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睡,睡你個頭。”余波突然發火,讓大家詫異的看向她,女人掐著腰站在鄧公子面前,一把拽過于思華,“我說小華華,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女人的態度一點也沒讓鄧某人生氣,只是奇怪,對于思華如此維護的閨蜜,自己前世為什么沒有機會見到。鄧華笑容可掬:“沒錯,就是早有預謀。”
“你。”沒想到小男生無恥地承認,如此一來,反倒是讓余波無話可說,“你是不是對思華不安好心。”
傷感的情緒再一次出現在鄧某人的眼中,這一刻不只是于思華心有所感,就連余波、郝晴都感覺到男人濃濃的悲傷。女孩們的心似乎都被觸動,不知道小男人有什么心事,會如此傷感,他還是剛剛大展神威的男子漢嗎。
怎么怎么看起來像是娘泡。此刻女孩們有同樣的感觸,鄧公子給他們的反差有點大,甚至有點難以接受。
鄧某人嘆口氣:“只是想到今天是思華的生日,特意到校門口撞大運,沒想到真的巧遇。不過請放心,我們前世有約,今生卻不可能在一起,我辜負了我們的約定,已經娶妻生子。”
“什么。”
女孩們全都愣住了,彼此交換著不可思議的眼神,如果鄧某人此時向于思華請求交友,似乎更合情合理一點。可是鄧公子的話,就像是完美的浪漫情懷,猛然之間變成傷感小夜曲一樣。
如此突如其來的變化,是那么的不真實,張嬌嬌張大嘴巴,半晌問道:“你你別騙我,真的真的有前世嗎。那那不就是說有鬼魂了。哎呀媽呀,嚇死我了。”
一個近一米九的女漢子,此時卻像是無助的小丫頭,一個勁往余波的身上靠。看來膽量絕對不是和身高體重成正比,余波甚至有點骨骨感,此時卻像是嬌嬌姑娘的主心骨。
郝晴咬咬牙:“不要裝神弄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要對華華不利,小心,小心我…”
女人自己都說不下去,武力威脅么。剛剛鄧某人展現的武力足夠強大,用錢砸死他。這家伙似乎不差錢。李宓愁眉苦臉:“為什么。好男人都死哪兒去了。為什么好容易遇上一個,偏偏嫁為人婦。”
男人眼中的傷感,觸動最大的無疑是于思華,似乎冥冥之中自己和他真的有那么一點心靈感應。男人傷心著實觸動了她敏感的心弦,似乎他不是陌生人,而是曾經無數次相依偎的親人。
“無論如何,謝謝你今天給我的生日禮物。”于思華嫣然一笑,只是那笑容中隱約有著淡淡的憂傷,“我會好好珍藏這份禮物,有機會我想去看看你的家人,想看看你家的小寶貝。”
還是那個于思華。前世的小女人就特別喜歡小孩子,奇怪的是兩個人,一直沒有愛情的結晶。上一世鄧某人感覺最虧欠父母的,就是沒有給二老生養一男半女。
記得那時候,于思華每每在街上看見小孩子,都會著魔一樣去逗弄,總是要給人家買禮物,總是搞得孩子父母緊張兮兮的。
郝晴明顯感受到于思華情緒的變化,原先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生不見了,眼前的小男人居然讓她有了心事。余波憤憤不平:“可惡的家伙。華華不開心全是你的錯,我不管,你一定要做出補償。”
“沒問題。”鄧某人變戲法一樣,從懷里掏出一支愛立信GH398手機,從另一邊口袋里掏出一堆充電器、備用電池,“這個才是生日禮物,無論如何請收下,算作我違背前世約定的懲罰。手機預存了足夠的話費,里面有我的號碼,第一位的就是,有事隨時打給我。”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見了于思華和她的舍友,鄧某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前世的妻子有事情瞞著自己。女人從來沒有和自己談過她的舍友,但是今天所見,女孩們的關系非同一般,莫非大學生活發生了什么。
手機倒是事先準備的,原本今天是撞大運,如果見不到于思華,鄧公子打算闖進去的。鄧某人清楚記得前妻的諸多事情,只是對讀書期間的事,一直語焉不詳。
沒想到如此幸運,居然會路遇于思華,真的是前世有約嗎。女人咬緊嘴唇,嚇壞了:“喂喂喂,請吃請喝請玩也就罷了,請到我們這些美女陪你吃喝玩算你幸運,可是你送華華如此貴重的禮物算怎么回事。”
96年的手機還沒有便宜到人手一部,事實上整個華夏96年手機擁有量不過一千多萬部,充其量百分之一的比例。不要忘記,經濟發達地區手機占大頭,江濱市雖然也是省會城市,但是手機絕對是稀罕之物,別的不說,運營公司坑爹的入網費和高企不下的通話費,足以讓小康之家破產。
“對不起,我不能要如此貴重的禮物。”于思華呼吸有點急,男人的大手筆嚇壞了小女人,“今天已經很破費,我我很感激,再送…”
傷感的情緒再一次彌漫,就連心大如張嬌嬌都感受到非同一般的氣氛:“那個鄧小子,就算我家華華不要你的禮物,也不至于哭吧。一個大老爺們兒,咋就跟個娘們兒似的捏。愁死我了。”
“思華,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的舍友怎么想,我只求你一件事。”鄧公子強大的精神力,即便沒有香妙門功法,影響幾個小女子的情緒根本不在話下,“只求你收下手機,如果你害怕,我保證。從此在你的生命中消失。不知道你有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我欠你的,不是一部手機可以償還的。”
說完話,鄧某人把一堆物件塞進女人的手中,轉身就走。走的那樣瀟灑,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余波急了:“唉唉唉,你你就這么走了。太不負…”
“吧臺我會去買單,玩個痛快,我會負包夜的費用,記得一會兒鎖門,不要隨便打開。”
男人瀟灑離去,女孩們都傻掉了,怎么個情況。見過泡妞的,沒見過如此煽情的家伙,甚至大家不知道他來自何方,究竟是哪一個。
余波忽然道:“我不記得那家伙問過我們班級和寢室,你們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