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楚天齊已經側身躍起,右手一抖,一個銀光閃閃之物只奔南側惡獒揮去。
南側惡獒真不含糊,甩頭去咬銀色金屬物。可它的血口還未咬到,金屬特已經擊在它的眼珠之上,發出“吧唧”響動。“嗷嘔”,惡獒慘嚎一聲,摔落在地。
北側惡獒落在地上,轉頭望向同伴。就在這間不容發之際,金屬物已經“呼嘯”而至,“啪”擊在它的眼珠之上。“嗷嘔”,該惡獒也和同伴一樣,慘嚎不止。
“嗷嘔”
“嗷嘔”
二惡獒很快形成默契,再次吼叫著,撲向共同的敵人。可能是疼痛難忍,也可能是刺激了更原始野性,兩只惡獒的吼聲更猛,攻勢也更凌厲。
楚天齊不敢怠慢,利用閃展騰挪之術,一忽抓上鐵鏈,平躺滑行;一忽躍上橫檔,伺機出手;一忽又手攀豎檔,凌空出手。
盡管二惡獒猛了好多,也不時用頭部迎接金屬物,以躲開另一只好眼,但畢竟單眼誤事。更關鍵的是,楚天齊已經動了殺機,出手便是狠招。幾個回合下來,二惡獒已被特制腰帶打的暈頭轉向,各自好眼也很快成了黑窟窿。
雙目失明的二惡獒,就是再全力施為,又怎是楚天齊的對手?何況已經難辨東西,一次次把獠牙咬在同伴身上,很快便“嗷嘔”連聲,倒地不動。..
“殘忍,太殘忍了,姓楚的,真是看錯你了。以前一直把你當作一個官員,一直給你打上‘正直’的烙印,今天我才知道,你就是一個殘忍、嗜殺的劊子手。”秦博昭罵的咬牙切齒。
楚天齊回到柱子旁,冷聲回應:“是那畜牲沒人性,是指使畜牲傷人的家伙沒人性,是”
“你他媽連畜牲都不如。”秦博昭惡語打斷。
“你”被對方如此一罵,楚天齊既好氣又好笑,一時噎在那里。怔了一下,才說,“紅毛,她到底在不在這?”
“哼哼哼,著急了?老子偏不急。”秦博昭冷笑連連,“老子偏跟你叨咕叨咕,讓你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知道那小娘們有多愚蠢。”
盡管急著見到俊琦,盡管擔心著她的安危,但現在對方未允,自己一時也不敢貿然出手。聽到對方似乎要爆料,便也沒有接茬,而是側耳傾聽著。
秦博昭得意又輕薄的講說起來:“小娘們不好好在省城待著,偏偏要不遠千里,跨省尋找姘夫,就想著讓姘夫。何苦呢?就為了那種事,至于跑那么老遠嗎,隨便找個公的發泄發泄不就得了?要是不想麻煩別人的話,直接找老子呀,老子最愛做這助人為樂的事了。看看,就為了快活那么一會兒,跑了多遠的路,到頭來也沒見到姘頭,還得麻煩老子幫忙解決。哎,老子生就熱心腸,實在沒有辦法。
不得不說,你們這對狗男女實在蠢的厲害。其實小娘們剛上火車,就已經被盯上了,一路盯到了縣里。可她還茫然不知,小臉嬌紅,雙眼含情,做著荒唐的春夢。就包括她打電話犯騷的話,都早已落入眼線掌控,而她卻只想著和姘頭的快活。你說蠢不蠢?據說她還是什么教授,就這智商,恐怕小學還沒畢業吧?估計只顧著和小男生干那事了。嘿嘿嘿 不知是否未提前接到小娘們通知,還是專要調她胃口,尋找更大刺激,你這姘夫竟然不在縣城,竟然到了鄉下。老天開眼呀,這不是給老子創造機會嗎?更開眼的是,風卷雪下著,你就是拼了狗命往回跑,根本也趕不到呀。既然你回不來,那老子只能勉為其難代你接他了。老子就奇怪了,你那么多狗腿子,為什么就不派一個去接?是你怕他們讓你做了王八,還是專讓老子給你戴綠帽子?
哎,害得老子還得弄一輛破‘帕薩特’,還得弄一倒霉車牌,還得盡量躲著那些無處不在的‘狗眼’。老子容易嗎?只是小娘們也太蠢了,看到同樣車牌的汽車,聽到汽車喇叭一響,就跟吃了春藥一樣,不顧一切的撞了過來。老子只是打開車門,張開雙臂一摟,她就投懷送抱了,拿那小臉蹭著老子,把老子蹭的心癢難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是她不過來,老子也得請她上車,老子還等著侍候她舒服呢。這樣更省了手腳,也省的又是手帕捂臉,又是想法靠近的,還得”
楚天齊沉聲打斷:“紅毛,你怎么就知道她在那列火車上,怎么就知道我去了鄉下,又怎么”
秦博昭語含譏諷:“哪那么多廢話?老子一句話就能回復,小娘們提前通知老子的呀,她就是專門給你戴綠帽子,就是讓老子幫這個忙呀。”
“放屁。你他娘滿嘴噴糞。”楚天齊罵道。
“素質,注意素質。聽我接著說。”秦博昭嘻笑的戲弄著對方,“上了汽車,小娘們還假裝死呀活呀的,還不就是想讓你,那老子就給你發消息,讓你知道她想什么事”
一邊慌亂的套著衣褲,喬金寶一邊撥打著電話。
“嘟嘟”回鈴音響起,一連響了多次,都沒人接聽,最終里面傳出標準女聲:“您所撥打”
掛斷重撥,幾聲回鈴音后,還是那個討厭的聲音。
“媽的,干什么吃的?敢不接老子電話?”罵罵咧咧著,喬金寶第三遍撥打起來。
“嘟嘟”兩聲回鈴音后,手機里傳出聲音:“喬書記,你找”
喬金寶對著電話吼道:“喬海濤,你怎么回事?打了這么多次也不接。”
電話里嗆聲過來:“我在執行重要任務,哪有閑工夫接電話。要是沒有什么當緊事,我掛了。”
“你等等。”喬金寶語氣軟了下來,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海濤同志,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解救天齊同志女朋友,天齊同志是”
“我知道,正帶人向目的地集結。”對方聲音滿是不耐,“還有事嗎?”
“人手夠不夠?怎么還沒到?”喬金寶追問。
“我們不是純粹趕路,是為了救人,第一要務是保證人質安全。”對方聲音至此,戛然而止。
“媽的,竟然掛了老子電話。”喬金寶只能自言自語罵人了,對方早已聽不到。
喬金寶也明白,喬海濤之所以語氣這么沖,是還在忌恨剛才的事情。在兩小時前,喬海濤曾專門找自己,要求立即增派人手,協調駐地武警部隊協助執行任務。當時自己以“小題大作”為由,進行了拒絕,喬海濤堵氣掛了電話,自己則倒頭就睡,還很快就睡著了。
對了,亡羊補牢,馬上協調駐地武警。想到這里,喬金寶立即又撥打了一個號碼。
很快,里面傳出聲音:“喬書記,請講。”
喬金寶禮貌的說:“指導員,現在有個事情需要你們的幫助。”
“對不起喬書記,現在實在沒有力量。我們已奉上級首長命令,全員配合喬海濤縣長統一行動,正在行動過程中,再見。”對方直接拒絕。
“那”剛說了一個字,喬金寶便放下了手機,對方早已掛斷了。
首長命令?喬海濤能調動駐地武警?還上級首長?我的乖乖,這事可大了。剛剛散去的冷汗再次回到身上,“滴滴嗒嗒”的滾落下來。
稍一楞怔,喬金寶馬上撥打了另一號碼。
幾聲回鈴音后,里面傳出一個迷糊的聲音:“喬書記,您”
“少廢話,馬上開車,在院里等我。”說完此話,喬金寶掛掉手機,邊提褲子,邊趿拉鞋,向外沖去。
耐著性子聽完“噴糞”,楚天齊說:“紅毛,廢話講了這么多,你總該給老子一句實話吧,她到底在不在這?老子怎么才能把她帶走?雖然老子不恥你的行徑,可你好歹也是站著撒尿,別這么婆婆媽媽的,也爺們一回,給老子個準話。”
“姓楚的,老子自然是爺們,小娘們比誰都清楚,剛才可把她侍候好了,她還一個勁的要個沒完呢。”秦博昭笑到這里,轉換了語氣,“想要帶走她不難,只需答應老子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你盡管提,只要老子能做的到。”楚天齊急道。
“你當然能夠做的到,就看你舍不舍得了。”秦博昭聲音滿是挑釁和譏諷,“就怕你是慫包一個,不敢接招。”
“老子當然”話到半截,楚天齊忽然感覺不對,急忙側身一閃,罵道,“你他娘的使詐。”
“啪”,一支弩箭結結實實盯在柱子上,箭尾還在不停的顫悠著。
“姓楚的,睜開狗眼看看,弩箭上有一張紙,那上面就寫著條件。”秦博昭聲音傳來。
剛才已經注意到箭尖上盯著東西,聽對方如此一說,楚天齊看了看,抬手拔下弩箭,小心的取下箭尖上折疊的紙塊。
輕輕拆開折疊紙張,八個大字出現在上面:欲救女婫,必先自宮。
啊?看到八字,楚天齊大驚,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