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五虎是二三十年前的諢號了!”金英從口袋里掏出幾樣小食品,先打小馨雨姐倆開心,“我也是聽人說過,那時候江濱市很混亂,公檢法全部被砸爛,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造反派。亂世出壞蛋,呂家五虎就是那個時候橫空出世,他們頂著衛紅總司令部的名頭,四處打砸搶,幾乎無惡不作!”
居然是紅色年代的事情,鄧華一皺眉:“那時候呂家五虎多大?”
“最小的五虎呂建民好像剛上高中?”金英皺著秀眉,想了想回道,“最年長的好像是41年出生,呂希民今也有五十二三了吧?我也是聽爸爸說的,當年呂家五虎還想惦記金家的古董來著,差點被當時的軍管會給斃了!”
第一次聽到如此秘聞,或者說曾經公開的秘密被歲月掩埋,難怪金家在紅色年代屹立不倒,居然有軍方背景。想來也是,如果沒有軍方背景,想必金家早就被了,怎么可能有興安省富的金德福!
不過呂希民的出身讓鄧某人大感興趣:“喔,呂市長也是五虎之一?”
“哼,如果沒有呂希民,呂家五虎不過是一群莽漢,早在打擊三種人的時候就被拿下,更不要說84年嚴厲打擊刑事犯罪!”金英眼中一絲厲色,“呂家五虎在紅色年代開始的時候,在各自學校單位拉起隊伍,呂希民剛剛畢業,返回學校號召學生罷學罷課,組織衛紅總司令部。后來,更是把五虎聚集一起,才成為江濱市數得著的造反派!”
對于紅色年代的事情,鄧公子72年出生,根本懵懵懂懂,還是前世從很多網絡文學上了解。此刻反而讓一個和自己年紀仿佛的小女子補上這一課:“為什么呂家五虎還能逍遙法外呢?”
要知道華夏萬象更新后,曾經幾次清洗干部隊伍,對那些靠打砸搶上位的造反派,進行嚴厲打擊。實際上84年嚴厲打擊刑事犯罪,就是從基層做起,把打砸搶的根子徹底拔掉!
“爸爸說,是呂希民及時現矛頭不對,激流勇退,或者說轉為更加隱蔽的破壞和占有!”金英嘆口氣,“呂家五虎的祖輩,純屬赤貧,為什么能展成經濟強人?幾個根本不懂商業運作的混混,短時間內展現出巨額資本,無非是當年強取豪奪的財富!”
居然是這樣!鄧華微微一哂:“我聽說,金家是興安省富,呂家的潛在經濟實力,似乎不弱于金家?”
“你倒是消息靈通!”金英一撇嘴,“沒錯,實際上金家的產業都在明面上,呂家的財產全在地下。據說呂強民當年去港澳賭場,一晝夜輸掉一千多萬美金,也不過罵幾句娘罷了,根本沒當回事!”
“這么有錢?”輸掉一千多萬美金,相當于一個億華夏幣了,江濱市整個二輕系統一年上繳才多少,果然是敗家子呀!鄧公子咂咂嘴,“嘿,不知道是不是輸掉的國有資產?”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呂家人有靠山!”金英對呂家了解至深,想必金家一直也對呂家五虎忌憚得很,“呂希民正是紅色年代后期,拯救了幾個興安省和江濱市的老干部,才有了后來的飛黃騰達,才有了呂家五虎的洗白上岸!”
原來如此!鄧華冷笑一聲:“看來受過高等教育的呂希民市長,才是呂家五虎中的靈魂人物,難怪人家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嗯,這個說法有趣!”金英毫不吝嗇表揚鄧公子一句,“不過呢,呂希民算不上什么靈魂人物,充其量也就是一狗頭軍師罷了。大虎呂鴻民才是呂家真正的當家人,別看二虎呂民掌控呂家龐大的地下勢力,三虎呂希民是堂堂的江濱市市長,五虎呂建民是公 安廳副廳長,他們都對大哥言聽計從。”
難怪呂建民的名字聽起來耳熟,鄧華終于明白自己惹上一個什么龐然大物:“嘿,呂家在江濱市的勢力還真是無孔不入哇!呂建民四十多歲當上副廳長,如果一切順利,是不是意味著步步高升?”
“你說呢?”金英嫣然一笑,眼睛里滿是欣賞,“不過呢呂家五虎遇上了你,我看你就是呂家的克星!江濱市春節第一槍打得大虎供熱公司叫苦不迭,第二槍居然直接把四虎廢掉,算你狠!”
聽起來風光,鄧公子很清楚,呂家五虎絕對沒有那么簡單打倒:“二丫頭太高看我了,恐怕四虎不可能就此入獄,五虎怎么可能不出手?”
二丫頭并沒有一絲吃驚的意思:“很正常,呂家五虎做過太多天怒人怨的事情,還不是逍遙法外?不過我爸爸說了,你小子就是呂家五虎的前世宿怨,就是來讓呂家五虎還債的!”
“呃!”沒想到金德福會給自己如此一個定義,讓鄧某人哭笑不得,“金叔叔高看我了,呂家五虎對我來說,不啻于龐然大物!嘿,有道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已經掄起板磚,不知道老虎什么時候反咬一口?”
金英一怔:“呀,我真忽略了,爸爸讓我轉告你,小心打虎不成反被咬!”
一直安靜旁聽的孫倩,瞬間抓住男人的手:“華,你可要小心!”
“放心吧!”鄧某人給妻子一個燦爛的笑容,“想要報復我的,呂家五虎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強大的那一個!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女人哪里放心得下:“可是可是畢竟他們是地頭蛇,我我聽說江濱市的治安很不好,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你千萬不要大意,為了…”
“知道了!”鄧華拍拍女人的小手,“我會小心的,你和孩子也要小心,就怕那哥幾個混混出身,出手無所顧忌,什么老弱婦孺都會成為他們的目標!”
二丫頭皺皺眉:“倒是不得不防,嗯,回頭我會讓人注意一,那邊的動靜,爭取避免…”
正如鄧科長所想,五虎呂建民迅得到消息,“砰!”一個茶杯摔得粉碎:“李躍進!欺人太甚!”
“哼!官越做越大,膽子越來越小!”呂鴻民不緊不慢喝口酒,“要我說,干脆把姓鄧的拿下,媽的,一條魚腥了一鍋湯!”
呂廳長一愣:“姓鄧的?”