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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在飯館吃飯的時候,楚天齊及時給手機充了一會兒電,保障了手機暢通一 ]]他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你好,哪位?”
手機里停頓了一下,傳出一個女孩的聲音“楚大鄉長,你在哪里?”
“哦,你是…6嬌嬌?我在班車上,我要回家”楚天齊對著手機道,“小6,謝謝你,我知道玉泉礦泉水公司能和我們合作,主要是你的功勞”
“咯咯咯,楚鄉長,怎么嘴上像是抹了蜜?是不是和女朋友有話沒說痛快,現在對我也要甜言蜜語了”6嬌嬌嘻笑的聲音傳了過來,“玉泉礦泉水公司之所以初步同意合作,主要還是看上了這個項目的前景,商人是以逐利為目的的,是理性的”
“話雖這么說,但如果沒有你在間牽線搭橋,沒有你父親的關系,這個項目應該不會進入玉泉公司的視野,更不會有后來一系列的接觸”楚天齊誠懇的說道,“所以,我既代表個人,也代表青牛峪鄉對你表示衷心感謝!”
“口氣不小,你以為你是鄉書記的小情人就能代表鄉里了?”6嬌嬌說道,說完,話題一轉,“楚天齊,我要走了,我來鄉里的使命完成了當初也是被你的人格魅力吸引過來的,想來鄉里做點實事,經過將近一年的努力,總算辦成了這么一件本來想和你當面告個別,不曾想機緣不巧,不過我們以后肯定還有見面的機會我相信你以后一定會有大好前途的,努力拼搏吧哥們,拜拜”
“拜拜,一路順風,后會有期!”楚天齊真誠的說道“對了,你肯定還有一個疑問,我告訴你答案吧,王語嫣是玉泉集團王董事長的獨生女兒不過你就不要打人家主意了,要不你家醋壇子又該泛酸水了咯咯咯…”6嬌嬌不等楚天齊答話,直接掛掉了手機楚天齊自嘲的笑了笑,收起了手機班車到了青牛峪鄉停靠的站點時,楊大慶正等在那里,他旁邊放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這些東西是楚天齊在六號那天就收拾好的個人物品楚天齊在從玉赤縣汽車站出的時候,已經把打電話打到了青牛峪鄉黨政辦,讓小姚向楊大慶轉告了自己所乘坐班車的時間,請楊大慶幫忙把自己的東西提前拿出來楚天齊跳下車,和楊大慶一起,把自己的東西裝上了班車楊大慶依依不舍的向楚天齊告辭,楚天齊心里也有一些酸楚,好在班車很快就再次上路了,二人只好揮手告別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楚天齊回到了柳林堡村看到兒子回家,楚玉良夫婦非常高興,尤其是尤春梅更加興奮,守著兒子問東問西,說長道短楚玉良樂哈哈坐在一旁,只聽不說,饒有興趣的享受著老伴在那里嘮叨 半天沒說話的楚玉良忽然說道“天齊,不對呀看你不包小包的,好像把所有的衣服、用品都拿回來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尤春梅正說的興起,被老伴途打斷,有些不滿當她聽清是關于兒子的事時,也顧不上不高興了,緊跟著問道“狗兒,是呀,有什么事了嗎?”
看著父母焦急的神情,楚天齊心一暖,知道他們在替自己擔心于是,笑著回答“是有點事,不過是好事我要去省委黨校學習三個月,明天就走”
尤春梅搶著問道“學習?還要上學?不是大學都畢業了嗎?”
“瞎說什么?上黨校和上大學是兩回事黨校是專門針對兒子他們這些黨員干部設的,去黨校培訓一般就代表要高升或是被重用了”楚玉良糾正道 尤春梅眉宇間的緊張神情還沒有消失,看著兒子問道“真是你爸說的這樣嗎?”
楚天齊點點頭“差不多吧”
尤春梅頓時滿臉喜色“那就好,那就好當不當大官倒不重要,只要不是單位不要你,或是你不要單位就行”
楚天齊笑著道“媽,你兒子就那么不靠譜嗎?”
“你以為呢?三年前,你不就是不打招呼就回來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市里當老師,村里有多少人眼紅呢好端端的鐵飯碗,你說扔就給扔了”尤春梅叨叨著 楚玉良呵斥道“多少年的陳芝麻爛谷子了,還叨叨個什么勁兒?”
“懶的理你,我不就隨便說說嗎?”尤春梅回敬了老伴兒一句,然后面向兒子說道“狗兒就是有出息,不當老師了吧,就到鄉里當了官,還年年都能升這回去黨校學習,回來以后不知道能給你升個什么官?”
楚天齊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笑了笑“別操那閑心,管好自己那張嘴,不要到處亂說”楚玉良再次呵斥道 “老東西,今兒個是吃槍藥還是怎么了?我說什么都不對”尤春梅針鋒相對,“我什么時候出去瞎說了?”
“不說就好”楚玉良哼道看老兩口又斗上了嘴,楚天齊使勁咳嗽了兩聲,二人才暫時不再言語于是,楚天齊開始從地上那些提包里,往外拿東西,并把有的東西交代給自己的母親 接住兒子遞過來的盒子,尤春梅問道“你說這些東西是小寧姑娘送的?”
“是,他本來說好在春節上班后來看你們,只是這一段時間,鄉里的事太多,她抽不開身,就讓我把東西帶回來了”楚天齊替寧俊琦解釋著“哦,是這樣這么長時間沒見寧姑娘,我還以為你倆鬧矛盾呢這就好,這就好”尤春梅一邊絮叨著,一邊欣喜的端詳著這些盒子 “哼,一天凈瞎想”楚玉良呵斥道,“就不想別人好”
“你今個這是怎么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說什么你都挑刺”尤春梅說著,站起身走了出去看到老伴生氣走了出去,楚玉良也沒了脾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楚天齊聊著天楚禮瑞又出門辦事去了,得過個兩、三天才回來吃飯時只有楚天齊和父母在一起,母親特意做了他愛吃的紅豆撈飯,菜是肉炒酸菜粉條和芹菜香肝在吃飯時,楚玉良對老伴極其殷勤,盡挑好聽的說,很快尤春梅的臉上也掛上了喜色整頓飯,三口人有說有笑,楚天齊還陪著父親喝了兩杯晚上,尤春梅一個人在東屋休息,楚天齊陪著父親在西屋睡覺 剛躺下說了幾句話,楚天齊就磕睡蟲上頭,睡著了這幾天他盡是在火車上度過的,有時還是站票,白天又忙的沒有停歇,所以他很累,也很缺覺他這一覺睡的很香很香,直到半夜渴的嗓子干才醒來下地喝了一杯水后,他正要繼續大睡一場,卻現平時打呼嚕山響的父親今天沒有動靜他記得自己睡著的時候,父親還在不時的說話呢,難道在自己睡著的這段時間里,父親就一直沒睡嗎?
正這時,父親說話了“睡吧,時間早著呢”
楚天齊“嗯”了一聲,躺了下來經過下地、喝水這么一折騰,他睡不著了 身邊的父親也不時的翻過來掉過去,顯然也沒有入睡他有些奇怪,奇怪父親的反常,平時父親可是一粘枕頭就著的,更別說喝酒了,那呼嚕打的才叫響呢今天這是怎么了?
其實,從楚天齊一進屋,父親就有些反常準確的說,是自己說出要去省委黨校學習后,父親的情緒就變得煩躁,不時挑母親話里的毛病,用話嗆她父親楚玉良平時的脾氣不錯,尤其是這次大病醒來后,脾氣更是出奇的好那今天他為什么要這樣?難道就因為自己要去黨校嗎?不應該呀,自己在省城上了四年學,又在市里工作了兩年那時盡管離的較遠,父親總是盯囑自己要安心學習、安心工作,這次自己只去三個月,父親能有什么想不開的?再說了,去黨校深造這本身是好事,父親更沒理由不高興難道不是因為這事?那還能有什么事呢?在胡思亂想,楚天齊再次睡著了,他還做了夢他夢到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自己和父母在一起,一家人說說笑笑,其樂融融的樣子當楚天齊睡來的時候,夢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只是夢的父母既像是楚玉良和尤春梅,又似乎不太像“天齊,醒來了?”楚玉良已經提前起來,站在楚天齊頭起的地上了“剛醒來爸,你早就起來了?”楚天齊坐起身,邊穿衣服邊問道 “我也是剛起來”楚玉良說著,把一個金屬的東西遞了過來,“天齊,把這個拿上,帶在身邊”
楚天齊接過一看,這是一把長命鎖,像是銀質的,鎖頭上面綴著鏈子鎖頭呈扁平狀,兩頭翹,間凹上面有一個如意的圖案,還刻著“長命寶貴”四個字翹起的部分正好固定著鏈子的兩端,便于把長命鎖掛在脖子上 楚天齊一笑“爸,這是…”
“這是你小時候戴的”楚玉良接過了話頭 這時,尤春梅在外屋叫道“吃飯了”
楚玉良向楚天齊使了個眼色,低聲道“趕快裝起來,別讓你媽看見”說完,他已經拄著拐杖,走了出去楚天齊把長命鎖塞進挎包,簡單洗漱后,走到了外屋楚天齊還是坐的早班車,從村里經過的班車也只有這一輛,否則就得到鄉里去坐了經過半個小時后,班車到了青牛峪鄉透過車窗,可以看到鄉里大院的全貌看著熟悉的建筑,熟悉的一切,楚天齊心默默念著別了,青牛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