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何副廳長倒吸一口冷氣,此時他才想起一個細節,小鄧同志說的是“上面命令”!要知道何副廳長已經是正廳級,淮陽省可以對他號施令的干部不多,那么這個命令自己的是什么級別干部?
一念及此,何暨忽然感覺后背冷颼颼的,他很清楚調查這個案子意味著什么,有且只有一個可能,調查的不是搶劫傷人縱火案!
或者說調查搶劫傷人縱火案不過是突破口,問題是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何副廳長忽然皺皺眉問:“記得鄧華同志在監察部有兼職是吧?”
聰明人好說話,鄧華點點頭:“您猜對了,就是我的上級的上級,命令你秘密調查搶劫傷人縱火案,記住是秘密調查!”
明白了!何暨感覺心中火熱,這是要調查吳鵬的節奏啊!沒錯就是調查吳副書記,而不是什么搶劫傷人縱火案!老何干一輩子刑警,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潛臺詞?
需要自己夫人回避的任務,的確是需要高度保密的,何副廳長重重點頭:“請組織上放心,何暨一定按時完成任務!”
有些事還是要告知的,鄧華苦笑:“昨晚上我在現場!”
啊?今晚小鄧同志給予老何的驚詫太多,讓他有點承受不了,何副廳長有一瞬間,以為鄧某人和吳家女兒有瓜葛,這家伙作風不好啊:“你是說你看到了那個人?”
“是!”小鄧同志把經過娓娓道來,“…他和他的同伙是會所或者夜店的男公關,有著興安省和白山省的口音,年紀在二十二三歲,體形跟我差不多,頭被染成了栗子皮的顏色…”
作為曾經的政法委書記,描述嫌疑人還是很專業的,他一邊描述何副廳長一邊記錄:“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難怪何副廳長奇怪,這家伙連人家身上的痣和痦子在哪兒都一清二楚,連福智靈都好奇的盯著他,之前在酒店可沒說這么多。
難不成他對監察部的干部還有所隱瞞?小鄧同志苦笑:“當時的情形有點特殊,那個吳小姐剛好跟兩個男公關激戰過后,到樓上取錢的時候忘記鎖門,那個家伙只穿著三角褲上來的!”
感情是這樣,福智靈羞紅了臉,女人腦子里呈現出一幅不可言說的畫面,一女二男是什么樣的場面?女人太過單純,居然一時間沒有想出那是什么樣的場面,反正很惡心就是了。
老何同志點點頭:“謝謝鄧華同志這么詳細的資料,有了這些我們偵破方向會縮小很多,你說從別墅中獲得部份物證,帶來了嗎?”
既然小鄧同志出現在現場,空手而歸不可能,而且他說到的諸多細節,對偵破案件來說至關重要,最起碼可以抵消部份吳副書記湮滅證據的影響。
此時沒說話的福智靈開口了:“那些物證不適合交給省廳,已經由有關部門領導展開調查,您這邊只負責刑事案件!”
明白了!福主任是在提醒自己,上面已經開始調查吳鵬副書記,那些證據應該事關官方的。不管省廳權限多大,一旦中紀委、監察部插手,也就沒有這邊什么事了。
何暨不再多問拿起酒杯:“預祝我們馬到成功!”
“馬到成功!”
對這位何副廳長,鄧華還是很相信的,否則也不會向上面推薦他。終于完成上面交待的任務,小鄧同志離開福智靈,急火火的趕往自己的金屋,可是當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傻眼了!
不止蘭馨和梅惠兒在,陶桃、趙璇璣、云梅子也在,這么多人所有的旖念全都不翼而飛。這么多的女人在一起,如果他還想著干點啥,那可就找死了:“怎么都趕回來了?”
大家都笑瞇瞇看著鄧某人,笑看他滿臉的尷尬和驚詫,蘭馨羞紅了臉,梅惠兒卻是渾不在意。二女很清楚這家伙來干嘛了,云梅子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輕聲道:“回來過年啊!”
呃!還真是自己疏忽了,陶桃和梅惠兒的家在這邊,現在蘭北上也到了陽廬市,在這邊過年再正常不過:“我跟你們去拜年…”
梅惠兒收起笑容搖搖頭:“你不是都去過了嗎?我們姐妹聚在一起不容易,你呢今兒就權當男招待,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鄧某人十分之一秒都沒有耽誤,“做飯相信你們也不敢吃,我下去采購,你們等著!”
女人們對他的態度很滿意,蘭馨笑了:“回去吧!這里不用你,姐妹們在一起要好好放松一下,你在這里當電燈泡不合適呢!”
其實馨兒不想讓他為難,幾個女人一起出現,就算小鄧同志渾身解數也難以招架,可是就此離開?太不仗義了吧?
小鄧同志有點糾結,梅惠兒撇撇嘴:“還不走?孫倩一會兒帶著鄧馨雨過來,你…”
啊?連孫倩母女都要來?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小鄧同志只好逃之夭夭,走出來才現自己很悲催的,車子被市委陳書記征用,周市長早就返回清遠市了,這大晚上的,難不成還要驚動黨校那幾位兄弟?
不知不覺間來到一個小區門前,忽然想起這里是慶陽區區政府家屬院,去找慶陽區區委常委副書記兼區長高江?還是找區委常委區委辦公室主任何浩?
自己明明不想麻煩他們的,可是怎么會走到這里?他忘記了,自己的金屋和這個小區只隔著半條街,這里也是治安最好的街區…
“你是來看我的嗎?”
穿著淡青色棉服的于思華裊裊婷婷站在面前,還是當年的女人,還是低調到令人指的扮相。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她就是穿著這件淡青色棉服,當時小鄧同志把女人當成了學生妹,這一刻有種穿越回到前世的感覺。
忽然明白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邊,不是要找高江和何浩,而是潛意識要來給前世的岳父岳母拜年啊!
既然見面也就沒有必要矯情,鄧華一點也不尷尬:“過年了要來看看岳父咳咳!看看二老,那個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一著急居然叫岳父!安靜的夜晚女人耳朵挺好使,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調戲自己,和之前那個總是拒自己千里之外的形象截然不同。于思華也不生氣:“來看二老怎么空著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