也不放過 通過詢問風昱和左顏,以及他們之間的對話,樂蓮能基本上理出來個思路。但是他們畢竟也不是命堂的核心成員,因此很多東西,都是猜的,說是捕風捉影也不為過。當然,這種種謎題,只有到了命堂才能解答。事實上,樂蓮也不敢確定,父母他們現在還在人世。不過命堂,應該不會那么輕易就讓他們這么好的實驗體死去的吧。
事不宜遲,樂蓮只能盡可能快一點趕去命堂。早一天去,說不定他們就能多一份活著的希望其實此刻,樂蓮的心里很復雜。一方面,她祈求他們還活在人世,另一方面,她又寧愿他們早點死去,免得受諸多的罪之前在和風昱談到命堂的那些變態手段的時候,風昱剛開始怎么都不愿意說,只是一提到就臉色發白 連一個心平氣和看獸院真實版血腥廝殺的人,都談之變色,那究竟是怎么一副地獄般的場景呢?
后來風昱想說了,可是樂蓮卻不敢聽了因此,也就沒有讓他說出口。
活著還是死去,這是一個問題…
因為左顏雖然知道地方,但是卻一次也沒有去過,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樂蓮要風昱派了一個人帶他們去。
海之角的對岸,會是怎么一副場景呢?
海之角,就在無憂島的最南端,已經幾乎到了無憂島的邊界。不過似乎沒有人真正看見過無憂島的邊界,人們普遍認為,在那看不清楚也走不過去的地方,就是無憂島的邊界。而海之角,就是臨近這個看不清楚也走不過去的南方邊界處為了趕時間,樂蓮他們啟用了無憂島上非常昂貴的一種交通工具,當然,也是最快的一種那就是,馬樂蓮那個悲催啊,雖然在外界的時候,她已經有多的花不完的錢了,但是,騎馬這種貴族運動,她還是從來沒有體驗過。要知道,在現代社會,去一趟馬場騎馬,可是一件相當奢侈的事情。尤其是還想騎好馬樂蓮那時候有錢,但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以至于現在,她就是一個馬盲。盡管她平衡很好,身體的柔韌性也很好,但是讓她馬上就能騎好馬,還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畢竟騎馬不僅僅是騎上去而已,還要了解下和馬的溝通 而洛隨風和霍原東,就淡定多了。為什么?請問有見過那種含著金湯匙出生,一生下來就有花不完的錢的貴公們,有不會騎馬的嗎?答案是只要他身體沒事,就一定會所謂的貴族運動啊…
所以最后不得已,樂蓮只能跟洛隨風共騎。而左顏這時候卻是讓樂蓮非常驚訝,這個女人竟然會騎馬別說在外面世界了,在這無憂島上,馬的地位可絕對是是比一般平民還要高的。她以前可就是一個小小的婢,怎么有機會學習騎馬?看來,這個左顏,藏的東西還多得很呢不過這樣也好,她越是強大,能幫上忙的地方越多,而添亂的則越少就算是騎馬,一行幾人也是花費了一天的時間,才趕到海之角 到達海之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太陽已經落山,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也消失不見。
海之角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鎮了。這里也是相當的繁華。街道上各種商鋪林立 天色已晚,再加上眾人奔波了一整天,都很累了。所以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客店休息。
直到跑了個熱水澡,好好地躺在床上,樂蓮才算是緩過來一口氣。
騎馬,要是慢慢地騎著,在風和日麗的天氣,水草鮮美的草原,順道兒觀賞個風景啥的,那絕對是頂級的享受。但是,要是在高低不平崎嶇難忍的山地叢林里奔波,被那瘋狂的馬屁給顛上顛下,那絕對是噩夢般的感覺不巧的是,第一次享受馬上旅程的樂蓮,就是這樣度過的因此,此刻樂蓮全身的骨頭都跟散了架一般難受好在有生機啊生機得以讓她盡快緩解身上的酸痛感。不過樂蓮已經對這騎馬運動,敬謝不敏了再一想到,回去的時候只怕還要騎馬,她就忍不住想要大罵樂蓮連晚飯都不想吃,直接洗洗澡就睡覺了。但是這一覺注定是難以到天明的。因為半夜的時候,樂蓮就被自己的肚給餓醒了盡管她不需要進食也不會死,但是空著肚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就好像是某些病人,因為病情的原因不能進食,只能靠輸營養液維持生命。盡管輸營養液也絕對死不了,但是肚空空的感覺,絕對能讓人抓狂果然是民以食為天 半夜起身的樂蓮,更加悲催,這地方,連廚房都找不到。其實她這是睡迷糊了,二樓的客房怎么可能會存在廚房這樣的東西所以在清醒了之后,樂蓮就悄悄地下樓去。
果然沒錯的。這里的客店結構都差不多。一樓的柜臺后面有一個簾,掀開后面就是通向廚房的通道了。于是,樂蓮就高高興興地去廚房掃蕩了。
肉啊什么的是沒有了,就算是有也不能吃,因為是生的。不過點心倒是有好幾盤,放在蒸籠里,還是溫熱的呢端著順來的點心,樂蓮又拎了一個水壺,這才心滿意足地朝原路返回 大晚上的,再加上自己這做的也不是啥光明正大的事兒,所以未免被人誤認是鬼啊靈啊之類的,所以樂蓮收斂了所有的氣息,腳步聲也降低到難以耳聞的地步。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回房。
走到她房間臨近的一間屋,突然,她心里一陣悸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讓她瞬間停下了腳步。這間屋,她雖然有些迷糊,但是還記得,應該是分給左顏的吧。想到這里,樂蓮的目光瞬時冰冷了起來不過又帶著相當大的疑惑。
她停下來,靜靜地感受著剛才的哪一種悸動。可是再也感受不到了。因此,她做了一個算是相當大膽的決定,那就是,偷窺不得不說,這里的人和古代的那些人一樣,都喜歡用紙來糊窗戶所以呢,也就給偷窺提供了最佳機會只要一點點唾沫,馬上就能看到這層窗戶紙里面的,是什么 樂蓮做這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咳咳,其實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剛從那井爬上來,后來在左顏的窗戶底下偷聽的那次唉,怎么兩次偷窺,都是同一個人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猿糞?
樂蓮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對準窗戶紙上捅開得小洞,屋里面沒有燈光。模糊地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直直站立,而他的腳下,則匍匐了另外一個人形影“主人,我們明天就會過去。”樂蓮心里咯噔一下,這是左顏的聲音 “記清楚我的話,該殺的…一個不留”
樂蓮的眼睛驟然睜大,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的臉色更是白得嚇人。甚至連牙齒都在打顫一個不留…一個不留…一個不留…
樂蓮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冷,徹骨的冷冷得她幾乎以為自己的血液都被凍實了,都不會流動了 她很慶幸,這個時候的她還保持著理智。她依舊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的任何一點氣息外泄。她甚至覺得現在她做的比剛才還好,她的腳下幾乎像是踩在棉花上,一點點聲音都沒有。只是那僵硬的四肢,出賣了她。
回到了房間,躺在了床上,目光直視著黑暗的上空。她想笑,想哭,想惱…可是最終什么都沒做。
肚好像也不餓了。拿來的點心和水,都好好地房啊桌上,她躺好,拉好被,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最后甚至連頭都埋進被里。密不透氣,就在她幾乎要悶死的時候,她想到了洛隨風和霍原東,還有那命堂等待著她去救的父母她猛然掀開被,大口地喘著氣。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樂蓮真的覺得自己是神,居然就這么睡著了。沒有掙扎很久,也沒有胡思亂想,事實上,她根本什么都沒有想,她的腦好像在那一刻停止了轉動,完全成了一片空白。只知道告訴自己,現在要睡覺了,該是睡覺的時間了。緊接著,她的大腦就真的聽從了指令,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這一覺睡的不怎么安穩。夢,她不斷地夢見那個身影。漫天都是七色的光芒,真的是很漂亮。她還又在夢看到了那個背影。衣袂飄飄,七色霞衣流光溢彩,仿佛這世界,她就是唯一 更加奇怪的是,她夢見了自己變成了那個背影,她在天上盡情地飛。
還有,還有她空間的那一方世界當她飛到那世界的上空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家就是那世界的主宰她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這個夢很長…她夢見了自己一點點澆灌,看著那一方世界生長;又看見自己,漸漸地被那一方世界毀滅…
無數個輪回,無數次的變遷。到了后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站在哪個角度旁觀了。好像置身其,又好像立于其外很難描述的一種感覺。以至于到了最后,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她好像忘記了所有,什么東西在她的記憶,都難以留下蹤跡…她,迷失了 好像是身處大海,好像是在一個沒有空氣的房間,她漸漸窒息…
“樂蓮,樂蓮,醒醒”就在她覺得自己立刻就要窒息死亡的時候,被人搖醒了。緩緩睜開眼睛,眼睛上方那一張模糊的臉,漸漸清晰起來 “…隨風?”頓了好久,樂蓮才記起來,眼前的這張面孔是誰?以及,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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