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瘦臉男人說到半截,改了話頭,“你猜?”
“看您這氣質、談吐,應該是搞藝術的,不,開大公司的藝術家。”年輕女子給出了回復。
“差不…”男人再次中途改變了話意,“開大公司的會住在這小店?”
年輕女子馬上說:“先生,這店看似不大,卻是多年的老店,服務態度超級好,不比當地四星級酒店差。而且環境優雅,房間干凈衛生,離外環路很近,去市里也方便,‘登高山’離著也不遠。也正因為這些優點,好多老板都住這,一些藝術家還從這里去‘登高山’采風呢。”
“哈哈,看把你們小店給吹的。服務還說的過去,基本能夠滿足客人的所有要求,就是不知道小妹妹你能否也做到?”
“我…我,老板,我可一直做正規按摩的。”
“正規按摩,好,就是掙錢少。我不是老板,不要隨便亂叫。”
“不是老板,那你就是主持人,對,電視臺主持人。”年輕女子說著,還拿腔拿腔,學了起來,“觀眾朋友好,這里是定野市電視臺,不,這里是市電視臺,咯咯咯…”
“哎呀呀,小妹妹才是主持人啦!”瘦臉男人忽然說話拖著長腔。
“先生,您是南方人,是沿海那里的嗎?是從特區來的?”女子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怪不得看著不像一般人,原來是見過大世面的。”
“是嗎?小妹妹是不特向往南方,向往特區呀?”
“嗯,早就聽說特區好,可就是沒去過。去年看報紙上有一個業余主持人比賽,想著去試試,可是…可是沒有關系,沒有熟人,家里人不放心,我這才沒去成。”
“這類比賽很多的啦,在那里就是平常事。我的好多朋友都是搞這個的,比如特區電視臺的牛雅麗,就是《特區新聞》的主持人,還有《大舞臺》的黃主持人,再有你們市臺那幾位,我都認識啦!”
“是嗎?那,那您是不都能和他們說上話?”年輕女人興奮起來,“您肯定也是主持人,兼導演,兼監制。”
“用你們這里的話說,跟他們都是哥們、姐們,當然說的上話,小意思啦!一下子給我這么多頭銜,我是要驕傲的,不過我的職業也差不多啦!”瘦臉男人一副自得的語氣,也帶著一定的誘導。
“那,那太好了,您能不能…您是記者,無冕之王,誰都能管。”年輕女人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興奮,“對,您肯定是無冕之王,肯定誰都能管。”
瘦臉男人自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把我們記者也夸的太厲害的啦!”
“本來就是嘛,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年輕女人說著奉承話,然后又提起了先前的話題,“您真能和電視臺說上話?能不能介紹我參加選秀節目?”
“小意思啦,毛毛雨啦!”瘦臉男人轉過頭去,“后面按過了,按前面。”
“那您翻過來。”年輕女人說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瘦臉男人一邊翻著身,一邊別有意味的瞟著女人。
待對方平躺下以后,年輕女人在男人的肚腹上按了起來。
“小妹妹,往下按。”瘦臉男人挑了挑眉毛。
“哦。”年輕女人稍微移動了一下手掌。
“再往下點嘛!”
“哦。”
“哎呀,再往下點。”
“先生,我是做正規按摩的。”
“正規按摩?”瘦臉男人“嘿嘿”一笑,“你的手法可太不熟了,還三年零兩個月,差三天,騙誰呀?我看你就不是做這個營生的。”
年輕女子忙道:“我就是做按摩的。”
瘦臉男人挑了挑眉毛:“沒說你不是做按摩的,可你做的不是正規按摩,而是大保健 “不是,不是,我就是做正規按摩的,只是來的時間沒那么長。”年輕女子低著頭,明顯底氣不足。
瘦臉男人笑了,意味深長的笑著:“小妹妹,還想不想參加電視選秀,想不想出名的啦?”
“我,我,我再擦點精油。”年輕女子低著頭,快步走到了柜子處。
看著那個手臂抖動,雙腿也微微顫抖的背影,瘦臉男人笑意更濃,笑容里滿是得意和自信,也帶著淫邪的意味。注意到對方的怯意,男人不但沒有一絲憐憫,反而更刺激了荷爾蒙分泌,心中已經在幻想著:要是個雛就更好了。
年輕女子已經打開了一瓶精油,向著手心里傾倒著。不知是瓶體太滑,還是過于緊張,精油瓶忽然脫手。年輕女子趕忙伸手去抓,不但沒抓到瓶子,瓶子依舊掉在柜子上,反而還碰倒了男子的那個文件包。
還好瓶子是軟塑料的,沒有摔碎,但精油卻灑了出來,不但灑到了柜子上,還灑在那只公文包上。
“哎呀。”女子叫了一聲,顧不上去管精油,而是急忙伸手抄起公文包,抽出紙張,在上面擦拭著。
真是人忙無智,越慌張越出亂子,年輕女子只顧著擦拭,不曾想把公文包弄了個口朝下。公文包里的紙筆和小物件,順著沒拉住拉鏈的袋口掉了下來。
“嘩啦”,
“吧嗒”,
掉到了柜子上、地上。
眼睛慌亂的盯在地面、柜子上,年輕女子怯怯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啦,可我那包包是非常值錢的,那個寫字的本子都是外國進口的啦!”瘦臉男人不緊不慢的說著。
“啊?進口的,進口的。”女子喃喃著,忽然低下頭,撿拾起那個硬皮本,又繼續撿著紙張和物件,“對不起,對不起。”
“我那…”瘦臉男子話到半截,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沖到了女子面前,“不用了,我自己來,自己來。”
年輕女子“哦”了一聲,停下撿拾動作,看著地上紙張發呆。
“我自己來,你先去洗洗手,別把精油弄的到處都是啦!”男人抬手示意著。
“好,好。”女子應答著,快步沖進了衛生間。
“嘩…”流水聲從衛生間傳了出來。
看著滿地的物件,瘦臉男人長噓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看衛生間方向,忽又露出了笑意,開始撿拾著地上的東西,還把其中幾頁仔細檢查了一下,才又放到公文包里。
流水聲停止了,年輕女子走出衛生間:“對不起,對不起!”
此時男子已經平躺在床上,腹部以下蓋著浴巾,看似隨意的說:“繼續按吧。”
“是。”
“腰部以下。”
“大腿以上。”
“沒聽明白話嗎?哪里,哪里需要按摩。”
“我,我是正規按摩。”
“別扯慌了,你不就是想多要幾個錢嗎?開個價。”
“我只做正規…”
男人臉上出現了冷色:“你把我的包包弄上了臟東西,總得包賠一下的,就用服務代替好啦。”
“我…我…”
“你什么你?我那可是一萬歐元的包包,換成咱們的錢就是十二萬,你賠得起嗎?不用服務用什么?”
“啊,十二萬?我,我咋這么倒霉,嗚…”
“小妹妹,我不但不讓你賠包包,還會介紹你去參加選秀,到時你可就是明星啦。”瘦臉男人一副狼外婆的神情。
“真的?那,那謝謝你啦。”女子說著,連連鞠躬。
“但是,有一個前 提,你得給我服務,還得服務好,否則…”男人說話間,臉上已經換上了冷笑。
年輕女人神情帶著驚恐:“服務?先生我真的…求求你,別讓我給你按那。我免費給你按頭、按肩、按背…”
“他娘的,少費話,要不我就報警,說你偷竊不成,便毀壞十多萬名包。”男人臉色已經鐵青了。
“我沒偷呀,我是不小心弄上的精油,也給擦盡了。”年輕女子說著,悄悄向后撤著身子。
“想跑?沒門。”男人猛的伸手,抓住了年輕女子的衣襟。
“放開我,你要干什么?”女子急的大叫,“放開我,放開我,來人呀。”
“干什么?干你。老子衣服都脫了,要你陪老子睡覺。”男人說著,猛的一把掀掉浴巾,身上再無一塊布片。
“啊?耍流氓了。”女人背過身去,猛的揮起右手,去砍對方手臂。
“滋啦”、“咣當”,開鎖聲、開門聲相繼響起。
“噌”、“噌”、“噌”,三條人影沖進了屋子。
年輕女子右手堪堪觸到對方手腕,卻又猛然收住,而是雙手捂臉,大呼起來:“流氓,抓流氓。”
“咔”、“咔”、“咔”,快門聲接連響起。
瘦臉男人稍楞之后,立即滿臉驚慌,趕忙收回右手,辯解著:“警察同志,我沒有,我沒有。”
“嗡嗡嗡”,忽然響起的蜂鳴聲,驚醒了已經有些迷糊的楚天齊。
伸手拿過手機,看了眼屏幕,楚天齊按下接聽鍵,捂在耳朵上。
手機里立即傳來興奮的聲音:“市長,逮住那小子了。”
“怎么逮住的?在哪?”楚天齊立即睡意全無。
“在酒店里。這家伙還是個流氓,竟然想對…”手機里嘻笑著,講述了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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