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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任芳芳請病假

  夜深了,折騰累的男女終于停了下來。

  床頭燈散發著微弱的粉紅色光焰,映照在男女身上。

  女人臉色紅潤,頭枕在男人臂彎處,失神的望著屋頂,眼中似有一層薄霧。

  男人用手撫了撫女人的臉蛋:“這家伙,小臉還這么燙,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女人沒有接男人話茬,而是依舊眼睛看著頂棚。

  男人扭過臉,望著旁邊女人:“怎么啦?”

  “你還有心情啊?想想往后怎么過吧,恐怕以前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哎。”女人又嘆了口氣。

  男人不屑道:“你是說他?一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毛頭小子而已。他還能怎的,能反了天不成?老子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還多,過的橋比他走的路…”

  女人打斷男人:“別自我安慰了?人家才來幾天呀,你這先是當專職司機,讓全縣人都拿這事說你笑話,等讓人奚落夠了,又乖乖的把車交了出去,還吹的什么勁?”

  “你真這么認為?老子這是策略,豈能以一時輸贏論短長?”男人滿不在乎,“我就是要麻痹他,然后集中火力一擊而中。”

  “不要自信過了頭。你不是說交出車鑰匙,他就能給你簽嗎?可到現在他還不是拿話搪塞你?快醒醒吧。”女人輕輕在男人身上拍了兩下,“你難道忘了上訪那天?大鴨梨牛不牛,不還是乖乖的按人家劃的道走?”

  “是哦。我就奇怪了,他不就是在鄉里混了幾年,還有人們給編的一些傳言嗎?按說大鴨梨也算的上一號人物,怎么一聽到他的名兒就成了那個德性?”男人沉默了一會,又說,“他確實有點不地道,老子都明確的給他大面兒走了,可他到現在咋就不能簽字呢?他媽的,看來還得鬧騰他。”

  “你要再整什么事的話,千萬提前謀劃好,別再弄一堆草包,還有墻頭草。”女人埋怨著,“今天白天你是躲了,讓我一個女人去扛,還說要看人家笑話。到頭來怎么樣?你找的那些人全放了啞炮,讓人幾句話就給拍走了,結果我還讓他訓了半天,最后又給我脖上勒了繩套。你說怎么辦吧?”

  男人“嘿嘿”一樂:“怎么辦?涼拌。實在不行,就給他來一個美人計,就憑你的能耐,他還能逃出手掌心?”

  女人猛的在男人頭上來了一巴掌:“少他媽打老娘主意,你要能斗的過就斗,斗不過拉倒。把老娘當什么了?老娘可不是隨便的人。”

  女人打男人,并不是撒嬌,也不是為了男人說的這件事本身,而是男人的話觸動了她的傷心之處。她何嘗不想引誘那小子?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就用了這招,可那小子根本不吃這一套,還讓自己摔了個大馬趴,丟人現眼不說,連自尊都沒了。

  她恨那小子不解風情,其實看到那小子的時候,她就心動了,就想著讓那小子融化在自己的柔情里。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來個假戲真做,擺脫身邊這個老東西,改投在臭小子身下。可是還是自己太自信了,人家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哎…”女人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男人被女人打了一巴掌,又聽到女人唉聲嘆氣,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讓她傷心了,趕快陪笑道:“我就是說說,怎么能舍得你呢?就憑他也不配呀。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還能讓你獻身啊?”

  女人忍著心中難受,又捶了男人兩下,撒嬌道:“你還說,你還說。”然后話題一轉,“先說說當下怎么辦吧,他可是限我三天之內完成。你是沒見,白天他那臉色就跟死了媽一樣難看,眼神也是陰森恐怖。依我看,要是完不成的話,他肯定不會輕易饒了我,指不定出什么損招難為我呢。我可是愁死了,趕緊想個辦法,別光知道在老娘身上占便宜。”

  “哎呀,辦法…”男人長噓了一口氣,“就用咱們前幾天商量的,撂挑子,看他能怎么樣?”

  女人不放心:“撂挑子倒是一個辦法,可我總覺得不踏實,萬一弄巧成拙怎么辦?”

  “我覺得沒事。你想啊,從單位一成立你就在。經過這幾年,你又一點點的成了部門的頭,手下那幾個人還都是你選出來的,能出什么事?”男人滿不在乎。

  “人心會變的,有一個人不也是被我們拉過來的嗎?難道人家就不能再背叛變我們?尤其是去年剛來的那個女人,那可跟我們不是一伙。”女人還是很擔憂。

  “怕什么?就那娘們,長的跟小老太太似的,平時連句整話都說不了,她還能成了氣候?再說了,發現苗頭不對的時候,咱們馬上不就回來了嗎?”男人很自信,“沒事,就聽我的,咱們就這么辦。”

  女人嘟囔著:“我還是覺得不踏實…”

  “有什么不踏實?我看你是陰陽失調所致,還是讓我給你平衡一下吧。”男人嘻笑著,翻身向女人壓去。

  頓時,屋子里響起了女人的笑聲:“老不正經的,你行嗎,你行嗎…”

  早上吃完飯,在院子里轉了轉,楚天齊回到辦公室,撥通了“二狗子”茍富生的電話。

  很快,電話里傳出“二狗子”的聲音:“楚哥。”

  “富生,感謝你啊,昨天幫我解了圍。”楚天齊真誠的說。

  “二狗子”很謙虛:“楚哥,你客氣了,我不過是正好認識那個人而已。就是我不到場的話,你也肯定能夠輕松解決的。”

  “富生,別安慰我了。”楚天齊話題一轉,“對了,你是怎么知道他們在我這,是誰告訴你的?”

  “二狗子”回答:“沒有誰呀,就是碰巧趕上了。”

  “不可能吧,也太巧了。”楚天齊不相信,“肯定有人給你傳信了,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篤篤”,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富生,我這兒來人了,改天再聊。”說完,楚天齊掛斷了電話。

  調整了一下情緒,楚天齊說了聲“進來”。

  屋門“吱扭”一響,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正是財務股股長任芳芳。

  看到是這個女人,楚天齊眉頭一皺:“任股長,有什么事?把門敲的那么急?”

  任芳芳臉一紅:“哦,主任,對不起,我不該敲的那么大聲。”說著,話題一轉,“主任,昨天半夜我忽然身上難受,到現在還是頭暈目眩的。剛才量量血壓,高壓一百五,低壓一百一,我得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毛病。”

  “血壓高?”楚天齊語氣滿是疑問。

  “是呀,我們家就有這個家族史,太麻煩了。每年到年底,財務股都很忙,本來今年我想著多加加班,把工作往前趕,哎,沒想到這身體不做主。”任芳芳說話時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哦,是這樣啊。”楚天齊雙手環抱,靠在椅背上,“你說這再有一周就春節了,單位事還挺多,這,哎呀,怎么辦呢?”楚天齊不禁皺起了眉頭。

  過了一會兒,楚天齊微微一笑,商量著道:“任股長,現在確實單位事挺多,光要帳的事就讓人頭疼。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再緩幾天,這不馬上就放假了嗎,先吃藥控制著,到時春節后多給你幾天假,你再好好檢查檢查,休息休息。”

  “謝謝,謝謝主任。”任芳芳顯得很是激動,似乎眼中還有感激的淚水,“我倒是也想這么堅持來著,可是,可是我就怕…”

  楚天齊打斷了任芳芳的話:“任股長,要不這樣,你把昨天我安排的事盡快弄出來,弄完就讓你休息。”

  任芳芳心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涂。但她嘴上不能這么說。

  忽然,任芳芳用左手扶著額頭,“哎喲”起來:“哎喲,哎喲,暈死了。”,說著,她把另一只手迅速撐到桌面上,身體搖晃著,就跟隨時要倒下似的。

  楚天齊一看,慌忙站了起來:“任股長,任股長,你沒事吧?”

  “我,我…”過了足有兩分鐘,任芳芳才又說道,“哎呀,那股勁兒過去點了。”

  “哦,哦,任股長,去坐沙發上。”楚天齊向任芳芳示意著。

  “好。”任芳芳口中答應著,把撐在桌上的手拿開,又撫在自己的腰間,另一只手繼續捂著額頭,慢慢的挪到單人沙發前,坐了下去。

  過了一小會兒,楚天齊關心道:“任股長,現在好點了嗎?”

  “比剛才強了點兒。”任芳芳聲音很低,很弱。

  楚天齊試探著道:“哦,那你能不能再堅持…”

  任芳芳打斷楚天齊:“主任,我也想堅持,可是…”

  楚天齊嘆了口氣:“哎,好吧,身體要緊,身體要緊。”接著,又不無擔心的問道:“你這一病,財務股的工作可怎么辦?要是在平時還好說一點,這可是正年根的時候呀。你不在,他們能行嗎?”

  “應該還行吧。”任芳芳遲疑道,“有郝股長在呢。”

  “郝股長?副股長郝玉芳?她行嗎?”楚天齊眉頭一皺,滿臉疑惑。

  任芳芳吞吞吐吐的說:“我想…應該也差…不多吧。”

  “差不多?那可不行。要是她不行的話,你就必須得堅持。”楚天齊語氣很堅決,“這樣,讓她來一趟。”

  “好的。”任芳芳說著,站起身,準備向外走去。

  “慢著,你不舒服,就不要親自去了。我給他打電話。”說著,楚天齊對照電話本,在固定電話上撥打起來。

  任芳芳心中一動:他還挺憐香惜玉的啊!不禁癡癡的看著楚天齊。

  “是財務室嗎?找郝玉芳。…你就是?我是楚天齊,來辦公室一趟。”說完,楚天齊掛斷了電話。

  抬頭看到任芳芳的目光,楚天齊一楞,忽然說道:“任股長,你不會是借故撂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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